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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輩1長生志

第十四章 往事(中)

鼠輩1長生志 執(zhí)水雨山 3959 2019-09-24 12:24:00

  衛(wèi)國在一旁瞅傻眼了,也來不及問事情的緣由,背著槍拎著刺刀警惕地向黑咕隆咚的身后看了兩眼。

  男人又取出一個火折子,尋摸材料好做個火把,不然走在這黑石室,就好像閉著眼走路,一不小心就得出岔子。

  衛(wèi)國看出來了端倪,把腿上的綁腿給解了下來,遞給男人。兩人合力把綁腿纏繞成一股繩,順著下面點(diǎn)著,怎么說綁腿也是布條,這東西燒不了多少時間,速戰(zhàn)速決,用火折子燒著繩子,兩人迅速地探進(jìn)了石室。

  看清了腳下的路,以防觸發(fā)到什么機(jī)關(guān)消息,沒走出多遠(yuǎn),繩子就已經(jīng)燒了小半。

  男人忽然腳下踩到一片軟的東西,立刻把腳了收回來,把火繩向前伸,一小團(tuán)火掉落,那片軟的東西漸漸燃燒起來,融化出了一個坑。

  男人這才明白,這是一片大油池,時間一長,油都凝固了,這下油都融化了,前面是一點(diǎn)路都沒有了。

  奇怪的是,也不知這是什么油,燃燒起來,火苗就像立起來的蛆蟲一樣,并且一扭一扭的,油池沒多大工夫就全部燃了,火繩燒完了,但石室卻還是明晃晃的。

  油池里已經(jīng)全部是液體,忽然聽到幾聲“咯噔”,帶著火的熱油整齊地流出池子,一共有九條分流,越流越長,蔓延至整個石室,好似一朵含苞千百年的火蓮?fù)蝗痪`放。

  衛(wèi)國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勁的揉眼睛,實(shí)在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問道:“咱倆莫不是真到了閻羅殿?”

  “機(jī)靈點(diǎn),看看有沒有出口?!蹦腥死@到一邊,貼著墻走,手四處摸著。

  衛(wèi)國正要隨他走,耳后突然又傳來“哐啷哐啷”的聲音,衛(wèi)國越想越不對,這不通風(fēng),那空罐子怎么會亂響,難不成是有活物?

  邊琢磨著邊往外走,想要看個仔細(xì),一出去衛(wèi)國就傻眼了,就在那光柱下,一張似巨蟒的大臉正吐著信子舔那空罐子里面,每舔幾下,那罐子就被蛇信子往前推進(jìn)。

  那忽然巨蟒抬起頭,兩顆人頭大的眼睛看著衛(wèi)國。

  看得衛(wèi)國心里發(fā)慌,想轉(zhuǎn)身就跑,可腿就像變成了棉花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還算好的,好在手聽使喚,舉起中正式就瞄著巨蟒的大腦袋,冷汗遍布滿臉。

  巨蟒不去管空罐頭,試探地爬向這個衛(wèi)國。

  衛(wèi)國嘴唇撅起來,汗流進(jìn)了嘴里,準(zhǔn)備一槍打爆這怪物的眼睛。

  忽然男人從石室出來,拉著衛(wèi)國的衣服就說道:“出口八成在油池后,來幫忙。”

  男人好奇,他舉槍在瞄什么,轉(zhuǎn)眼看去,就看見此龐然大物,剛做出反應(yīng),就一眨眼的工夫,兩把槍就鬼使神差的跑到了男人手上。

  雙手瞄著巨蟒的雙眼,說道:“不能硬碰硬,快撤?!?p>  男人小心地往后退,突然,巨蟒沖過來,速度飛快,衛(wèi)國轉(zhuǎn)身就鉆進(jìn)了石室,前腳進(jìn)石室,后腳巨蟒的大臉就撞在洞口,衛(wèi)國直拍胸脯喘粗氣說道:“有驚無險(xiǎn),有驚無險(xiǎn)。”

  巨蟒蛇信子有普通人大腿那么長,拼命往里鉆,嘴邊的鱗片被尖銳的石沿劃得血淋淋,衛(wèi)國把刺刀安到槍上,對巨蟒鼻子狠狠扎去,一刀下去,把巨蟒驚的狠往后縮。

  “進(jìn)不來,不用怕了,看,中間條火油流進(jìn)這里,是為了點(diǎn)亮另一間墓室的燈,想辦法進(jìn)去?!蹦腥擞昧μ吡藘赡_,又說道:“可是這沒有能進(jìn)去的門?!?p>  衛(wèi)國手指向上,詢問著說:“你看看上面,是不是能爬上去?”

  男人抬頭,忽然明白,這墓室沒有頂部,只要爬上去,就能看到座墓的全貌了。

  男人撩開衣服,取出一個鐮刀頭模樣的鉤子,雙手一上一下握住把手,相反方向轉(zhuǎn)動,一片鉤子分成三片鉤子,向上投去,用力扥了兩下,像猴子上樹一樣就爬到墻頂,古墓像是被掩蓋在火光里一樣,被男人一覽無余。

  衛(wèi)國背上槍也爬到墻上,收了冥鉤,兩人一起跳下。男人說道:“剛剛在上面看了個大概,一共就這兩間墓室,出了這間就能出去了?!?p>  “你咋知道?”衛(wèi)國說完看著男人。

  “我說能就能,難不成你還能別的路?!蹦腥税炎訌椛咸?,直覺告訴他,那巨蟒就在附近,越到最后就越不能掉以輕心。

  三條燃燒的火油映出了墓主人棺木所在的位置,被三條熾熱的火蛇盤繞,根本無法靠近,但只要想辦法,但也不是不能熄滅火油,關(guān)鍵眼前的大事是要逃出去,男人哪還有工夫想著賊不走空這一說。

  衛(wèi)國本來有些精疲力竭,加上年紀(jì)小,身子虛,隨著槍到在了地上,男人過去試了試呼吸,只是累了,估計(jì)歇一會就好了。

  叮咣一聲,男人像驚弓之鳥地猛后頭,胳膊就好像離了弦的箭,都伸了出來,手上兩把槍也都只等著扣動扳機(jī)。

  這間墓室被火光照的通亮,墓室里的破敗也顯露無疑,毫無生氣的地方該有的寂靜,不知是不是陪葬尸骨,和被烈火掩蓋的古棺,本該可以大展身手,卻被一個畜牲驚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個。

  又是一聲,這才注意到,頭頂上的殘?jiān)珨啾谏戏粋€黑影,尾后的散石也都一塊塊砸下來。

  男人深吸一口氣,兩把槍都瞄著上方,有些慌亂地用左腳輕踢衛(wèi)國,希望他能醒過來幫把手,這龐然大物的確是不好對付,男人細(xì)盤算著,匣槍二十響,擼子八響,而且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卡殼了,這二十八發(fā)子彈,如果撞大運(yùn)了也不是不能解決它。

  巨蟒越來越往下,被火油照著才發(fā)現(xiàn),這巨蟒和其他蟒蛇不一樣,出奇的長了六只腳,但卻和蜥蜴截然不同。

  此物蛇首蛇身,只是長了六只爪子,身體最少有二十米,粗如井口。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物種,姑且先叫它蟒蜥吧。

  眼看著蟒蜥就要爬下來,男人大拇指推動匣槍的保險(xiǎn),汗珠子順著鼻尖就滴答下來了,眼睛仍惡狠狠地盯著怪物,先不管能不能與它較量,至少氣勢上要勝過它。

  突然,蟒蜥猛地?fù)湎聛恚舶团拇蚴谑瘔K亂飛,血盆大口從天而降,足夠一口把他整個吞下,男人狠扣扳機(jī),兩把槍口火光四濺,蟒蜥避之不及,大嘴被打子彈的鮮血淋漓,還沒沖下去,就踉踉蹌蹌撞倒在了墓墻旁,被燃燒的火油燙的立刻爬了起來,鮮紅的獸血伴著粘稠的口水耷拉在嘴角,看勢頭是在準(zhǔn)備著再次進(jìn)攻。

  男人左手的擼子威力雖大,但打了四槍就卡了殼,另一部匣槍剛才一頓突突,也無法計(jì)算剩下多少彈藥,想伸腳去勾衛(wèi)國壓在身下的中正式,至少刺刀在上面,就算沒子彈了,也可以搏一搏。

  身體悄悄移動,后面就是那被烈焰圍繞的棺木,前面是斗意正濃的猛獸,倒不如趁蟒蜥撲來的時候,迅速附身,讓這龐然大物一頭扎進(jìn)火海里,這樣勝算還能大些。

  忽然,衛(wèi)國把眼睛微微睜開,被眼前的情景嚇的不輕,男人正于那巨蟒僵持不下,感覺手腳并用爬了起來,舉槍就要射擊。

  “畜牲就是畜牲,為口吃的連命都不要了?!毙l(wèi)國唾罵著,伸手去把刺刀卸下,反手握住。

  蟒蜥吐出信子,又縮進(jìn)嘴里,帶出的血染到嘴邊,忽然轉(zhuǎn)過身去,順帶把那粗大的尾巴向后甩去,衛(wèi)國不急躲閃,好在男人反應(yīng)高于常人,倒地前拉住了衛(wèi)國。兩人雖然重重摔在地上,但總好過被一尾巴抽死,只聽后面是尾巴打在墻上叮哐的聲音,二人也算是命不該絕。

  男人一邊站起來一邊舉槍射擊,以防蟒蜥趁兩人躺著直接過來撲食。

  匣槍徹底沒了子彈,最后的幾發(fā)子彈也沒對蟒蜥造成什么傷害,將匣槍插回腰間,把擼子隨手拍撇在了地上,把腰上的冥鉤再次摘下,這也是沒有武器可用,但這冥鉤照樣可以把這蟒蜥柔軟的腹部劃的腸穿肚爛。

  衛(wèi)國見那蟒蜥身體向后縮,爪子不停在地上抓,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衛(wèi)國以為蟒蜥是被男人打怕了,喘了一大口氣,說道:“這東西怕是被你打老實(shí)了,看我一槍要它命?!?p>  男人心想,剛剛那一尾巴如果是打空,撞在了石墻上,那為何發(fā)出的會是東西散碎聲音?越想也不對,眉頭一皺,猛地一回頭,大聲喊道:“不好!”

  衛(wèi)國有些不解,隨男人回過頭,只見身后的火海散亂不堪,和剛進(jìn)來時完全不同,忽見一個人影佇立在火中,男人把手伸進(jìn)懷里,摸索著,邊說道:“起尸了,屏住呼吸,別亂動?!?p>  衛(wèi)國哪里懂這是怎么回事,趕緊照男人說的做,深吸一口氣捏著鼻子,蹲下身子。

  一具白色古尸從火中走踉踉蹌蹌地出,接著強(qiáng)光,衛(wèi)國把墓主人的樣貌看了個仔細(xì),這東西面色慘白,臉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褶皺,鼻尖朝上,嘴唇被一排牙拱起,眼睛像睜不開一樣。

  忽然,男人扔過來一個牲口蹄子模樣的東西,又隱約聽到男人說:“一有機(jī)會就塞到它嘴里,千萬別讓它抓到你。”

  衛(wèi)國撿起那蹄子,放在嘴里叼著,那起槍躲在墻填裝子彈,白尸就走過他的面前,直奔著那男人。

  后面是蟒蜥,前面又是白尸,男人甩開冥鉤,掛在衛(wèi)國身后的墻,蕩過去,身體輕盈像只燕子,雙腳猛蹬向白尸胸前,就好像踩花崗巖上,腳疼得厲害,男人想著,自己平生盜過上百座墓,也不少見僵尸,但也都是知道年代的,不知這老邪物是何朝代,墓室內(nèi)沒刻有任何信息,多少還是有些難辦。

  思緒間,白尸已經(jīng)回過身,衛(wèi)國早已準(zhǔn)備多時,手里的中正式一槍下去,白尸腦袋被打的向后一昂,可白尸額頭上卻連痕跡都沒留下,衛(wèi)國立刻就懵了,拉動槍栓準(zhǔn)備打白尸的眼睛,男人伸手止住,輕聲道:“盟軍來了?!?p>  本來縮在后面的蟒蜥,繞著身子竄了出來,身體環(huán)住白尸,張開井口大的嘴,一下將白尸上半身吞下,抬起頭,白尸倒立在蟒蜥嘴里,像石像一般,動也不動,任憑蟒蜥將它全身吞進(jìn)嘴里,最后蟒蜥兩只前爪拍了拍地面,蛇信子從嘴里吐了吐,眼睛變得更有神,看著地上的兩人,趾高氣昂的。

  衛(wèi)國壓著嗓子問男人,“這畜牲吃也吃了,不會再對咱倆打主意了吧?”衛(wèi)國還是舉著槍,知道這東西不好對付,打頭不一定有用,所以槍口瞄著蟒蜥水靈靈的大眼珠。

  “打注意又能咋的,別以為我真沒招對法它。”男人順手摸衣服,臉色一變,驚道:“我硫磺沫子呢?”

  蟒蜥就好像通人性一樣,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男人的話語,蛇信子一個勁突突,露出兩根碩大的尖牙,難受一樣的低嘶,忽然咆哮起來,嘴里都能站著一個人,口水噴了兩人一臉,聲音噪大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蟒蜥正嘶喊著,后腦勺突然伸出了兩只白手,慢慢把雙手撐開,蟒蜥腦后被撕裂,血飛濺起來,它突然就像發(fā)狂了一樣用頭四處亂撞,白尸半身還在蟒蜥身體里,蟒蜥越是撞,白尸越是撕扯蟒蜥的身體,蟒蜥終于一頭栽倒在火堆里,一動不動。

  白尸全身沾染蟒蜥血,和剛從血潭里出來了一樣,經(jīng)過一番折騰絲毫沒有疲倦,衛(wèi)國知道了這白尸刀槍不入,握緊手里的蹄子,只能用男人告訴自己的方法了。

  兩人一左一右,繞在白尸身旁,可白尸就像認(rèn)準(zhǔn)了那男人一樣,只顧著向他走,完全不理衛(wèi)國。

  衛(wèi)國想幫忙,卻不知怎么下手好,男人把冥鉤摘下投給衛(wèi)國,說道:“一定要想辦法讓它把黑驢蹄子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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