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逸翎神識探視一下干卡老爹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將近油盡燈枯了,這是竭盡心力的表現(xiàn)。
小晏這時回來了,她發(fā)現(xiàn)大家的狀態(tài)好像不太對,而且很多人都不見了,正想找人問,見到干卡老爹正躺著,高興的走過去蹲下,搖了搖老爹,“老爹,我是小晏,您回來了?”
老爹已經(jīng)陷入昏迷彌留之際,對身外事物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了。
“老爹!老爹!”小曼越叫聲音越大,搖晃老爹要搖得越用力。
其他沒下礦井的礦工聽到小曼喊叫,都走了過來。
喬老七在干卡鼻子下探了探,“老爹他……”說著就慢慢雙膝跪了下來,雙手抓著老爹的手臂,額頭‘咚咚’地下一下撞著地,竟然抽噎起來。
其他人都在老爹身邊跪下,終于,他們還是忍不住哭出來了。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哭的撕心裂肺,他們沒有為自己也許時日不多而哭,但是面對這個對待他們有如親爹親爺爺?shù)母煽ɡ系纳?,他們再也憋不住了?p> 小曼更是趴在老爹身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隨時會暈厥過去。
楓逸翎走過去,伸手在小晏身上拍了拍,讓她冷靜下來。
“你們都讓開,老爹還沒死呢,哭什么喪!”
楓逸翎推開喬老七,右手按在干卡老爹心臟位置,釋放出元靈力,護著老爹那隨時會停跳的心臟。
“你們?nèi)龆慈ィ瑒e礙著我!”楓逸翎抱起老爹,走到洞中央。
“你干嘛?”
“你想老爹死不瞑目嗎?”
“是不是你害死老爹的?”
這些人越說越失控,楓逸翎不得不大喝一聲,同時元靈氣透體而出,形成一堵墻,把礦工們往洞外趕。
這次是他第一次這樣運氣透體而出,也不熟,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簡單粗暴地全推出去,有幾個甚至倒在地上像滾筷子一樣滾出去的。
之后在洞口布了個防御陣,人在洞外看可以,就是進不來。
楓逸翎布置了一個聚靈陣,跟救白靈時的一樣,只不過這次用來布陣的,全是極品‘烈日晶波石’。
當干卡老爹懸浮在聚靈陣中空時,陣法啟動,有了上次經(jīng)驗,這次駕輕就熟了。
楓逸翎引導了烈日晶波石中的元靈氣在干卡老爹身體中循環(huán)了一個周天之后,他就輕松多了,只要陣法自動運行,干卡身體在緩慢地吸收。
楓逸翎一直背對著洞口,當他拿出那些極品烈日晶波石的時候,外面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樣的晶石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要是能挖到一顆,他們也許就能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了。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一弄也花了他差不多兩個時辰了,轉(zhuǎn)頭一看,包括大胡子等已經(jīng)下了礦井的人全都被叫回來了,全部人齊刷刷跪在洞外,見到他轉(zhuǎn)過身,許多人都不住地磕頭流淚。
看著這些礦工們被淚水和泥塵染花的臉龐,楓逸翎心里一酸,想起家鄉(xiāng)那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p> 他走出防御陣,小晏和子塵一左一右跪在地上拉住他的兩手,小晏流著淚問:“老爹他有救了是嗎?”
楓逸翎笑著點點頭,又掃視了在場所有人,“都起來吧,我們到外面說,老爹在里面很安全,放心!”
這時楓逸翎看到他們所有人的眼中,已經(jīng)都不是一潭死水,那是希望的光芒。
楓逸翎坐在水池邊,那些人還是面向著他全部跪下,“您是……神仙?”大胡子試探著問。
楓逸翎本想說不是,自己只是個修真者而已,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那么費勁解釋他們也不一定懂,倒是他們一直當自己神仙的話,自己接下來的事可能更好辦。
“你們見過神仙?”楓逸翎盤起腿,慢慢懸浮到空中,他沒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
眾人一見,更是不疑。
“這是礦區(qū)的傳說,我們都沒見過,但是干卡老爹親眼見過,幾十年前了?!?p> 這個礦區(qū)是唯一有供奉堂修士看守的礦區(qū),有修真者很平常,但是照這么說,他們也很久沒下來了。
“神仙啊,救救我們吧!”
“您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
……
一片的‘咚咚’聲。
“停!”楓逸翎放出氣勢,這些人全部都叩不下去了,跟著雙手一抬,二三十人全被他扶了起來。
“都坐下吧,不用跪,大胡子,你說說這次去談判是咋樣的,簡要點?!?p> 大胡子站起來恭敬道:“神仙,我和干卡老爹見了大部分的洞主以及四個片主,呃,戈壁灘礦區(qū)按東南西北劃分成四片,其實他們都是洞主,這個片主只是名義上的,方便有急事時聯(lián)系而已,他們每人負責聯(lián)系的都有五六百個洞主?!?p> “這么多?那這礦區(qū)一共有多少礦工?”
“這里洞主是我,但是由于干卡老爹的原因,所以其他洞主和片主都對我們比較友好。而每個洞有二三十人到五六十人不等,所以整個礦區(qū)有超過五萬人在地下挖礦?!?p> “嘶!~”楓逸翎吸了一大口涼氣,這時他才明白這個礦區(qū)到底有多大。
“這么多人,他們就是用食物來控制你們?”
“是的,每一個洞都是只能進不能出的,要出去必須要用中間地面轱轆垂下來的繩子,每個月固定時間他們就把礦吊上去,再換成等比例的食物吊下來,地面離那井口超過五六十人的高度,而且洞壁那么光滑,除非能吸著墻爬,不然沒人能出去。上面連守衛(wèi)都不需要?!?p> “那怎么不挖洞走呢?”楓逸翎一直想不通這點。
大胡子用手指指著臉上的烙青,“神仙,第一是這個烙青,出去的話只要被人看到,就一定跑不掉,這個烙青,就是把臉皮割掉都沒用,會一直保持突出皮膚的狀態(tài)。
第二是,你身下的這水,只要喝過這里的水,每天都必須要補充,這水既是毒藥,也是解藥,只要超過一天不喝,人內(nèi)臟就會開始腐爛。
死狀非常慘,人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看著自己爛死掉,無藥可治,就是挖洞走,總不能把一輩子要喝的水都帶走吧!”
“碧池,好毒辣!”楓逸翎罵道,“不用一兵一卒,就這兩樣就把幾萬人圈禁在這里?!?p> 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調(diào)幾萬軍隊過來?他突地打了個激靈,莫不是……?這讓他不敢再想下去。
地上人都不知道碧池是什么,但是也不敢問。
楓逸翎降到大胡子旁邊,仔細看他臉上的烙青,用手指在上面摸了摸,烙出字的地方比旁邊的臉皮要高出兩個指甲的厚度,上面有一種很奇異的能量在流轉(zhuǎn),但是這能量非常非常輕,幾乎不察覺。
“主人,這是‘顯咒’,是一種咒語,而且是很古老的咒語,是用在奴隸身上的,只要咒語不解,被施咒的人無論怎么磨,甚至割下臉皮都沒用?!奔鸭崖曇粼谀X中響起。
“能解不?”
“當然可以啊,簡單得很,你把那種能量吸到紫府中,用元嬰化掉就可以。順便跟你講一下,這種咒語是凡人發(fā)明出來的,咒語跟禁咒不同,但也是引用天地規(guī)則的一種方法,也不知道是那個凡人首先想到的,真是天才?!?p> “你看這咒語上的能量非常非常輕微,但是連元嬰期的修真者都要用元嬰之力才能化掉,所以以后對這些古怪的異術(shù)一定要小心?!?p>
醉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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