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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中毒

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靜月中空 2236 2021-11-30 23:11:21

  暗夜,遠處樹梢上棲息的的寒鴉偶爾一聲啼鳴,帶著刮骨的寒,令人不由的汗毛戰(zhàn)栗。又有那瞪著圓眼,發(fā)出詭異的咕咕笑聲般的貓頭鷹,冷不防的響在頭頂,鳳驥吉木然,深一腳淺一腳的穿梭在烏漆漆的山林里,接連的逃亡,他早已經(jīng)忘了方向,只是撿著人少的地方跑,一不留神就到了此處。

  不知為何,自己這幾人遭遇到接連數(shù)撥人馬圍追堵截,已經(jīng)耗盡了貼身的侍衛(wèi),就連聞訊前來營救的人馬,也被不知何方勢力重重攔截,眼看就要落入對方之手時候,手無縛雞之力的周叔,奮不顧身的抱住一個敵人,連聲讓他趕緊逃跑。

  他看著被那賊子刀柄磕在額頭,頓時血流滿面的周叔,立即轉(zhuǎn)身跑向了密林。不是怕死,是不能浪費了周叔豁出命來給自己爭取的活命機會!

  利州這一帶,會出現(xiàn)不知番號的軍隊,行動的如此快捷隱蔽,接連襲擊,讓他不由心驚不已。不會的他國人馬,也只能是東梁自己內(nèi)部的勢力,扳著手指數(shù)來,也就是那幾人而已。但如此強勢,如此縝密,只怕還有熟知自己這方底細的。也不知父王他們知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動手的事情,自己一定要盡快突圍,返回東津府去布置防范。還要盡快傳信給鳳阮清,只怕朝廷這次是下定決心,要背水一戰(zhàn)了。

  旺兒不小心刮破自己的手,看起來像是無意,但傷口上隱約的黑氣縈繞和一種寒涼直透骨髓,還是讓他直覺不好。已經(jīng)服用了隨身帶的解毒丸,荒野里有些草藥勉強可以用用,自己也隨手采摘草藥敷過,再看手臂上的那點兒劃痕,紅腫的地方已經(jīng)消腫,他不由的又苦笑了笑,余下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可這一跑,就是五六個時辰,眼看入夜,遠出隱隱傳來搜索聲,顯然敵人還未放棄追尋。他早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卻還是不敢停歇下來,密林起伏越來越大,山石竦峙,樹影遮蔽,方向已經(jīng)不辨,他也只是憑借著求生的本能,掙扎著向前。

  他只覺得渾身的氣血耗盡,五內(nèi)干涸,骨髓蒸騰,特別是雙眼干澀的猶如沾了漿糊,轉(zhuǎn)動起來都有些困難。

  盡管沿途也伏身溪流,灌滿了胃腸,甚至蹲在樹葉下,接了點露水珠兒滴眼,也不能緩解半點源自骨髓而來的饑渴,他內(nèi)心里隱隱明白這是不正常的。沒人發(fā)現(xiàn)這個步履蹣跚的青年,此時已經(jīng)雙眼發(fā)紅,眼神僵硬,步履蹣跚。

  腳下,忽而蹦過去一只野兔,那溫熱的一團兒,暗黑中好似有一種甜美的味道,他閃身撲了過去。。。

  轉(zhuǎn)過神來,他看了看被自己撕咬過的干癟了的兔子,不由驚嚇的一把扔了去,“我。。。我干了什么?”可是嘴角殘余溫暖芬芳血液的味道,饑渴的身體也似乎緩解了不少,骨髓的蒸騰之感也有減輕,無不提醒他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這是。。。這是鬼毒?”

  眼看東方泛白,漫長的一夜已經(jīng)過去,干澀的眼球已經(jīng)受不得那晨光一縷的閃爍,渾身倦怠至極,他實在撐不住了,鉆進了一山洞幽閉處沉沉睡去。

  十余日的追蹤,鳳驥羽一行或隱或現(xiàn),或即或離,與鳳阮清等人借助了山勢洞藏,玩起了躲貓貓的游戲來。

  按說依照鳳阮清等人的五感,他們是跑不掉的。可是入了沉沙江流域,地下暗河和巖洞交錯復(fù)雜,是鳳驥羽的天下。當初他為了藏兵,遮掩華陽王的耳目,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如今,他似乎察覺到了鳳阮清幾人的追蹤,隱身與洞間或是借助暗河泛舟而下,居然難以尋覓其身影來。

  “主子,前方三江交匯之處,暗河也只有一處交匯通道,咱們直接扼制那處要道,必然可得?!备]青龍看了看臉色焦躁不已的鳳阮清,上前道。

  原本隱川之行,也是一時興起。鳳驥羽做事,不會無緣無故。鳳阮清忽兒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當初鳳琚和太子鳳驥闌中了那‘鬼毒’一事,一直未知何人下手。如今看來,多半是華陽王的手筆了。而如今鳳驥羽要借助‘鬼毒’做什么?不過想一想就知道的事情。

  他想要對何人下手?這個墻頭草最終圖窮匕見了嗎?若是偏于朝廷的話,下手的無非就是東津王父子,若是想要皇位的話,那就是帝位上的那一位了。又甚至二人都是他的目標?

  鳳阮清可不想鳳驥吉或是鳳驥坤這二人有什么事情,拋開長輩們的恩怨來說,這二人都是她在這個世界里血脈至親的兄弟。

  可是這一路而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即便他始終沒有脫離自己追蹤的路線,心下卻一日日的煩躁不安起來,這又是為何?難不成他已經(jīng)在自己沒有看到的地方下了什么毒手不成?鳳阮清想到這些,不由的心里按奈不住的急躁起來,“可惡!”

  三日后,三江交匯之地,鳳阮清站在那江心孤島之上,背后三條滾滾江流匯聚,向前闊流若海,磅礴豁大,下望,腳下沉沙細白,嵌著圓貝,泛著玉暈珠暉。她無心賞景,只是凝神細細探查滾滾江流下的條條暗涌。

  “就是這里了!”忽而她睜開眼了,雙眼迸發(fā)出一分厲色,雙手緩緩抬起,運力在手,做勢就要打下去。

  “慢,主子,他坐船來了。”魏三快速掠了過來。

  果然,船未到,聲先聞,“喲,這不是清兒妹子嗎?怎么有著雅興來賞景?”一條不大的船,順流而至,行的極為端穩(wěn),至于江心島邊,船老大,長篙一立,船兒穩(wěn)穩(wěn)停下。坐于船頭的那一身錦衣蟒袍的,嘴角帶著意思玩味的笑,來人正是鳳驥羽。

  “我來為何,你心里清楚?!兵P阮清一想到他手持的鬼府之物,不管是為了解毒還是下毒,就心下極為耐煩。

  “呵呵!若是清兒妹子能罷手的話,東梁又何至于今日!愚兄也是不忍心看到如今東梁百姓日子煎熬而已?!兵P驥羽站起身來,單手背后,微微仰面,言語間帶著悲天憫人之氣息。

  鳳阮清不是很熟悉這個名義上的堂哥,但華陽王當初攜‘傾城’,揮師北伐,他,華陽王世子更是代軍先鋒。華陽王兵敗南下,他跟隨了姬長風帥部投降,得了安樂候,封疆而居。待朝廷分裂候,再次結(jié)盟與東津府,脫離了朝廷的新政,沿用了過去‘傾城’帝的舊制。典型的墻頭草一般,立場瞬息萬變。如今他隱藏了身形,出入‘鬼府’,并攜帶了極其危險之物,出現(xiàn)在這里,悲憫情懷又從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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