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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第一百零三章 鴻林學(xué)院

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靜月中空 2523 2019-12-10 06:54:43

  鴻林學(xué)院坐落于汝陽城外西北側(cè)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高崗上。大約馬車一個時辰左右的路程。

  阮清一行人雇了當(dāng)?shù)厝粟s著馬車前去,前行中可以看到一片片的草場上,偶有牧人放牧牛羊經(jīng)過,也有看到有人開墾土地種植糧食,但小小的一片,長勢也不算好。

  阮清中間下車取土觀察了一下,這里土質(zhì)偏沙化,固水不佳,屬于植被脆弱的生態(tài)。天然植被,牧草豐富,放牧尚可,但如大面積開墾,一旦植被損毀嚴(yán)重,土地沙化,就是比較麻煩的事情了。

  鴻林書院就建在一處丘陵山崗上,屬于草原接壤丘陵,犬牙呲互地帶的邊緣,往外一馬平川,綠野仙蹤,往里喬木林立,樹木森森。

  山崗下有一大門樓,比飛鳳閣的門樓還要大些。也是白石做主體,上挑檐飛脊,門額上幾個大字‘鴻林學(xué)院’穩(wěn)重厚樸,氣勢闊達。兩側(cè)對聯(lián)筆走游龍‘惟梁有才,于斯為勝’

  如忽略不計那門樓下的荒草,破落的磚瓦,凹凸破損的地面,掉色的金字,斑駁的梁柱,以及人際罕至的寂靜。這里還是可見當(dāng)初建院之初的繁榮。

  以前聽孟浩然先生說過在這里游學(xué)的經(jīng)歷,還是形容往來龍魚,絡(luò)繹不絕。當(dāng)時著名學(xué)者朱世輝和章理均在這里講學(xué)論道,吸引了大批學(xué)子聽講,時人描繪“一時輿馬之眾,飲池水立涸”,可見其一斑。

  今時今日駐足在這氣勢雄起的大門前,望兩側(cè)開闊的場地,雖然荒草湮沒了舊跡,還是仿佛能看見車馬喧騰,往來人流川流不息。

  阮清閉目凝神,聽細風(fēng)刮過,仿若置身于那個書院繁榮時代,可以聽聞往來書生學(xué)子說學(xué)問講笑談,聽講學(xué)參論辯。

  驀然,有人晃醒她“清兒,還愣著干什么?我們進去吧!”睜眼依舊荒草破敗,人跡冷落的大門口,“哦!好的!”

  “請問幾位先生所為何來?”一位十來歲的童子從大門內(nèi)迎來。

  “小兄弟,咱們想拜訪鄭文渡山長可否?”李玉巖上去施禮問話。

  “原來先生不是逗我玩的,果真是有人拜訪。幾位先生請!”那個童子口里念叨著,邀請幾人進去。

  李玉巖、姜寶貞走前面,阮清和竇月梔、阮九青跟后面,李大安挑著禮物跟在最后。

  上山的路途蜿蜒曲折,但路寬達三丈,可以看出原是青磚墁地,現(xiàn)在荒草叢生,路邊有三五分叉,路邊或見涼亭,或是敞軒、假山回廊,原先應(yīng)該是景致不凡,現(xiàn)今缺乏打理和修繕,已經(jīng)破落難辨。

  山頂,可見一大片青磚灰瓦的建筑群,古樸雅致,中軸線上的主要建筑有五進,廊廡俱全。大門前金字匾額‘鴻林學(xué)院’保存完好,兩側(cè)對聯(lián)‘舉業(yè)論才事已衰,行間正氣尚崔巍.’雖是已經(jīng)凋零如斯,卻仍顯不輸之氣。

  阮清一行人被帶入三進的一處東院,一位藍衣布衫老者迎出來,個頭不高,圓頭圓臉,眉目彎彎,未語先笑,很是喜慶的樣子?!霸绯烤吐勏铲o枝頭叫,果然貴客臨門,幾位請屋里坐?!?p>  這個老頭不是在書畫場上看門的嗎?幾人面面相覷,俱是搖頭苦笑,想不到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鄭文渡先生。

  “辛苦了,夫人!”主客落座,有一位身著淺藍布衣老婦人上了一壺茶水。那老婦人微笑給眾人添茶水,竇月梔連忙上前接過去,“何勞夫人動手,交給小的來?!?p>  那老婦人也就放開手,交給竇月梔倒茶水。鄭文渡先生先自我介紹,又給幾人介紹那個婦人,“我的夫人--梁居越?!?p>  “先生好!夫人好!”幾位年輕人異口同聲的問好,樂的兩老更是見牙不見眼的。

  “這是李玉巖小友,姜寶貞小友,這是阮清小友、阮九青小友、竇月至小友。”那鄭文渡老頭兒居然點著幾人名字叫的準(zhǔn)確。

  竇月至是報名時現(xiàn)改的,不然女孩子的氣息太明顯了。

  看幾人對于他知道這么清楚的困惑不解,鄭文渡先生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說,“阮九青小友的棋藝,給我的朋友留下很深印象,竇月至小友算盤打的好哇!阮清小友的書畫實在是出眾。”

  又看看李玉巖和姜寶貞二人,“你二位我就是熟悉多了!除了書畫還有琴會,老夫都有見到!不錯!”捻著幾縷稀稀疏疏的胡須仰天大笑。

  姜寶貞和李玉巖有些臉紅。自己就是年級大些,比特長不如幾個小的。當(dāng)不得鄭文渡先生的夸贊。

  “老夫很想看看竇小友的雙手算盤,不知道小友可否給老夫打一盤見識見識?”那老頭還真取出了兩個算盤遞給竇月梔。

  竇月梔也不多言,直接放好算盤,雙手噼啪開打,口中念著‘九九口訣、九歸口訣’雙手俱是穩(wěn)重準(zhǔn)確。二老嘖嘖稱奇。

  待她嘩啦完畢。鄭文渡先生感慨,“竇小友的雙手算盤的境界可以說是賬房先生里面也沒有多少對手了!”

  “幾位今日前來可是要入學(xué)鴻林?老夫歡迎之至!”老頭兒看幾人,兩眼放光。不管算盤、棋藝、書畫,俱是小道,真正做學(xué)問,還是要看李玉巖他們這樣的底蘊厚實的書生。

  鴻林書院荒蕪冷落,生源匱乏,急需要新鮮血液,如果短時間可以培養(yǎng)出出色的文壇中堅力量,鴻林書院就能再度輝煌。

  阮清招手,李伯遞過帶來的禮品。除了來之前定下的四色禮物,聽聞鴻林書院位置偏遠,阮清臨時又添置了百斤大米,十斤菜籽油,十斤鹽十斤糖。

  書畫作品和麻紙盒子留下,其他的東西,由老夫人帶著李伯挑下去廚房處理。阮九青和竇月梔也跟著去幫忙打下手。

  李玉巖先奉上木盒子。黃楊木盒打磨的細膩,刷了清漆,質(zhì)樸厚重。打開看,是兩刀麻紙。紙質(zhì)細膩光滑,柔韌微光。

  鄭文渡先生取了一張,對光細瞧一會,又細細摩挲,再拿筆蘸墨書寫,又點水洗墨,一番下來,“深淺濃淡,紋理可見,墨韻清晰,層次分明,介于一品,三品竹紙之間,雖不是竹紙,但紙質(zhì)不錯!這是?”一品竹紙供于皇家、貴族,三品竹紙多用于富戶,商賈,寺廟等處。

  “麻紙!”

  姜寶貞取出孟浩然先生的書法作品,鋪于桌面,同樣的麻紙,書寫著“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請鄭文渡先生賞析。

  八個大字字體圓而澀,仿佛是逆勢澀行,蓄力待發(fā),線條不輕滑,不飄弱,而是沉著、凝重、蒼勁老辣。

  “好字!好詞!臨川仕甫?這位是?”鄭文渡被這幾個酣暢淋漓的大字撲面而來的不屈氣息震撼了,半天后才注意到‘孟浩然手書’,和印章幾個紅字。難道是那位?

  “如先生所想!”姜寶貞點頭,“孟浩然大人起于微末,彼時和我等有師生情誼,故得了孟浩然大人的手書?!?p>  孟浩然曾經(jīng)是當(dāng)代神童,聞名天下,游學(xué)時也曾經(jīng)駐足西南鴻林學(xué)院,鄭文渡先生猶有記憶,那時候他還是在鴻林學(xué)院任教習(xí)。

  后來孟浩然沉寂多年,幾乎被人忘記時,忽然冒出參與恩科考試,臨危受命,成績突出,得以出任鹽都知府,直接歸朝廷轄制。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時代的奇跡,也為落寞的讀書人樹了一個希望標(biāo)桿。

  但這樣的事情離西南文人似乎遠了些?,F(xiàn)下西南汝陽王低調(diào)處世,已經(jīng)庇護西南,減少的動蕩。西南文人的沒落也只是東梁文人沒落的一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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