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又唱戲
辛家已不再朝堂多年,自然是不吃官員的那一套。
辛肅樣貌柔美,瞧著飄飄欲仙,其實性子有點野,因而鳳銘的有意拉攏并沒有什么用。
旁人也是能瞧出鳳銘是什么意思,畢竟辛家這塊大肉那個人不想要,但辛家也是快鐵板,不容易踢。
關于鳳銘拉攏的事兒,佑沛兒也是一直注意著,但也沒有多問,畢竟如若辛肅真的有意投靠,她說了反而就打草驚蛇。
不過鳳銘也是堅持,每天都找機會來勸說,就在某日辛肅還真的就被說動,兩人說說笑笑的一同走了。
這一幕許多同僚都瞧見了,自然而然就傳到了佑沛兒的耳朵里。
她沉默,就算管她沒有實權,而且辛肅的反叛,比她著急的人大有人在,還輪不到她。
這日早朝,佑沛兒靠在龍椅上昏昏欲睡,聽著如復一日沒啥用的話,更加瞌睡了。
“皇上,微臣有本奏,要彈劾攝政王冷子濯!”
冷子濯名字一出來,佑沛兒一個激靈就醒了,看了眼出列的鳳銘,滿頭疑問。
“微臣要彈劾攝政王!”
“為何?”
冷子濯處處壓制鳳家,鳳家也是看著冷子濯礙眼,可佑沛兒不覺得鳳銘能抓住冷子濯什么把柄,而能在朝堂之上提出彈劾之事。
“攝政王冷子濯在幾日前為了一個小倌,殺了飄香院一干人等,事后更是用殘忍的手段處理了尸體,實在是罪大惡極!”
鳳銘吼著,直挺挺的跪了下來:“微臣懇請皇上扯出冷子濯攝政王之職,打入天牢候審!”
其他人也震驚,?更有人出來指責鳳銘胡言亂語,因為此事并沒有鬧出來。
那日辛肅來指責的時候,佑沛兒也是擔心第二日早朝會亂,但在今日之前,飄香院的事情刑部或者大理寺都沒有上報。
她以為這件事兒會過去,沒有想到去從鳳銘的嘴里聽到此事。
原本緊張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她勾了勾嘴,說道:“鳳愛卿,事兒可不能亂說,亞父為民為國,怎能干出這等殘忍之事?”
“再說真的發(fā)生這等血案,刑部為何不上報?”
“攝政王權力滔天,手段殘忍,就算刑部過去又能查到什么?”鳳銘冷嗤,“那飄香院原本就不是什么有名的地兒,就算是不開張也不會有人懷疑,微臣也是好不容易得到消息這才查到蛛絲馬跡!”
佑沛兒挑了挑眉,伸出手:“證據(jù)呢?”
“微臣沒有物證,但是有人證!”鳳銘說著看了眼后頭的辛肅。
佑沛兒順著鳳銘的視線看向辛肅,那張妖冶的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
“先生可要想清楚,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
“皇上,此事鳳大人說的沒錯,飄香院一干人等的確是因攝政王而死。”
佑沛兒瞳孔緊縮,是不敢相信辛肅浸染背叛冷子濯!
其他大臣也是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是被坐實了。
鳳家一派的人紛紛指出冷子濯目中無人,利用權力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真假,當認為是真的人多了,其他懷疑的人也會被帶上,一瞬間,好好的朝堂便成了冷子濯的討伐大會了。
佑沛兒頭痛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是當事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日的煉獄,只可惜卻什么都不能說。
“鳳大人指責了本王數(shù)條罪,那證據(jù)呢?”
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許久未見的冷子濯依舊是一身紫色蟒袍,精神奕奕地走來。
“你……你……”鳳銘你了半天,驚得說不出話。
冷子濯根本就沒有理會鳳銘,而是遞交了一份東西,是一份名冊,名冊后面還有紅利,雖然不多,但相比于普通人家而言,卻是好幾倍了。
“皇上,這是微臣在飄香院查出的名冊,這上頭的人可與香帶街那些紅樓楚館脫不了干系,這也是為何百信們都不敢得罪呢?”
佑沛兒反著冊子的手一頓,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情況,感情這幾天來她成了誘餌,而辛肅則是那個魚鉤,而真正的垂釣者便是這位稱病在府的攝政王了!
“咦,這上面怎么有鳳愛卿的名字?”她讓卓生將冊子遞到了鳳銘的手上,但鳳銘卻很淡定。
“皇上,從明帝開始就勒令文武百官不得私自去紅樓楚館消遣,微臣又如何明知故犯?!兵P銘瞅了眼冷子濯,“再說本朝與本官同名同姓的多了去,如何能確定是微臣呢?”
“說的很有道理!”佑沛兒一拍手,“鳳愛卿雖然毛病多,但聽聞也是個潔身自好的,家中一妻一妾也算是和和美美,的確不會像是去哪種地方的人?!?p> “皇上圣明!”
“那愛卿既然清白,那定然是不介意證明的咯?!?p> 她說完,卓生準備好的印泥已經(jīng)端到了鳳銘面前,幾乎每個大臣面前都有個小太監(jiān)端著。
鳳銘倒是愣了一下,看到有其他官員按手印,他這才動了。
冷子濯直接抽出了鳳銘的手印紙,然后按著那本冊子放到他的面前。
“鳳大人還真敢說自己清白,一模一樣的手印也是難得。”
“不可能!”鳳銘立即反駁,搶過那冊子想要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但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問題。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鳳銘臉色蒼白,眼里頭是驚訝,倒是瞧著不像作假。
這下子,佑沛兒也疑惑了,難道真的是冤枉了?
可是冊子是舊的,上頭的名字與手印也不像是新的,如若真的是冷子濯陷害也說不過去……
除了鳳銘,朝中中立黨派或者是其他派別的官員也有發(fā)現(xiàn)相同的手印,而冷子濯也不厭其煩地將兩樣一個個與對上的官員瞧。
那些個官員臉色煞白,也是個個喊冤枉。
“冤枉?”冷子濯冷嗤,拍了拍手,便有侍衛(wèi)壓著一個女人上來。
當女人靠近的時候,佑沛兒冷汗都下來了。
這女人不就是把她騙進飄香院的老鴇么,明明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看向冷子濯,冷子濯卻盯著老鴇問。
老鴇快速地看了眼身邊的鳳銘,便確定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