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瀾驚了。
那是一塊小巧玲瓏的和田玉鳳印。
荷包的正面不是雀鳥,而是一只展翅騰飛的金鳳凰。
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射著金色的光輝。
他印象深刻,這荷包是寧王妃親自為太后繡的。
鳳凰是皇族專用。
云落雁榮封郡主再高貴,也只配用雀鳥。
眼下倒是怪了。
為何鳳凰荷包會(huì)出現(xiàn)在小胖墩手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云若晗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依稀記得,小胖墩從始至終只亮出荷包的背面。
所有人只見過荷包的背面,就先入為主的認(rèn)定這是云落雁的荷包。
莫非……
打從一開始,小胖墩就猜到有人會(huì)借機(jī)生事?
見她默不作聲,云若香索性變本加厲地嘲諷,“云若晗,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旁邊的女眷一片附和,“人贓并獲,這下算是身敗名裂了。”
“她剛才若是好好的跟落雁磕頭賠罪,也不知落得如此下場?!?p> “活該有報(bào)應(yīng),誰叫她這么缺德,連自家姐妹的東西都偷,別說京兆府了,太后皇上都饒不了她。”
“……”
云落雁假惺惺地輕嘆一聲,“我相信三妹是無辜的,大家給我個(gè)面子,不要追究了……”
“不行。”凌離霄第一個(gè)不答應(yīng),“她蛇蝎心腸,大膽妄為,留著也是禍害一個(gè),別再替她說好話了?!?p> 凌子睿一臉輕蔑。
愚蠢如她,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不怪云侯府會(huì)舍棄她。
凌天碩生性敏感多疑,見凌清瀾如此神色,疑心頓起。
老四……不對勁啊。
杜葵見證據(jù)確鑿后簡直是大喜過望,面上卻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
“原本我還想念著母女的情分,不予追究,你卻還是死心不改,就別怪為娘的大義滅親了?!?p> “送去京兆府吧?!?p> 杜安會(huì)意地順著她的話說,“若晗,別怪三舅不講情面,是你自己走?還是侍衛(wèi)押你走?勸你別再折騰了,免得鬧得太難看?!?p> 云若晗毫不回避那些鄙夷的視線,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
“我本以為三舅是剛正不阿的清官,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是我高估了三舅的人品,天真的認(rèn)為你能還給我一個(gè)公道。”
“真是諷刺!”
隨著她的話落,杜安神色大變,“本官辦案豈容你指手畫腳?”
云若晗冷笑,眼神愈發(fā)寒冽。
“三舅以權(quán)謀私,草菅人命,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于我,連給我一個(gè)辯駁的機(jī)會(huì)都不給,試問您還有什么資格當(dāng)京兆府尹?”
“為官之道,理應(yīng)清正廉明,秉公執(zhí)政,以民為本,仁政愛民,為民請命,一切利益以百姓為重?!?p> “心無百姓莫為官!”
“請問三舅,您做到了哪點(diǎn)?”
杜安面色一僵,被她駁得無言以對。
她說得頭頭是道,擲地有聲,令眾人瞠目結(jié)舌。
胸?zé)o點(diǎn)墨的她,居然懂得為官之道?
這變化未免也太大了……
難道傳聞?dòng)屑伲?p> 云落雁柳眉緊皺,心忽地一沉。
當(dāng)下,云若香激動(dòng)地反駁,“你偷了大姐姐的荷包,人證物證聚在,這是事實(shí)?!?p> 靜默在一旁的凌清瀾,適才從震驚中回神,“不,她沒騙你們,這的確不是云落雁的荷包?!?
諾諾芷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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