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
眾山賊紛紛手持武器進行大群攻戰(zhàn)術(shù)。
阿旺負責(zé)擾亂陣型,穆凌云負責(zé)主攻。
一道黑影在人群中躥來躥去,有人受傷,有人倒地……
剛剛開戰(zhàn),場面便開始混亂。
穆凌云揮舞著長戈,如同狼入羊圈,形成一邊倒的屠殺。
殺得正嗨,突然一條蛇鞭無聲無息地纏住他的脖子,手中揮舞的長戈,也是停止了動作。
“砰砰砰……”
刀槍棍棒等十多種武器擊打在穆凌云上半身,一口老血噴出體外,胸前衣袍破碎,露出里面锃光瓦亮的盔甲。
若然不是盔甲護體,剛剛那一下,縱然有鐵膚篇的加成,肌肉骨骼堅韌些,也逃脫不了重創(chuàng)的危險,而此時卻是只受了些皮外傷。
“去死,曲水?dāng)亍!睆堒幠〕鏊前牙L(fēng)的長劍,大喝一聲,猛然朝著穆凌云后背狂斬。
“刺啦”
盔甲竟被一斬而開。
“啊……”
穆凌云后背出現(xiàn)一道狹長的血痕。
長劍大部分破壞力都集中在了盔甲上,因此剩余的威力,并不足以重創(chuàng)穆凌云,只是劃傷了表皮。
穆凌云大驚失色,想不到這家伙的武器如此犀利。
“渠家的曲水魚鱗劍,破開你這盔甲只是小菜一碟,下面本爺要斬下你的狗頭,呵呵呵……”張軒墨無比囂張地說著。
鐵膚篇開始瘋狂運轉(zhuǎn),內(nèi)力開始大量燃燒,化作一股奇異力量,滋養(yǎng)著傷口。
鐵膚篇開啟消耗的內(nèi)力十分驚人,全狀態(tài)運轉(zhuǎn)下,照他現(xiàn)在的能力,只能堅持半柱香。
一般遇到比較難纏的對手,半柱香可能還未結(jié)束戰(zhàn)斗。
因此,只能在最危急的關(guān)頭,他才會開啟。
此時,面對張軒墨手中的曲水魚鱗劍,不但要開啟鐵膚篇,還要加快運轉(zhuǎn)速度,這家伙的實力太強橫了,搞不好今天要栽到他手里。
練凝裳再度揮舞著蛇鞭抽打過來,穆凌云早已對她做了提防,身體側(cè)身躲閃,避開蛇鞭。
練凝裳見一擊落空,面色微怒,跺了下腳,騰空而起,蛇鞭在身后拉成一道極長的弧線。
“唰唰……”
魚鱗劍在陽光下閃耀著炫目的弧光,挽著層層疊疊的劍花,朝穆凌云面門瘋狂罩下。
兩大高手合力對戰(zhàn)穆凌云,局勢異常兇險。
阿旺也意識到了穆凌云的境況不妙,并沒有如往常那般很快結(jié)束戰(zhàn)斗。
“汪……”
阿旺加快了戰(zhàn)斗步伐,鋒利的狗爪一抓之下,濺起一片燦爛的血花,便是有一名山賊喪命。
黑影閃動的越來越快,人群中到處噴濺著殷紅血花,如同地獄死神,在瘋狂收割著生命。
穆凌云手中的長戈質(zhì)地精良,不過遇曲水魚鱗劍,終究是略遜一籌,戈身留下密密麻麻的斬痕。
穆凌云奮力一擊蕩開曲水魚鱗劍,與迎面打來的蛇鞭交纏在一起。
穆凌云暴力拉扯,只是將練凝裳此女拉動一步,便僵持不下,可見此女的戰(zhàn)力不俗。
曲水魚鱗劍暴起一片絢麗的光弧,再次朝著穆凌云面門斬去。
倘若繼續(xù)與練凝裳僵持,便會命喪劍下。
穆凌云當(dāng)機立斷,舍棄長戈,跳出攻擊范圍。
擊殺一名大嘍啰,將其手中雕刻精美,質(zhì)地上乘的斬骨刀奪取,而后直奔山頂。
阿旺不再戀戰(zhàn),渾身浴血地追上練凝裳,沖其身后穿過,一片燦爛的血花揚起。
練凝裳小腿頓時出現(xiàn)五道血痕,慘叫一身跌倒在地,一道黑影消失在目光中。
“練妹子,你怎么了……”在前追趕的張軒墨停住腳步,回頭去看。
“我沒事,你趕緊去追,莫要被他跑掉?!本毮衙嫔钒?,咬牙切齒地說道。
穆凌云沖上山坡,在一座廢棄的民房旁邊停了下來。
鐵膚篇停止運轉(zhuǎn),腰背多處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是觸目驚心的傷痕依然令人膽寒。
阿旺更慘,可以說是體無完膚,若非他來去如風(fēng),估計早就掛掉了。
阿旺身上流血過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穆凌云趕快給他上藥包扎。
不一會兒,張軒墨獨自一人沖了上來,卻不見練凝裳的身影。
穆凌云狐疑,四處張望,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狂的嘛。”張軒墨氣焰囂張地說道。
“汪汪……”
阿旺瞪著血紅的眼睛,怒視著張軒墨。
正當(dāng)沖上去與其交戰(zhàn)之際,穆凌云一把將它拉住。
阿旺此時的狀態(tài)不宜交戰(zhàn),穆凌云怎會舍得讓它前去送死。
張軒墨舞動著曲水魚鱗劍,十分拉風(fēng)地擺好了架勢。
穆凌云手持大刀,再次開啟鐵膚篇,沖上前去應(yīng)戰(zhàn)。
大刀呼嘯,利劍狂舞,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數(shù)十個回合后,穆凌云手中質(zhì)地上乘的斬骨刀,已是徹底廢掉,其上布滿密集的豁口。
小嘍啰們聚攏在山坡下,觀看這場驚世大戰(zhàn)。
“啪……”
一聲清脆的斷折聲,穆凌云手中的斬骨刀,前半部分斷折掉落在地面之上。
“哈哈哈哈……”張軒墨發(fā)出狂笑。
“三當(dāng)家的威武……”一群小嘍啰跪舔般地吶喊助威。
穆凌云將手中半截的斬骨刀,當(dāng)標(biāo)槍投射而出,直奔張軒墨面門。
投出斷刀后,也顧不上看結(jié)果,轉(zhuǎn)身便呼喚阿旺繼續(xù)朝山頂逃亡。
廢棄的民房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倩影,正是那練凝裳。
此時,她手中蛇鞭抖出,將屋檐下,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備的穆凌云纏住。
“想走,哪有這般容易,你死期到了,你那癩狗竟敢抓傷本姑娘,本姑娘要先拿你這名主人開刀?!本毮殃幒荻纠钡卣f道。
“不好……”
穆凌云突感脖子一緊,蛇環(huán)相扣,一時卻是無法解開。
鐵膚篇瘋狂運轉(zhuǎn)著,奈何此女蠻力驚人,竟然與他僵持不下。
“別再做無謂掙扎了,受死吧!本爺給你個痛快?!睆堒幠殖智~鱗劍,暴掠而來,劍光閃爍著璀璨的銀輝,猛烈挺刺。
“啊……”
穆凌云如同一名困獸,發(fā)出絕望的怒吼,在鐵膚篇的加持下,真氣在大量燃燒,化作滾滾內(nèi)力。
即便如此,在極短的數(shù)息時間內(nèi),掙開練凝裳的蛇鞭,卻也是難以做到。
“汪……”
一聲驚天狂吼,阿旺瞪著血紅的厲目,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勢,為穆凌云擋下那經(jīng)天緯地的一劍。
“噗嗤……”
血花噴濺,阿旺身軀被曲水魚鱗劍洞穿而過。
“嗷……”
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發(fā)出,阿旺一雙堅毅決然的眼神盯著穆凌云,已是甘心為他赴死。
“不……阿旺!”
穆凌云發(fā)出震徹天地的怒吼。
這吼聲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帶著濃濃的悲凄。命運為何如此不公,天要阻我,我便斬天,地若擋我,我便滅地。
人之生也,稟氣于太極,而動靜法乎天地;肇靈于一元,而闔辟體乎陰陽。
夫道生于無,潛眾靈而莫測;神凝于虛,妙萬變而無方,杳冥有精而泰定發(fā)光,太玄無際而致虛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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