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斗旁谕壬系氖种盖昧饲?,一副大佬的姿態(tài),
“學(xué)會裝傻了?!?p> 這句話,是諷刺著說出來的。時酒覺得這個樣子似曾相識,哦對了,是在龍?zhí)吨涝鳑]有懷孕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姿態(tài)說著“學(xué)會撒謊了。”
沒有做過的事情,時酒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譏笑著搖頭,
“龍?zhí)?,我已?jīng)如你所愿,離你遠遠的了,你現(xiàn)在沒事找事,是要干什么?難不成你反悔了?”
反悔?龍?zhí)堆垌兩?,不加修飾的戾氣傾瀉而出,冰刀子砸在了時酒的身上,
“你太自以為是了。”
莫名其妙!時酒覺得跟龍?zhí)稛o法溝通,不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一上來就是質(zhì)問的語氣,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人特別討厭。
時酒笑笑,“是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站起身來,“我去趟廁所?!焙退倪@段談話很愉快,愉快得她想上廁所,順便去廁所找找有沒有可以把人打暈的拖把。
剛一走到洗手間門口,手腕上一股大力,拉著她轉(zhuǎn)身,然后推著她靠在了墻上。
龍?zhí)兑恢皇謸卧趬ι希恢皇肿街鴷r酒的手腕,把她圈住,微低著頭,湊近她,呼吸有意地噴灑在她的臉上,落下一片灼熱。
時酒抬眸,仔細看看,這么近的距離看,他的臉還是很好看,少了一貫的冷厲,多了魅惑人心的時酒。要是他溫柔起來,可能沒幾個女人能夠抵抗得了。
然而,這只是在他不瞎幾把說話的情況下。
龍?zhí)逗蜁r酒湊得很近,輕笑著的聲音,嘲諷的意味十足,
“時酒,別自作聰明地吸引我的目光?!?p> 時酒尷尬地笑笑,表示尊敬,伸出一根手指頭把他往外推了推,
“你讓我不再糾纏你,我做到了,離你遠遠的,可是你呢?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強加到我身上就算了,還硬說我對你舊情難忘。
特意找來,打了兩個電話,還威脅我,就為了質(zhì)問我?guī)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為了多看我?guī)籽勰亍?p> 龍少,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fēng)啊,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不緊不慢地吐出來這些字,時酒好整以暇地靠在墻上,和他對視,等著他的回答。
撐在墻上的手指收了收,他收回來,兩手插在兜里,輕蔑不屑地輕呵,“不過是我撿來的玩物,陪著我長大,就以為會得到我的心?”
只是用來打發(fā)無聊的時間的東西,竟然癡心妄想。
留給時酒高不可攀的背影,這樣的冷漠,顯得有些刻意。
時酒倒是帶著笑意,
“那龍少以后可不要后悔啊!因為那個時候后悔已經(jīng)沒有用了哦~”
玩物?嘖嘖,龍?zhí)毒谷挥眠@種詞語來形容她?要真的是玩物的話,那說好的不要糾纏,自己卻找上門來是什么意思?警告嗎?不是,到更像是做賊心虛,想要掩蓋事實。換個說話,就是自欺欺人。
敢這樣說她,她還真要好好做任務(wù)了!
“龍?zhí)?,怎么樣了?解決好了嗎?”安閔文在一旁等了已經(jīng)有許久了,龍?zhí)兑贿^來,她就走上前去。
龍?zhí)独淠仄沉艘谎郯查h文,“怎么樣了你沒聽到嗎?”
安閔文皺眉,很不滿,挽上他的手腕,小聲地抱怨著,
“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你怎么還是那么兇,你就不怕我們又像四年前那樣大吵一架,然后分手嗎?”
龍?zhí)恫徽f話,忍不住去想時酒說的那句話,他發(fā)現(xiàn),時酒變了之后,說的話總是能引起他的注意。是哪里出了問題?
安閔文和他坐上車,時酒剛好走出來,有個男人等在門口,時酒出來之后,那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時酒笑了。
龍?zhí)秱?cè)頭時看到了時酒是那個笑容,毫無防備的,燦爛的笑容。
時酒長得很好看,笑起來更好看,當(dāng)初他領(lǐng)養(yǎng)時酒,只是因為她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能讓他高興的笑容。
在收養(yǎng)了之后,時酒越來越怕他,露出的笑容總是不自覺地帶了討好的意味,看著總是沒有初見的時候那么順眼。
還以為她不會再那樣笑了,沒想到,對著冷然,她能笑得那么開心。
時酒轉(zhuǎn)頭,看到了坐在這里,正看過來的龍?zhí)?,立馬收斂了笑容,無聲地張唇,說了一句話。
龍?zhí)渡疖嚧?,仿佛那個眼神只是不經(jīng)意的而已。
安閔文撒嬌地拉了拉龍?zhí)兜氖直?,露出笑容,“龍?zhí)?,你在看什么呢?那是時酒的新男友吧!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
龍?zhí)秱?cè)頭,微瞇了眼,這笑容,和時酒很像,當(dāng)初也是因為這笑容在一起的。分不清到底是時酒的笑容像安閔文的,還是安閔文的像時酒的。
等到龍?zhí)兜能嚱^塵而去,冷然敲了時酒的腦袋一下,
“敢利用我,你對你的老板一點也不尊敬!”
時酒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很坦蕩地笑著,“這樣帥氣的老板,要物盡其用嘛!再說了,你不是也很樂意膈應(yīng)龍?zhí)秵??我這也算是幫你!”
利用人還這么理直氣壯,冷然找不到詞語反駁,無奈地笑了,
“都是借口!”
時酒回想起剛才冷然看到龍?zhí)逗桶查h文走在要求的表情,耐人尋味啊,好奇地發(fā)問,
“老板,你是不是和龍?zhí)队羞^恩怨情仇?是他搶了你女朋友還是你女朋友跟著他跑了?亦或是,你是安閔文的粉絲,見不得她自甘墮落?”
冷然臉色忽然變了,很不悅,警告似的對著時酒說,“有些話不能亂說。”
時酒舉起手發(fā)誓,“好了好了,我錯了,老板你不要炒我魷魚,讓我道一千個歉也行!”
冷然抬手,一個暴栗還是沒有落下來,只是揉了揉時酒的腦袋,
“不炒你魷魚,你不要亂說就可以了。”
時酒猛點頭,“保證守口如瓶!”
……………
龍?zhí)洞直┑嘏蘖税查h文,在發(fā)泄著什么,似是不滿。
“龍?zhí)?,?”安閔文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支離破碎。
龍?zhí)痘腥粑绰劊凵癫荒芗?,他今天看清楚了,她在說:看清楚了嗎?這是我男朋友,我很喜歡。
心里一直壓抑著一股氣,怎么也發(fā)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