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的門終于被撬開,眼前為之一亮,里面的一切顯現(xiàn)出來!
羅玲一臉驚慌,當看到米可后,飛撲上前,一把抱住她啜泣起來。
她其實心里并不害怕,但卻不知為什么,就是覺得很委屈。
“親愛的,好了,沒事了?”米可不住拍打著她的肩頭,安慰著,許久才氣憤叫罵道,“這究竟是怎么搞的,你怎么被鎖起來了?”
羅玲摟著米可的香肩更加用力,“我,我就是想哭會,能別打擾我嗎?”
“好,好。”米可滿腹的怒氣被羅玲一句話全消。
她溫柔地拍著羅玲的背部,目光逐漸看到了蔡陽,發(fā)現(xiàn)他一臉笑意,瞪了他一眼。
蔡陽并不以為意!
這時保安打開了電源,整個大廳一片明亮。
羅玲才不管那么多,哭聲回蕩著,她所有的委屈傾瀉而出。
保安收拾了地上的殘局,然后相繼離去,唯獨留下了三人。
“他是誰呀?”羅玲抹著眼淚,終于安靜了下來,發(fā)現(xiàn)一旁的蔡陽正一臉笑意的向自己點頭。
“對呀,你是誰呀?怎么還不走?”米可面露嗔色,訕道,“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p> “嗨,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這算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你可別忘了,是我?guī)銇淼?,你才能到這里,也是我,你才能救她。”蔡陽收起了笑意。
“你是驢嗎?需要我殺呀?”米可不依不饒地嘲諷著。
看到羅玲已經沒事了,米可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這一瞥眼睛,才覺得蔡陽滿臉嬉笑,看著礙眼起來。
“我改變主意了?!辈剃栄劬φA苏?,伸出手,晃了晃道,“拿來吧?”
米可的胃口被吊起來,愕然道,“什么?”
“什么?當然是錢了?你別忘了,你欠我車費。本來看你不錯,打算不要了,可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辈剃柊浩痤^,鼻孔朝天,一副撕破臉誰怕誰的樣子。
“我來吧?!绷_玲一聽是車費,頓時不好意起來,這才知道蔡陽原來是送米可來的司機,忙道,“都是我連累了可可,車費還是我來吧?!绷_玲從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蔡陽,感激道,“好了,辛苦你,不用找了。”
蔡陽一臉詫異神色,不覺僵硬盯著羅玲,滿臉不可思議。
米可忙湊上前去,沒好氣的推開了羅玲,然后擋在羅玲身前,雙手叉腰,挺起傲人的胸脯,怒瞪著蔡陽道,“老娘要錢沒有,你想要怎么樣?”
蔡陽露出了招牌笑臉,調侃道,“賭債都可以肉償。你雖看起來馬馬虎虎,但我這人也大大咧咧的,并不介意你可以以身相許?!?p> “以身相許?誰?你嗎?”米可伸出手指,做了個鄙視的動作,咒罵道,“還敢評價老娘長相?信不信我打你呀?”米可雙手舞動的虎虎生風,說著便要沖上去,幸虧羅玲及時伸手挽住她手臂。
可是看她一臉的兇相,就差從嘴里伸出滿嘴的獠牙來。
蔡陽不懼,反而笑道,“很有個性,我喜歡,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敢告訴我你在哪上班?哦,對了,還有家庭地址?”
米可一怔,又好氣又好笑,仿佛遇到了大傻子,冷笑道,“怎么?想泡老娘,你有本事自己去查!”
羅玲在二人唇槍舌劍中顯得很尷尬,可又躲避不急,一轉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奔了過來。
卻不是柳世卿還能是誰!
不得不承認,柳世卿就是儒雅的化身,就算他帶著醉意,絲毫沒有影響他渾然天成的氣質,反而更增加了幾分從容,比起以往的嚴謹,更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氣息。
或許正是人常說的:酒壯熊人膽。
可是正當羅玲心跳加快的時候,兀自看到柳世卿的身后同時也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正是安琪。
不經意的一瞥眼中,羅玲也覺得這二人走在一起很般配,忍不住暗自贊嘆,“這就是現(xiàn)實版的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彼踔良刀势饋?,帶著莫名的酸楚。
米可看到柳世卿后,迅速調整情緒,轉變戰(zhàn)場,丟下蔡陽,沒好氣譏諷道,“柳董大駕光臨,受寵若驚,我們這些平常人,能讓您這樣蒞臨,那是實在不敢當的。”
她看到了安琪,頓了頓,顯出怒容,毫不避諱質問道,“你就是掛我電話的人?”
安琪一怔,遇上了柳世卿看來詢問的目光,覺得很不自在。
“怎么回事?”柳世卿的語音竟能聽到些許的怒意。
安琪慌了神,忙解釋道,“柳董,您和MG董事交談正事,我不想您分心,所以擅自做主,并沒有把電話轉給您?!?p> 柳世卿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轉向羅玲,發(fā)現(xiàn)羅玲楚楚可憐的臉頰上淚痕未干,眉頭不免一簇,隨著察言觀色,看清她并無大礙,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米可性格使然,怒容反駁道,“誰知道你操的什么心?”
安琪為羅玲包扎過傷口,被她的善良感染,看米可這么懟安琪,羅玲忍不住伸手拽了拽米可,卻被米可惱怒地甩開。
安琪心中委屈,臉頰出現(xiàn)了紅暈,淚潮浸濕眼眶,如含著淚珠的荷葉。
柳世卿看在眼中,化解道,“好了,下次不要在隨便自作主張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p> 安琪點頭答應,卻看到了蔡陽,一時轉憂為喜悅,招呼道,“學長,是你?”
蔡陽躲避不及時,苦笑著看向安琪招了招人手,打招呼道,“嗨,好久不見!”
柳世卿也看到了蔡陽,點頭道,“蔡醫(yī)生,你……?”
他不解蔡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了看米可和羅玲,疑惑問道,“你們都認識?”
“誰認識他?”米可見到蔡陽和安琪打招呼后,氣不打一處來,忙矢口否認。
“柳董果然魅力無限,居然能讓我們學校的?;槟Я??!辈剃柖⒅茬鳎σ飧鼭?。
柳世卿并沒有多說什么,瞅了一眼安琪,也沒有過多解釋,卻明顯露出了幾分驚訝,可轉瞬即逝。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付過了,然后向羅玲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被鎖在里面了?”
羅玲也不清楚,苦笑道,“柳董,我真的不知道,我按照王姐的意思,在整理數據,可是結果就這樣了?!?p> 柳世卿想了想,向米可解釋道,“這或許是誤會,既然現(xiàn)在沒事了,我送二位回去吧?”
米可伸手阻擋道,“這可不用了,我們自己會走,不敢勞柳董大駕?!彼€在生柳世卿的氣,伸手拉著羅玲向外走去。
蔡陽自告奮勇,伸手攔向米可,“我送你回去吧?!辈坏让卓苫卮?,他向柳世卿道,“柳董,我學妹和你身旁的那美女,就交給你了?!闭f著抓起米可的手臂,向著外面奔去。
“米可,你……”羅玲沒有反應過來,手還抓著米可的臂彎,被這么一拽,險些被拽倒在地上,幸虧柳世卿伸手攔住,才沒有那般狼狽。
“你不會想做他們的電燈泡吧?”柳世卿冷不防拋出一句話。
羅玲一顫,頓時明白了過來,咽下了還沒有出口的話,想起了米可和蔡陽,心中又驚又喜,只能順從的停了下來。
可是下一刻,面對柳世卿,她就不自在了。
她看向安琪,安琪正好也湊了過來,向她露出微笑,兩人也親近了很多。
安琪偷偷望了望柳世卿,從他的眼神中,安琪嗅到了一絲詭異,心中填塞著失落的感覺。
世青偉業(yè)門外。
“放開我。”米可惱怒地掙扎著,引得保安伸出頭來張望。
蔡陽卻笑道,“不放,我可是你的債主,就算是去警察局,我也說的過去?!?p> “給你錢,給你錢,你放開我好了吧。”米可使勁掙脫手,從包里拿出一疊錢,“給,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從沒有見過像你這么煩的人?!?p> 蔡陽接過錢道,“我從沒有說過我是好人?!彼苁袃~地當面點了下數額,發(fā)現(xiàn)無誤后,晃著手中的錢道,“好了,兩清。”
他撇下米可走向自己的哈雷,然后發(fā)動后,疾馳消失在了眼前。
米可啐了口,卻猶豫起來,是去找羅玲呢?還是獨自離開?
如果現(xiàn)在離開,會不會發(fā)生別的事情,可是想到了柳世卿能來,顯然是對羅玲很在意,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她覺定自己還是獨自回家的好。
望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正準備攔截出租車,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哈雷又去而復返。
蔡陽扶起頭盔護鏡,笑問道,“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嗨皮下?”
“哼,滾開,老娘煩著呢,沒興趣理你?!泵卓赊D身去攔車。
這才發(fā)現(xiàn)車輛疾馳而過,竟然沒有空車輛停下來。
蔡陽嬉笑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不回去找她們,要不我送你回去。”
米可惱怒道,“你最好給老娘滾,別讓我發(fā)脾氣。”
蔡陽伸了伸舌頭,準備離開。
米可想起掏出的兩千塊錢,心里一陣疼痛,阻攔道,“慢著,剛才我付了兩千,讓你送我回去是應該的吧?”
蔡陽笑了起來,點頭道,“對對對,你覺得應該,那就應該?!?p> 米可熟練地坐上了哈雷后座上,“去翡翠城三期?!?p> 蔡陽一聳肩道,“我早知道,你會讓我送你回家的?!?p> 米可臉色一紅,好在夜色撩人,頭盔遮住了自己的窘境。但是被對方以為撩到自己的勇氣所惹惱,厭煩道,“少廢話,快走?!?p> 蔡陽一陣大笑,哈雷疾馳而去,在笑聲中,披星戴月。
整個夜色盡收眼底,璀璨的彌紅燈點綴著夜色,這眼前看到的,仿佛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
米可坐在哈雷上,夜風吹拂,不覺寒意侵襲,忍不住靠近了蔡陽的后背。
蔡陽突然轉了個彎,停在了一間餛飩店前。
“干嘛?怎么不走了?”米可哆嗦地問。
蔡陽辯解道,“我正好餓了,不如請你吃飯,怎么樣?反正時間還早,吃了再走也不遲?你可別告訴我,你媽媽還給你設了門禁時間?”
“你媽才給你設門禁了呢?”米可伸手看了看腕表,約莫時間差不多了,想給羅玲打電話,卻又想起羅玲的手機沒電了,一陣失落。
她看了看眼前的混沌店,又感覺夜色清冷,正好趁著吃飯取取暖,可又不愿表現(xiàn)出來,白了蔡陽一眼,厭惡道,“你怎么這么事兒呢?”
然后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跟在蔡陽身后走進了餛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