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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卿歡

第 19 章:再次偶遇

羅氏卿歡 凌政政 3305 2019-09-22 09:48:37

  “啪”一聲脆響,米可使勁把那張照片扔在桌上。相片撞擊在桌面,飄落在了地上。

  失神的羅玲嚇了一跳,看著比自己還生氣的米可,甚至都有種想要安慰她的沖動,可是她才是受害者,才是需要安慰的人。

  米可咬牙切齒,氣鼓鼓道,“這個人渣,楊富貴就不是人,有你這么好的老婆,他還求什么?學(xué)別人養(yǎng)小三。好了,親愛的,這就下決定吧,和這人渣離婚?!?p>  羅玲看她情緒激憤,透著對自己的關(guān)心,忍不住眼圈一紅,抽泣著。她傷心是因為和楊富貴一起生活多年,自己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楊富貴背著她有了人!

  這算不算是一個不合格的妻子?

  米可于心不忍,隨手抽出茶幾上的紙巾,遞給羅玲惱恨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像表面這么簡單,說不定這王八蛋和那外面的野女人早就跑了,留下你在這里受罪?!?p>  羅玲越來越傷心,心中一難過,又委屈地哭泣起來。

  米可站起身來,摟著她的肩頭道,“你不能在拖著了,這家伙自己的父母都不顧,沒人性的,你要是這樣下去,非被他拖死不可,青春不待人?!?p>  羅玲起身,看著米可,胸口起伏著,許久才勉強(qiáng)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p>  米可擔(dān)憂道,“你沒事吧?不如我陪你,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有事情。”

  “不了,你早點休息,我已經(jīng)連累你夠多的了。”

  米可執(zhí)拗不過,伸手撥弄了一下羅玲的額前凌亂的秀發(fā),愛憐道,“那你小心點,有什么事情,千萬記得給我打電話?!?p>  羅玲勉強(qiáng)微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米可離去后,羅玲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好久沒有這樣漫無目的地散步了。失神地望著馬路上疾馳的車輛,如同此刻的心境,紛擾凌亂,沒有任何頭緒。

  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世青偉業(yè)新開張的藝術(shù)館,隱隱又記起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稍稍失神,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一撇眼間,卻發(fā)現(xiàn)在藝術(shù)館的廣場上,摩肩擦踵的眾多人群中,一襲孤傲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有種卓爾不群的味道。

  羅玲看清楚后,一怔,這人竟然是柳世卿。她不覺一顫,臉頰通紅,忙轉(zhuǎn)身便要逃離。

  可是如同心有靈犀,正在此刻,柳世卿一轉(zhuǎn)身,居然看到了她。

  羅玲想起昨晚的事情,慌亂起來,一跺腳,低頭便要離開,可短暫失神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柳世卿徑直走了過來,來到她面前,“這么巧,你在這里干什么?”

  羅玲一顫,“啊,我?”慌亂中忙欠身道,“柳董,我只是出來走走,不打擾您了?!闭f著便要離開。

  “慢著。”柳世卿雙手插在褲兜里,淡淡道,“我卻想打擾你?!?p>  羅玲雙目圓睜,駭然望著柳世卿,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沒有過多想法,但是經(jīng)過了昨晚的事情,內(nèi)心深處不住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這人,但老天似乎故意總將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

  柳世卿轉(zhuǎn)身道,“走吧。”他似乎永遠(yuǎn)這么隨意,在羅玲這里近乎隨便。

  羅玲愣在那里,不知柳世卿究竟想要做什么?莫非又要她擋酒?但她隱隱記得,柳世卿說過她酒量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柳世卿拋出了一個羅玲無法拒絕的觀點,“怎么,你不會告訴我,連同我這給你發(fā)工資的人,你都想要拒絕吧?”

  這叫什么話?羅玲萬分委屈,這男人就是這樣,總能封死她所有的退路。

  在羅玲心中覺得,他分明就是知道自己不敢拒絕,才故意這樣說。

  羅玲不敢看他眼神,低著頭,又無比委屈地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羅玲都有點恨自己,柳世卿縱使是老板,但下班是屬于私人時間,她沒必要唯命是從。

  可是,不知為什么,柳世卿提出的要求,她居然沒有辦法拒絕,如果這世界上真有蠱術(shù)的話,羅玲肯定懷疑她定是被柳世卿下了蠱毒。

  他們向著藝術(shù)館走去,保安并沒有阻攔,顯然是認(rèn)出柳世卿。

  天,逐漸黑下來,照理藝術(shù)館早已經(jīng)過了開放時間,可柳世卿為什么要來藝術(shù)館?

  藝術(shù)館經(jīng)理看守在一旁,當(dāng)發(fā)現(xiàn)他們時,忙湊了上來,看到羅玲后,短暫錯愕,隨即換上了職業(yè)微笑,“柳董,你慢慢欣賞,有什么事情叫我?!?p>  整個展館燈光柔和,墻壁上掛滿了各國的油畫,柳世卿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向前走,仿佛這千回百轉(zhuǎn)的藝術(shù)館里,像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大道。

  羅玲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能聽到碩大的展館內(nèi),傳來他們兩人的腳步聲,莫名地如一曲協(xié)奏曲,透著吊詭的契合。

  “柳董,我……,”羅玲實在受不了這種罪,可是剛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鼓起勇氣道,“您究竟要我干什么?”羅玲暗香,不會是要自己來打掃衛(wèi)生吧?她一陣惱意沖頭,再次提起膽子道,“時間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p>  “回去?”柳世卿一愣,冰冷問道,“老板沒有走,員工可以離開嗎?”

  羅玲愕然,甚至忘記了解釋!她心里莫名地委屈。

  “如果你擔(dān)心自己趕不上末班車,那你放心,我待會安排人送你回去?!?p>  如果是你,你該怎么說?至少羅玲沒有了任何反駁的借口。

  羅玲暗恨,咬牙急道,“那柳董需要我做什么?”她內(nèi)心忐忑,涌上各種古怪念頭。

  柳世卿看了她片刻,聲音柔和道,“我?guī)闳タ匆环??!?p>  “畫?”羅玲驚異中忍不住脫口而出,“我不喜歡……”但隨即醒悟,忙辯解道,“不,我的意思是說這種高雅的藝術(shù),我真的不懂,您讓我看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

  “啊?哼哼,你是牛嗎?”柳世卿從容反問道。

  羅玲一鄂,為之語竭,不知怎么解釋才能讓柳世卿放過自己,心里暗暗叫苦。

  “走吧”柳世卿的聲音近乎無法抗拒的命令,封死了羅玲所有的借口。

  視死如歸地向著前面走去。

  反正又無法逃離,羅玲只能走馬觀花地望著墻壁上各種抽象油畫,莫名覺得害怕。

  在她眼中,這些畫面近乎扭曲怪異,其中表達(dá)的意境不是她這種人所能理解的。

  終于,腳步停在了一副油畫面前。

  這幅畫很奇怪,是一個小女孩,豎起耳朵,將頭伸出打開的窗戶里,似乎在聽著什么。外面能看到抽象的樹葉,還有飛舞的蝴蝶。但仔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回事,至少那小孩的表情顯得很古怪。

  羅玲實在看不懂,柳世卿卻看地津津有味。

  羅玲只能盼望著柳世卿快點看完,自己也好就此解脫。

  “你覺得怎么樣?”柳世卿突然詢問。

  羅玲苦笑道,“這究竟畫的是什么?”

  柳世卿再次失神地望著羅玲,久久不語。

  羅玲忙解釋道,“柳董,我真的不懂,我看到這些東西就想睡覺。”

  柳世卿臉色更加古怪起來,能看到他肩頭在顫抖。

  羅玲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得罪了柳世卿,忙道歉,“柳董,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柳世卿嘆息道,“是我錯了,你,……你并不是她?!?p>  羅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暗自呢喃,“什么我不是她?”

  柳世卿接著說,“想必她早就不記得我這個人了?!绷狼淅淠厝嗔巳嗵栄?,失望地向羅玲道,“你看不懂是應(yīng)該的?!?p>  羅玲更加奇怪,問道,“柳董,那這畫究竟畫得什么?”

  “這是印象派畫,名字叫“失聰”?!?p>  “失聰?”羅玲再次看向油畫,卻仍沒有能理解其中的意境,眼神眨呀眨,無辜地看著失神的柳世卿,只盼著快點解脫。

  柳世卿鄙夷地轉(zhuǎn)身走開,幾乎都懶得看她一眼。

  羅玲眼角一抽搐,卻無意瞅見在這幅油畫的下方展示標(biāo)簽上寫著標(biāo)題:失聰,落款:梁麗。

  誰能像她一樣,在連續(xù)兩天遇到自己的老板,而且……究竟是怎么坐上車的,羅玲已經(jīng)忘了,但是轎車停在小區(qū)時,羅玲走下車后,忙向著柳世卿鞠躬道,“柳董,謝謝你送我回家。”

  這叫什么事情,明明他耽擱了自己的時間,可是她還要誠懇地說謝謝,難道就因為他是自己的大BOSS?

  柳世卿并沒有理睬她,闔著眼睛,仿佛老僧入定。

  車子再次向著原路返回。

  一陣夜風(fēng)吹來,羅玲哆嗦了下,忙進(jìn)了小區(qū)。

  懷著沉重的心情進(jìn)了家門,腦海中無端回蕩著柳世卿那句,“你并不是她”仿佛著了魔!

  羅玲甚至不斷問自己,究竟我不是誰?然而柳世卿與她像一座古典城堡,里面困著什么,她根本猜不到。

  這就是柳世卿給她的感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她不知道柳世卿為什么總喜歡“折磨”自己。

  想不明白,也沒有任何頭緒,甚至摸不著頭腦。

  她出了口氣,使勁拍了拍腦袋,摒棄一天地的想法。

  透過窗戶,外面的夜空悶沉沉的,她上前拉上房間的窗簾,下意識向著樓下望去,一個身影如路燈一樣矗立在樓下,竟然那么的熟悉。

  隨著逐漸看清楚,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匆匆向著樓下跑去。

  終于到了小區(qū),卻并沒任何身影,她失神中暗自問自己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

  可羅玲明明她在窗戶上看到了楊富貴的身影。

  那個人是她最熟悉不過的,不可能看錯。

  但事實擺在眼前,令她不得質(zhì)疑。

  羅玲嘆息,“莫非是錯覺?”然后搖了搖頭,揉著眼睛轉(zhuǎn)身上了樓。

  楊富貴躲在暗處,盯著羅玲進(jìn)入樓道后,從暗處走出來。

  他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難過,當(dāng)他看到羅玲從陌生的豪車上下來那一刻,開始很憤怒,但慢慢地,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唯一后悔的是,他匆忙中,并沒有看清那男人長什么樣子。

  楊富貴坐在石階上,點了根煙,靜靜抬眼望著樓上,那自己曾經(jīng)的家,直至熄燈后,他才扔掉了手中的煙蒂,緩緩走出了小區(qū)。

  他沒有辦法帶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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