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佑弟啊,如果你那么想知道這中山國的秘密,我便告訴你。
炎厲突然敞開上衣,把掛在胸口的鑰匙取下來,扔給了炎佑。
這是父王臨死前給我的,千叮萬囑,讓我務必保守秘密,誰都不許說,這鑰匙便是開宮殿下面密室用的,那里便是你要的秘密,至于高墻,父親只是和我說那是天上之人所鑄,讓我千萬不要外傳,天上之人如若知道我們議論,便會發(fā)怒,我們中山國將會變成焦土。
炎厲的話讓炎佑聽的有些驚愕,原來這中山國的秘密比他想的更加離奇和詭異。
既然如此,這鑰匙和王位,我便一同收下了,至于你們兩個,我需問一下馬世博將軍的意見,再做定奪。
炎佑拿了鑰匙,卻并不想放過自己的哥哥。
哈哈哈,炎佑匹夫,我知你想殺我以絕后患,你以為你坐上這龍椅便是國王了嗎,你和我一樣,都是傀儡,是這個高墻之內,被天上之人操縱的傀儡而已,哈哈哈。
炎厲像是瘋了一樣,聲嘶力竭的大笑。
炎佑聽了十分惱怒,從腰間抽出利劍,直插炎厲正胸,一劍斃命……
喜兒……我這就要去見你娘親了,你也不必為了難過……
炎厲話未說完,便死在了炎喜懷中。
爹?。∥医袢毡愫湍阃瑲w于盡!
憤怒的炎喜拿起炎厲身上的劍,刺向炎佑,炎佑下意識的一個躲閃,險些被刺中,隨即轉個身,向身前的炎喜砍去,還好劉可孺這時候將炎喜撲倒,才讓炎喜躲過一劫。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將炎喜與此人一同誅殺!
炎佑已經殺紅了眼,命令身邊的士兵將炎喜和劉可孺一同擊殺。
而此時從旁門處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冰窖的方向,身后跟著一位黑衣女子,炎佑定睛一看,差點嚇破膽,旁邊士兵也是嚇得揉了揉眼睛,方才確定。
林烽?林烽怎么又活過來了,這是活見鬼了嗎?
炎佑嚇得直往后退,士兵見狀也都一股腦的往殿外跑。
何事如此慌張?
在大殿外的馬世博見士兵一股腦的往外涌,問道。
林烽……那個林烽活了。
士兵嚇得嘴直打哆嗦。
你是吃酒吃醉了,說什么胡話。
便一巴掌打在了這個士兵臉上,見炎佑也嚇得直往后退,便定睛一看,確是林烽。
不是說林烽被殺了嗎,這又是什么妖法作祟啊。
馬世博已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林烽顫顫巍巍的扶著墻,此時大殿之內只剩四個活人,由于害怕林烽,炎佑和馬世博也不敢進入大殿,只是命人把大殿圍住。
這是何怪事,林烽怎會憑空活了過來?
馬世博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親眼所見,他人頭落地在我跟前,方才我還看到他脖子上大塊傷疤,怎會活了過來,莫非和那道綠光有關?
炎佑猜測道。
極有可能,若是這樣,就不好辦了,這林烽手段甚是了得,這大殿內空間狹窄,我們的士兵定是拿他不得,該如何是好啊。
馬世博在殿門外,只能干著急。
此時在大殿之內,炎喜還沉浸在父親死亡的悲痛之中,而林烽也是連路都邁不開的貼靠在墻上,劉可孺被眼前的一切,驚訝到說不出話來,見了身后的梵雪才打開了話腔。
姑娘,和你一起的婆婆是否已經……
劉可孺親眼所見,湯婆婆化作塵土消失在了綠光之中。
你明知故問,作甚?
梵雪聽到有人說湯婆婆便很是生氣,因為梵雪從小便是湯婆婆帶大,感情頗深。
實在抱歉,請姑娘節(jié)哀,只因我從未見過這般景象,唐突了。
劉可孺連忙道歉。
你個孬種,哭哭啼啼,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我們該如何逃出去。
梵雪對著正哭泣的炎喜破口大罵,她也死了至親至人,但卻裝著堅強的樣子,因為湯婆婆囑托他要助林烽。
姑娘莫怪,陛下被刺,太子定是傷心,還是不要如此刻薄的好,我見林烽將軍起死回生,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真是不敢相信。
劉可孺連忙扯開話題。
要不是湯婆婆,他已經死絕了,現如今湯婆婆死了,這可惡的高廷人卻要讓我來護著,真是想想都氣憤。
梵雪拽著手里的弩,生氣的說道。
你口中說的高廷是什么意思,和林烽將軍又有何瓜葛?
劉可孺對這些問題很是感興趣。
你這個人為何這么多問題,你們這些豬國人就是被關傻了,什么都不知道,高廷便是那個死去國王說的天上之人,便是正在控制你們國家的至高權利。
梵雪一席話,讓劉可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如此說來,這高墻,這林烽,這……
劉可孺大腦飛速轉動,這些新鮮的咨詢讓他想都不敢想,導致他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先別和我講這些,等逃離這里再說吧,現如今一個慫包,一個呆子,還有你,煩人精,我們該如何面對外面這么多人馬。
梵雪說的確實沒錯,現如今應當把重心放在如何逃脫這宮殿之上。
姑娘所言極是,我知姑娘身手了得,再加上林烽乃是我國戰(zhàn)神,想要逃出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劉可孺雖是這樣分析,只有自己和炎喜是需要保護,方能脫險的,如若這二人放棄他和炎喜,逃脫便不是問題。
你看那個什么林烽,像個泥鰍一樣,似醒非醒的樣子,能打得過誰,憑我一人之力,要帶你們三人逃離,根本不可能,但如若見死不救,便是湯婆婆死了,也是饒不了我。
梵雪雖嘴上不饒人,卻心眼還不錯。
林叔叔,你活了?林叔叔,你為何現在才活過來,如若你早些活過來,我爹爹便不會死在炎佑劍下,現如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加我如何是好啊。
炎喜這才注意到林烽起死回生了,哭的更加傷心難過了。
而大殿之外的炎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剛趕來的季淼見機會難得,便上前。
陛下,聽聞大殿之內有些異樣,我方才聽人說林烽又起死回生,真是曠世罕見啊。
季淼還是那副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
季大人,是否有什么注意啊。
炎佑問道。
現如今,林烽破血不在身邊,或許并非不可攻,不如派一支隊伍,先談談虛實,如何?
季淼的注意深得炎佑認同。
既然如此,我便派一隊人進去擊殺他們。
確實如季淼所說,林烽暫時毫無戰(zhàn)斗力,但是卻還有梵雪在內,士兵剛踏進殿門,梵雪便用特質的弩,將一半人射倒,另外一半,都不知何人在攻擊,便被梵雪如舞蹈般一個個擊破,受傷之人一個個慌忙逃竄,炎佑一看,便認定林烽已然恢復了戰(zhàn)力,這下難辦了。
我知曉這大殿內有一暗門,卻不知在何處,父親和我說過一回,是通往后面我母親安葬的連理陵的。
戰(zhàn)斗剛過,炎喜終于從悲傷中抽離出來,想到這個大殿還有暗門。
你這臭小子,為何不早說,害的本姑娘又殺了好些人。
梵雪最不喜歡的就是殺人。
既然如此,我們各自找一找,需抓緊時間,就怕外面又生什么計謀,就不好了,我看殿外剛才好似季淼,此人陰險狡詐,很是難對付。
劉可孺一邊說話,一邊找著暗門的機關。
我林叔叔為何看似毫無生氣,目光呆滯,看著好嚇人。
炎喜著急的問梵雪。
定是元神還未歸來吧,死了這么多天了,這元神必定是不知飄到什么地方去了,再說了,他是高廷的人,這元神是不是賣給了高廷都不好說,總之一切看上天安排,如若是個活死人,我便了解了他,枉費湯婆婆犧牲自己救活他。
梵雪的話語中,有很多炎喜和劉可孺都不明白,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以為只要活著,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
不可不可,我林叔叔不能再死了,他吉人自有天相,那個什么元神,必定能回來的。
炎喜一把撲在林烽的懷里,看著林烽脖間的傷疤。
但是這暗門機關找的不是很順利,雖然大殿已被關上,但是時間拖得越長,便對他們越不利,而炎佑此時也在費盡心機的想辦法。
佑王,如若不殺了炎喜這小兔崽子,這十萬淮南軍可是沒有幾天就要到達,到時候被這小子溜出去,那這黃金城的主人到底是誰,可就不好說了哦。
馬世博的話中充滿著奸詐之氣,炎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本來炎厲和炎喜都已然是他的劍下亡魂,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殺出個已經死絕了的林烽,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馬將軍不必緊張,我自有辦法把炎喜揪出來,這千軍萬馬,難道還怕一個林烽不成?
炎佑雖這樣說,卻一點把握也沒有,很是焦慮。
此時季淼又生一計,急忙向炎佑道來。
佑王,方才只是試探,這回此計,定能成功。
季淼言語之間,很是有把握。
又有何注意啊,如若再失敗,我可不饒你!
炎佑卻反而有些厭煩這個狡猾的季淼了。
我見城門口抓了許多士兵,這些士兵皆是林烽的兵,若當著他的面,將這些士兵殺之,林烽必定看不過去,這樣一來,他便只能舉手投降了。
季淼一邊說,一邊嘴角已經上揚了。
此計真乃妙計啊,都知林烽為人重情義,這招必是有效,來人啊,趕緊將那些俘虜抓來大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