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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救世錄

第十四章

六神救世錄 d叔 3986 2019-09-13 10:59:25

  炎喜在宮中,等著自己的父親炎厲回來,想將今日之事告訴他,卻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夢里他又回想起自己年幼時,林烽為其脫險的那一幕,卻比任何一次回憶都要清晰的多,那是接近黃昏的時候,路口被幾輛拉貨的車攔著,周圍密密麻麻都是敵軍,侍衛(wèi)已經(jīng)悉數(shù)被殺,只剩下炎喜和林烽,林烽為了護住炎喜,不停的在炎喜的車周圍轉(zhuǎn)圈,一刻也沒有停下,但凡是靠近之人,便用他的破血一劍封喉,在日落西山的時刻,那把劍閃著耀眼的血紅色光芒,劍上的血越多,劍光便更加強烈,也更加鋒利,10丈之外的林烽一劍揮舞,便能讓馬車留下劍痕,更不要說那些還未靠近的敵軍,有些死的時候,甚至不知緣由,然后夢變成了更加可怕的噩夢,林烽跪地,一個黑衣人便砍下了他的頭顱,一下子把炎喜嚇醒了。

  喜兒啊,我軍大勝啊,炎佑是被我軍大的屁股尿流,哈哈哈。

  炎厲一回到宮中便非常高興的和炎喜分享今天的戰(zhàn)況。

  父王可喜可賀,但父王我還是有幾件事情要和你說。

  炎喜雖然不想擾了父王的好興致,卻也沒有辦法不說。

  喜兒,你說便是,本王心里也是知道了,只是這仗打的確實漂亮,我便得意忘形了。

  炎厲收起了一些笑容,炎喜便把今天看到的,和高仁被刺一事,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炎厲。

  父王,我與劉大人都一致同意,將糧倉釋放,來緩解百姓糧食短缺的問題,如若不然,這城內(nèi)怕是要生亂。

  炎喜將劉可孺的話轉(zhuǎn)達給了炎厲,而劉可孺卻有些擔(dān)心炎厲不愿意這樣做,現(xiàn)如今守軍士氣正盛,但軍中糧食應(yīng)該所剩不多,如若糧食給了百姓,那士兵怕是會有不安之心。

  此事很難辦啊,今日王當將軍也與我說,軍中糧食所剩不多,只夠三日,本想將宮中糧倉給于官兵,現(xiàn)如今你又要我給百姓,我很是為難啊。

  炎厲也有自己的難處,而且他更偏向于將糧食給守城的將士,因為他再一次看到了希望,但是如果糧草不足,恐怕?lián)尾坏絼倮哪且豢蹋勘鴤兌嫉灭I死了。

  陛下,現(xiàn)在軍民聯(lián)動,我軍方才能有這般大勝,如今百姓沒有了吃食,便會生亂,今日我與太子在城中看到了太多鮮血和混亂,如若不開倉放糧,百姓只能自顧自的討活路了,城中一亂,別說三日,連一日都守不住了。

  此時劉可孺不得不開口勸說,如若不然外憂未解,內(nèi)憂再生,就真的毫無勝算了。

  劉愛卿,說的有理,哎,也就是說,我軍只能撐這三日了嗎?

  炎厲已經(jīng)全然沒了之前的笑容。

  并非如此,我們開倉穩(wěn)住百姓,然后讓士兵將民間那些高價賣糧的商戶查抄,最少可以支撐半月有余。

  劉可孺說完這番話之后,卻感覺不安之感襲來。

  那為何不直接將那些個奸詐商人直接查抄了便好了。

  炎厲說道。

  父王不可,外面現(xiàn)在沒有吃食的百姓都聚集在那些糧鋪,糧鋪為此請了保鏢打手,如若我們查抄,百姓便會蜂擁搶奪,定會混亂不堪,而我們放糧后,百姓便不至于暴亂,我們可將糧食充公,再依照輕重緩急發(fā)放,才是正確之法。

  炎喜說的頭頭是道,說到了劉可孺心里去了,甚至覺得,如果這場仗奇跡般的贏了,或許這個青年做了皇帝,便是中山國的幸事啊。

  我兒真的長大了,竟然想的如此頭頭是道,哎,只能怪父王沒能把大好的江山留給你,卻要讓你身處這樣的紛亂之中啊,既然如此,就這么辦吧。

  炎厲也悻然接受了炎喜和劉可孺的建議,但此時的劉可孺卻心生焦慮。

  陛下,我現(xiàn)在需立馬去看糧倉情況,我恐有人趁機作亂。

  劉可孺實在不放心,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糧倉的安全,但劉可孺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而劉可孺的預(yù)感也確實應(yīng)驗了,此時糧倉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屠必殺了,他整悠閑的點著火,生怕火生的不夠快,還往糧倉內(nèi)灌了很多易燃的油,火勢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得把黃金城的夜空都照亮了。

  劉可孺馬不停蹄的趕到之時,看到的已經(jīng)是熊熊火焰和附近百姓哀嚎的哭聲,劉可孺現(xiàn)在才知道,那個被刺殺的高仁并是因為季淼府上的這番主意,怕百姓遭殃,才冒險喊停了他們的馬車,結(jié)果劉可孺卻沒能想到,他很是懊惱,于是他沒有管這著火的糧倉而是立馬回宮,必須在天亮之前讓百姓看到希望,不然便是神仙也沒辦法了。

  此時炎厲與炎喜在宮中已經(jīng)看到大火燃燒了,也大概猜到是糧倉被人放了火。

  來人啊,把季淼和那些同黨抓起來!

  炎厲很是生氣,想要把這幫吃里扒外的人一并抓起來。

  父王不可,萬事講一個證據(jù),到時候季淼必回反駁,我們現(xiàn)在抓他,也是無濟于事啊。

  炎喜趕緊讓炎厲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現(xiàn)在如何是好啊,這糧倉被燒,城中百姓必然很快知道,屆時大亂,豈不是都城不保嗎?

  炎厲很是著急,不知如何是好。

  父王不要太多焦慮,等劉大人回來商議吧。

  炎喜安慰道。

  喜兒,你可有什么想法?

  炎厲很少問自己的兒子問題,這次事件,卻讓他感覺自己16歲的兒子長大了不少。

  我覺得必定要穩(wěn)住百姓,才能支撐下去,但現(xiàn)在糧倉已經(jīng)燒毀,或許只能調(diào)用軍中糧食,穩(wěn)住大局,然后再去查扣那些商人的糧食了。

  炎喜將心里的話,告訴了炎厲,而炎厲眼睛直勾勾的聽著兒子的話,沉默了一會兒……

  好,就這么辦,速速派人將軍中糧食調(diào)配出來分給百姓,等百姓穩(wěn)住之后,再去查抄那些奸商糧鋪。

  炎厲立馬做出了決定。

  父王不要問問劉大人的意見嗎?

  炎喜惶恐道。

  為父覺得你說的有理,劉可孺也定是這般想法,不過也只能調(diào)用軍中一日的糧食,到時候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炎厲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治理的國家,是如此失敗之極,卻也沒有后悔藥可以吃了,此時劉可孺氣喘吁吁的趕到宮中,想讓炎厲從軍中調(diào)糧穩(wěn)住百姓,炎喜一把拉住劉可孺,將方才和炎厲的話告訴了劉可孺,劉可孺這才坐在地上,歇下來,給炎喜豎了一個大拇指。

  糧倉火勢之大,不止驚動了百姓,季淼這些人在院中喝著茶,看著自己的杰作,甚是滿意,而遠在城門之外的炎佑也感覺抓到了機會。

  呂將軍,快看城內(nèi)失火,必是有人在作亂協(xié)助我們,此時攻城,必是絕佳時機啊。

  炎佑覺得這個大火,一定使守軍大亂,便急忙催促呂松讓他的精兵攻城。

  確實是時候攻城了,不是因為大火,而是因為時機差不多到了,守軍雖一直大勝,卻也只不過勝了我一些雜兵而已,現(xiàn)在守軍必定是覺得戰(zhàn)無不勝了,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精疲力盡,板上的魚肉而已。

  呂松出了營帳便前去調(diào)兵,準備攻城,卻看到營地里兩幫人劍拔弩張,是西郡的士兵和自己的部隊產(chǎn)生了不合。

  你們這些人,天天好吃好喝的在營地里,而我們這些裝備簡陋的士兵卻要在戰(zhàn)場上流血犧牲,回到營地的吃食,居然還要低你一等,如此,我們便死也不再去打了。

  西郡的士兵已經(jīng)折損過半,而呂松的兵全數(shù)沒有出動過,有些有腦子的士兵覺察不對,便開始鬧了起來。

  大家稍安勿躁,大家都是為了推翻炎厲這昏君的暴政而來,一定要團結(jié)一致,不然,這些死去的將士死的便失去了意義。

  呂松想緩和兩幫人的情緒。

  你們這些西郡的餓死鬼,還想吃我們一樣的食物,你們不照照鏡子,要不是將軍收下你們,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爛在西郡的土地上了。

  呂松軍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西郡的這些民兵,在營地里便打了起來,本來只是小打小鬧,呂松軍里面一個士兵卻不小心將一個受傷的西郡士兵打死了,這個士兵并未用盡全力,只因那個西郡士兵受了內(nèi)傷而不自知,卻又打了氣,便幾拳頭下去,沒了氣,這下營地內(nèi)便徹底失控了,就算呂松阻攔也無濟于事,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些人廝殺,整個部隊是亂做一團,炎佑見狀,很是生氣,一想畫蝶還在附近營帳之中,趕忙過去,便看到畫蝶的營帳之內(nèi)全是西郡縣受傷之人,而畫蝶正在為他們治病。

  外面為何如此吵鬧?

  畫蝶問氣喘吁吁的炎佑。

  無事,只是兩幫人意見不合,打了起來而已。

  炎佑不敢說出實情,怕畫蝶知道軍心已亂。

  畫蝶停下了手中的活,讓丫鬟繼續(xù)把藥磨成粉,自己便出了營帳,見呂松軍正在大肆殺戮西郡的士兵,很是吃驚,然后自顧自的走進了這戰(zhàn)場。

  你不要命了,那些個士兵殺起人了,便控制不住了。

  炎佑趕忙把畫蝶拉回來,而畫蝶之后一把將手拽了回來,沖進了戰(zhàn)場,見一個呂松士兵要殺還未成年的一個西郡士兵便攔了下來,那個呂松士兵惱發(fā)沖冠,差點一把長矛扎進畫蝶的身體,卻被呂松一劍打斷。

  畫蝶穿著一襲白衣,在這群士兵之中穿梭,西郡士兵因為多受到她的治療和照顧,便慢慢的,一個接一個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仍在了地上,而呂松軍見狀也停止了進攻。

  放眼望去,西郡士兵里面,很多都是稚氣未脫的孩童模樣,他們穿著破爛不堪,有些甚至連一雙鞋都沒有,畫蝶將雙手伸開,此時天上下起了雨,那些西郡孩子便哭著抓著畫蝶的腳,哭聲響徹天地,雨水順著畫蝶的臉頰滑落,沒有人知道畫蝶哭了沒有,她只是看著天空,看著這傾瀉而下的大雨,這場鬧劇被畫蝶和這場大雨給阻止了。

  大雨也把糧倉的大火給澆滅了,而劉可孺全身濕透的站在糧倉旁邊,讓士兵把糧食壘的很高,真正的糧食只有前面壘的最高的一排,而后面的全是裝滿沙子的假冒貨,他必須讓百姓相信,糧食充足,方能把城中糧鋪的糧食收為己用。

  一夜的雨,炎佑的士兵并未攻城,而是因為內(nèi)亂,只好修整,也恰好錯失了絕佳的攻城機會,呂松千算萬算,讓西郡士兵消耗守城軍的計劃,卻因為一場殺戮的鬧劇而功虧一簣。

  天慢慢亮了起來,雨也停了,守城的將士因為敵軍沒有攻城,正好休息了一晚,而城中騷亂的百姓也因為劉可孺的瞞天過海,暫時穩(wěn)住了百姓,然后從遠處傳來呼嘯的吶喊聲,這便是孤注一擲的呂松軍了,這些人不再像之前的那些雜兵那么好對付,個個裝備精良,兇猛異常,甚至還有兩輛攻城車,緩緩運到了城下。

  王當知道,這才是炎佑真正的實力,卻也不知為何選擇此時進攻,如若昨夜趁守軍疲憊不堪之時進攻,或許守軍已經(jīng)敗下陣來,而現(xiàn)在這番進攻,王當全力以赴,或許還有獲勝機會。

  這場仗從清晨一直打到傍晚,城內(nèi)劉可孺坐鎮(zhèn)糧倉發(fā)糧,絲毫不亂,前往糧鋪的士兵也是收獲頗豐,因為很多商人利益熏心,在家中囤了大量糧食,而最為猖獗的便是劉可孺在季淼家中見到的兩位,這兩個富商知道要火燒糧倉,便高價將附近的小糧販的糧食買了回來,想借機高價賣出去,結(jié)果全數(shù)被拿下,而這一點,劉可孺也是早已做好打算了,因此還很是認真的記下了這兩個人。

  百姓雖知道戰(zhàn)事慘烈,卻因為城內(nèi)秩序井然,也并沒有亂作一團,都在祈禱,希望守軍可以大勝,快點結(jié)束這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但命運可能并不會想百姓希望的那樣發(fā)展,雖然一次殘酷異常的守城戰(zhàn)再一次以勝利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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