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暮遠第二次看到那邊來的使者(第一次是來接遲悅的那個黑衣女人)。
他猜測這家伙是不是因為禍害了太多的女孩子,才受到懲罰來這里做這種工作,永無止境的?
不然太對不起他這一臉的風(fēng)流相和這雙桃花眼了。
“有事?”江暮遠問道。
“你自己看看?!彼褎偛抛约禾幚淼奈募旁谧郎?,江暮遠這時定睛瀏覽過這份文件,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
“剛才那靈魂根本配不上這級別的待遇在去那邊的路上,你怎么回事?”他冷冷地問道,并深感疑惑,“你從來沒有出過錯的。”
江暮遠幾不可察地嘆了聲氣,感覺自己剛才真是瘋了,連這樣的低級錯誤都犯得出來!
該死的!
沒辦法了,只能交罰金,為自己的煩躁買單,給自己的錯誤一個交代。這是他第一次犯錯,居然是因為那個丫頭,真是。
使者離開了,留下那份被自己處理得一塌糊涂的文件,江暮遠靜靜地盯著紙上的文字,感覺上面像是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爬,看得他眼花繚亂,暴躁異常。
下一秒,江暮遠將它抓進自己手掌心里,狠狠地揉作一團。
紙張隨意地折彎扭曲,發(fā)出沙沙聲響,很快成了一個能被他握在掌心里的紙團,被他捏得體積漸小,扔了出去。
不行,必須要解決腦子里的麻煩。
他起身離開古堡,直達林落橫現(xiàn)在的所在地,也就是虞家,暮色正被夜的血液侵染,滲出幾絲黑暗,此時正是虞家的晚餐時間。
從剛才坐下開始,林落橫就一直心不在焉,虞世安給她舀了一小碗排骨湯,她愣是喝到了現(xiàn)在。
湯早已經(jīng)見底了,碗里只剩下幾塊排骨,林落橫的勺子只能舀到幾滴不存在的湯,一勺一勺,也不管到底舀了多少,就動作機械似的往嘴里送。
她的眼神也不知道落在哪里,整個人一副神思不蜀的模樣。
虞世安再也耐不住疑惑和擔(dān)憂,開口叫她:“落落,落落?”
林落橫聞聲回神,愣愣地望向父親:“怎么了爸?”
虞世安問:“你這是怎么了?我聽嵐姐說,你從回來開始就悶悶不樂的,有什么心事嗎?”
“哦,我那個……”林落橫魂不守舍地放下手里的勺子,欲言又止。
是不知道該怎么跟爸爸說。
虞世安蹙了蹙眉頭,緊張地問道:“那個姓江的小子欺負你了?”
林落橫正要開口回答,門口傳來保姆嵐姐的聲音:“江先生?”
聽到這個聲音,林落橫連忙回頭望去,看見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神情恍如被重新點燃,頓時煥發(fā)光彩。
“您來找落落啊?可、可她……她現(xiàn)在吃飯呢。您要不先……”嵐姨大概是不想讓這個人進來,畢竟虞先生不太喜歡這個男孩子。
還沒等林落橫走向門口,父親的身影已經(jīng)從自己身邊走過,徑直走向門口,隱約帶著一股煞氣:“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對我女兒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