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盡頭的慘痛折磨,讓他們悲痛到極致,憤怒到極致,江暮遠記得曾有一個做錯了事的工作人員(具體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不記得了)被扔進了這里,最后被憤怒的“囚犯”們撕得魂魄碎片都不剩。
管轄他們的工作者不少,江暮遠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就像他不知道有沒有做著和自己一樣工作的渡魂者,如果有的話又有多少。但他知道這地獄的每一個管轄者都是必不可缺的,少了一個,就會像是一個圈少了一點,這個圈就會變得不全,鎮(zhèn)壓這些惡鬼們的力量也就會削弱不少,蘇梨就是這其中一個。
而她現在,因為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去幫助林落橫那女孩了,因此這監(jiān)獄里才會有現在這狀態(tài)。
這時候也該結束了吧?他該去接那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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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
兩個女孩點的餐都上來了,林落橫也講完了昨晚的那場鬧劇,聽得秦冰月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確實是虞風弈派來探口風的,準確來說是“取證”,為明天讓眼前這丫頭身敗名裂做準備。
昨天虞風弈找她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很憤怒,下頜始終緊繃著,毫無溫度的眸子冰冷徹骨,說話時的聲音更是低沉得滲人,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還一直疑惑他是因為什么才如此生氣,現在終于得到答案了。被這個他瞧不起又有那么幾分嫉妒的丫頭算計了,虞風弈不氣才怪。
“天哪!……”秦冰月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之中的震驚并非假裝的,她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能反擊,還以為林落橫就只會躲在屋子里哭呢。
“落落,你居然敢擺虞風弈的道啊?”驚訝之余,秦冰月的聲線里還透著一絲暗喜,心想著林落橫可算是把虞風弈得罪透了,他不會放過她的。
林落橫喝了口烤奶,滿不在乎的道:“有什么不敢的?他真以為我好欺負?只許他跟我耍陰招,不許我反擊嗎?”
“那是!必須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哪能白白讓他欺負。”秦冰月話鋒一轉,“不過,落落,你這樣做,豈不是把他越推越遠啊?”
“他又沒和我近過?!绷致錂M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回答聲中夾著一抹明顯的冷笑。
“可是……”秦冰月頓了頓,神色間透著隱約的慌亂,從而顯得極不自然,“你、你前天不是還說,你很喜歡他嗎?”
林落橫冷笑一聲:“那都是前天的事了。他不喜歡我,我干嘛要腆著臉貼上去?我有病嗎?”
她這平靜的神色和豁然的聲音,都不像是假的,秦冰月努力想在其中找出一絲偽裝的痕跡,可是最終是徒勞。
怎、怎么會這樣呢……前天她還在為虞風弈痛哭流涕,這么快就走出陰影了嗎?那自己不就拿不到證據了?
想到這里,秦冰月不自覺地伸手緊緊揪住裙角,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怎么才能套出有關她喜歡虞風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