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遲恬,我剛出院,現(xiàn)在在家?!?p> “你已經(jīng)出院了啊?”遲恬微驚。
林落橫一改剛才的瘋狂模樣,聲線溫和的道:“我本來就受傷不重,而且術(shù)后恢復得也很好,沒必要再在醫(yī)院住。你來我家吧,正好我也想和你敘敘舊?!?p> 虞風弈差點嘔出一口黑血來。
果然!這個蛇蝎女人,她要對遲恬動手。
聽她剛才的話,像是要給遲恬下什么藥,遲恬的身體已經(jīng)這么弱,再也經(jīng)不起一點折騰了。
這個女人的“虛偽”讓他覺得惡心,她的惡毒讓他感覺驚恐和震怒。
“那好,你等我,我馬上來?!绷硪贿叺倪t恬回答了一句,掛斷電話后,讓出租車司機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沒開多久,又打來了一通電話,是虞風弈的。
“喂,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在哪兒?”虞風弈慌亂地在辦公室內(nèi)來回踱步。
“在路上,正要去你家看看落橫。”
“你馬上……”
可沒等到虞風弈說完,遲恬的手機已經(jīng)因為沒電而自動關(guān)機。
“喂,喂?遲恬——”
虞風弈聽到“嘟嘟嘟”的聲音,連忙重新再撥了一個,可對面只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忿忿地低聲咒罵了一句,虞風弈轉(zhuǎn)身往門外跑去。
他的聲音讓遲恬有些驚詫,就算僅有三個字,她也聽出他的語氣已經(jīng)因為太過慌張而略顯瘋狂。
這個男人鮮少這么激動,到底是什么事讓他都控制不住情緒了?
要趕緊給手機充上電才行,再給虞風弈撥回去,問清楚是什么情況。她記得好像落橫的手機也是安卓的,自己可以問她借一下數(shù)據(jù)線,再在她家里充電。
沒多久,遲恬到了虞家,保姆嵐姐是認識這個女孩的,聽說她是來看林落橫的后馬上帶她到了二樓,林落橫的房門外。
“落落,遲小姐來了?!?p> 看見門口的人,林落橫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過去親昵地牽住她的手,帶她進屋:“遲恬,快來?!?p> 她是在一年前,去英國見在牛津留學的虞風弈時,遇到的這個女孩。不僅是遲恬看出了林落橫的心思,林落橫也一樣察覺到了這個女孩對虞風弈的情愫。
但緣分真的很奇妙,兩個女孩都不約而同地從未將對方當作情敵,反而有種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感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雖然她們只見過一次,現(xiàn)在是兩個人的第二次見面,但林落橫感覺自己與她的感情已經(jīng)比和秦冰月的更濃厚。
或許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感情中有秦冰月沒有的真摯和純粹。
嵐姐離開了房間,關(guān)好房門。在房內(nèi),江暮遠不知怎么的,在看見遲恬的時候,刻意躲遠了一些。
遲恬察覺到他的有意躲避,不解地問道:“這位先生,為什么離我這么遠?我可沒有傳染病?!?p> “我相信你,不過我擔心我打個噴嚏就把你吹倒。”
遲恬忍俊不禁。
“胡說八道什么呢。”林落橫斥道,朝他砸過去一個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