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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問仙

第十二章大夏朝廷之憂慮

太上問仙 老貓喝可樂 2841 2019-09-25 20:00:00

  大夏帝都占地極大,其中大殿二百九十九座,房萬間,殿宇亭閣皆是鎏金銅瓦,帝都分四區(qū),其中整個西區(qū)為御花園,其內(nèi)湖江風光,有山于湖之側(cè),山腰建了一通天樓閣,有七層,站第七層便可覽盡帝都風光。

  通天閣第七層此刻站了幾人,大都一等官袍加身,位高權(quán)重。

  有一人居于眾人前,那人穿了身黑紅龍袍,腰間綁條勾紋腰帶。

  常說高處不勝寒,但宋國公額上卻布滿細汗,他趕忙用袖袍擦了擦。

  “逃了便逃了,一個小小的言氏舊族還掀不起多大風浪?!毕牡壅f道,杜國公暗松口氣,這時,一個文官打扮的人上前:“臣以為沒那么簡單。”

  夏帝轉(zhuǎn)身看向面前明眸、體形欣長的執(zhí)刑司司主:“怎么個說法?”

  賀行昀稽首回道:“從執(zhí)刑司遍布在各地的眼線發(fā)回的信息看,銘州的高氏,煬州的旭氏,大河州的白氏以及西州的楊氏都有細微的異常。”

  夏帝凝神想了想,然后轉(zhuǎn)過身去輕輕拍了拍憑欄:“元國,后風國,川國和古青國,看來……他們是想反?!?p>  “還不能確定?!辟R行昀說道。

  夏帝眼神深沉:“朕不傻,不過舊族同時出現(xiàn)反常,不得不讓我好奇是何方神圣把他們聯(lián)絡了起來?”

  賀行昀搖頭:“執(zhí)刑司還沒有找到有用信息,就是不知天與寺那邊?”

  天與寺是仙家宗門,凡俗朝廷自然不能想問話便問話,但是天與寺在百多年前曾告會世間,為了黎民百姓少受戰(zhàn)爭之苦,他們將無償庇護新統(tǒng)一的朝廷二十年,在庇護期間,皇廷君王可直接同天與寺長老對話。

  “天與寺對大夏有莫大恩惠,還是不要輕易打擾他們修行了?!?p>  夏帝看向幾位官員說道,既不能打擾,便只能朝廷自己解決。

  如何解決?

  自然是靠官員們解決。

  現(xiàn)場官員馬上領(lǐng)悟夏帝之意,齊聲表態(tài)定竭盡所能為大夏排憂。

  夏帝滿意擺了擺手,官員們紛紛告退,走時,夏帝叫住了右相林安和賀行昀,還有宋國公杜沛。

  “你們覺得我是對是錯?”夏帝問留下來的三人,林安不遮掩:“朝廷根基剛穩(wěn),不宜遭受打擊?!毕牡劭聪蛩螄螄炭郑骸俺纪庥蚁?。”

  望向賀行昀,賀行昀回:“若百官太過依賴天與寺,后果可想而知?!?p>  夏帝心情好上些,手拍在賀行昀和右相肩膀,語氣平緩說道:“右相穩(wěn)重,行昀有打破常規(guī)的見識,有公二人,大夏何愁不能百年,乃千年?!?p>  不愧為大夏的皇,說話間自有不怒而威之勢,可謂句句攝入人心。

  宋國公尷尬站在右相和賀行昀中間,夏帝看向他的小眼:“聽說這次言氏是在國公治領(lǐng)的地區(qū)逃脫的?”

  宋國公雙腿一軟,眼角含淚的跪了下去:“陛下,這,這可不怪臣!得到執(zhí)刑司消息后,臣可是立刻讓下屬帶軍封了各方出路,并聯(lián)系了當?shù)匦拚骈T派留意治地上空的情況?!?p>  “讓屬下?”夏帝道了句,宋國公后背一涼:“我,我,臣……”

  夏帝在宋國公肩上重重按了下,宋國公身體再一軟,寒毛直豎。

  “若你能讓言無得接任上將軍,朕或許可以恕你無罪?!毕牡壅f道。

  宋國公感激涕零,連忙磕頭:“謝陛下,謝陛下!臣一定辦成此事?!?p>  宋國公行為自然被右相林安與賀行昀看在眼里,兩人皆是鄙夷視之。

  夏帝讓宋國公退下,之后讓右相和賀行昀入座,右相居右,賀行昀居于左,一左一右,實乃臂膀。

  一人飛入閣中,夏帝起身相迎。

  那人一身金邊白袍,發(fā)須皆白。

  來人正是大夏國師,亦是大夏天奕書院的院長,更是朝廷最強者。

  林安與賀行昀向長孫荀佑問禮,長孫荀佑應下,重新落座,夏帝面有憂色說道:“西北整合了大批軍力,西部妖獸也出現(xiàn)異動,現(xiàn)在又多了個神秘勢力如芒在背,我朝將有大難?!?p>  林安與賀行昀自然明白,但還是竭力克制眼里的憂慮。

  “為了大夏,還請各位說說有何應對之法?”夏帝看向三人問道。

  賀行昀起身回道:“妖獸兇悍,若聚集成群攻來,凡俗力量根本抵抗不住,就算是仙家參與,面對數(shù)量近一萬萬的妖獸,怕是也力所不及,而且仙家向來高傲,怕是不會有強援,所以臣認為我朝應盡可能爭取大修行者的幫助,最好是元嬰以上的修士?!?p>  “談何容易,元嬰以上的修士大多專于修行,哪會在乎凡俗之事?!?p>  右相林安在旁潑了冷水。

  夏帝嘆氣:“確如右相所說,而且大修仙者,如國師這般修為的,很少協(xié)助朝廷,他們可不愿自降身份。”

  話一出,幾人陷入了沉默。

  長孫荀佑打破沉默說道:“我倒是有一法,但是此法可謂匪夷所思,如果此法成功,可能會使天下震動。”

  天殃森林外圍,某處山谷,一條滿是湖水的斷痕正冒著熱氣。

  陳青升和古月兒站在斷痕湖邊,沈元道赤著上身浸泡在湖水中。

  “上來吧?!标惽嗌f道。

  沈元道聽后踏水飛上湖岸,湖邊放了個木桶,里面的水顏色殷紅。

  沈元道動動身體:“距離完全恢復還要多久?”陳青升把沈元道一把推進木桶之中:“哪那么多廢話,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币蝗肽就?,沈元道就吸了口冷氣,桶里的紅色藥液進入每一個血孔,渾身如被無數(shù)細針扎入。

  見沈元道逐漸適應藥液,陳青升讓古月兒回避,古月兒好奇離開。

  陳青升從納戒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藥瓶:“幾日下來,藥液已恢復了你的奇經(jīng)八脈,但丹田還是半破損狀態(tài),想要恢復,須服了這兩顆三品丹藥,只是這丹藥有個暫時性的副作用……”

  “萬般痛苦都嘗過,又怎會怕什么副作用?!鄙蛟勒f的斬釘截鐵。

  陳青升取出一顆丹藥:“既然你如此說了,我也不再多言,考慮到你身體剛恢復,一日便服一顆好了。”

  沈元道接過,想也不想便直接吞了下去,丹藥入體,一股溫和的力量四散在體內(nèi),藥液灼刺皮膚的痛感也減輕了許多,沈元道眉間舒緩不少。

  見沈元道服下了,陳青升面帶異色轉(zhuǎn)身朝遠處朝茅草屋走去。

  沈元道運轉(zhuǎn)功法,真力在奇經(jīng)八脈流動,丹田慢慢有暖意。

  沈元道感知到丹田正在修復,真力從奇經(jīng)八脈流到丹田,當真力流到丹田后,沈元道卻臉色頓時一白!

  丹田如被烈火灼燒,接著,全身血管膨脹,渾身異常燥熱。

  他的臉色也由白逐漸變紅。

  是羞紅。

  “藥效過了就好了?!?p>  陳青升忽然來了句。

  沈元道面色更紅,低聲問道:“要多久才會過?”陳青升算了算:“不知道。”

  沈元道:“這……”

  陳青升忍耐笑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后面還有一顆藥沒服呢。”

  茅草屋外,古月兒好奇更甚,陳青升一把按住她腦袋:“女孩家家的,男子赤身在前也不知道回避一下?!?p>  古月兒吐舌:“我又不喜歡他,看一下也沒事?!标惽嗌诠旁聝侯^上敲了幾下:“哪個教你的歪理?”

  古月兒回道:“話本上學的?!?p>  “少看向?!标惽嗌裏o奈說道,“我給你的琴譜練的如何了?”陳青升在離開上蒼之觀時交給了古月兒一本琴譜古卷。

  古月兒怕挨罵,小聲回道:“先生,那古譜古怪的很,我記了這多天,卻只記下序章和第一章,后面再記不住。”

  “已經(jīng)不錯了?!标惽嗌涞?。

  陳青升清楚那古譜不是凡物,學練難度自然較大。

  “切記不可好高騖遠,貪圖進度?!?p>  古月兒點頭:“月兒明白?!?p>  半個時辰之后。

  陳青升依然讓古月兒在茅草屋這邊等候,他則朝沈元道所在走去。

  沈元道此刻已出了木桶,陳青升把上衣丟給他,“還有部分藥物分散在你體內(nèi),你需要不斷活動,讓身體徹底吸收藥力?!鄙蛟傈c了點頭。

  穿好衣服,沈元道便開始練習曾經(jīng)學過的招式,陳青升看在一旁。

  發(fā)覺沈元道出手十分狠厲決絕。

  陳青升負手看向斷痕湖,左邊湖水在滾滾沸騰,右邊則溫和許多。

  陳青升忽地內(nèi)心一痛。

  身前湖面像個鏡子映照出一人。

  那是個怎樣的人?

  笑起時很甜,打架時超兇。

  ……

  沈元道大汗淋漓走近茅草屋,陳青升和古月兒正在茅草屋外烤魚。

  “你已徹底恢復,運轉(zhuǎn)真力時不必小心翼翼?!标惽嗌嵝训?。

  “如此便好,本以為丹田修復后得重頭修行,沒想到修為不退反進?!?p>  沈元道拳頭緊握。

  直覺渾身氣力充沛。

  丹田重筑后,再沒后勁不足之感。

  以前丹田裂縫,真力泄漏,不能發(fā)出全部實力,現(xiàn)在一招一式盡是虎虎生威之勢,一拳足有七百斤大力,現(xiàn)在的他才算真正踏入筑基修士之流。

  陳青升把魚遞給沈元道烤,自己則拿出棋盤破解棋譜上的殘局。

  不知是陳青升不會烤,還是沈元道加了什么香料,烤魚的香味才逐漸彌漫在空氣中,陳青升放下棋譜:

  “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這一手?!?p>  沈元道轉(zhuǎn)了轉(zhuǎn)烤魚:“還行……”

  古月兒忽然抬頭看了眼沈元道后方的樹林,灌木叢后有細微的響動。

  “應該是聞著烤魚味找來的。”沈元道說道,他把烤魚插在地上,起身向那個灌木叢走去,“添個口味怎樣?”

  “隨你?!标惽嗌氐?,沈元道活動手腳:“不知道是個什么妖獸?”

  不一會兒,沈元道舉了只獠牙巨豬回來,陳青升看了眼被打到昏厥的獠牙巨豬:“我們可吃不完這么大只?!?p>  沈元道看向冒著熱氣的斷痕湖:“不是還有它嗎?”

  “哦,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陳青升略微驚訝看向沈元道。

  “奇經(jīng)八脈恢復后不久?!鄙蚧氐?。

  “感知力不錯。”陳青升起身,二人朝斷痕湖走去,古月兒一頭霧水。

  站在斷痕湖邊,陳青升吹了一聲響亮口哨,原先相對平靜的湖面漸漸波浪起伏,忽地,水中冒出一大物,水花四濺周遭,冒出的竟是只黑鱗的巨蛇。

  那巨蛇紅眼,吐著信子,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巨大身軀嚇昏過去。

  見巨蛇冒出水面,沈元道把那獠牙巨豬狠狠丟向湖面上空。

  巨蛇眼中瞳孔一縮,大嘴一張,獠牙巨豬整個被吞入蛇腹,吞了巨豬的黑蛇對天狂吼,四周樹林被聲浪波及,生活在湖附近的妖獸被嚇的癱軟在地。

  “吼聲似蛟,它就要進化了?”沈元道忍不住問,陳青升嗯了一聲。

  “回去吧,還不到時候,待這里的地脈精元被你吸盡,我再帶你回上蒼,到時我讓小白和大黃助你渡階?!?p>  黑蛇蹭了蹭陳青升身體

  然后慢慢轉(zhuǎn)身回到湖底。

  沈元道恍然大悟:“難怪你要我泡在這湖中,原來湖里有地脈精元?!?p>  地脈精元,洗髓固元,簡單說就是去除體內(nèi)雜質(zhì),大幅度提高身體潛力。

  一旦身體潛力提高,修士的修煉速度就會快上不少,只要有大機緣,那個最高層次的境界也不是不可以觸碰到。

  “是不是覺得撿了大便宜?”陳青升問道,沈元道點了點頭:“還真是?!?p>  回到火堆旁,古月兒滿眼放光。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黑色巨蛇。

  “它和小白、大黃都是上蒼之觀的守護妖獸,五十年前,我廢了好大心思才找到這個充滿地脈精元的地方,只要把這里的地脈精元吸收殆盡,它必定能打好基礎(chǔ),進化為蛟,甚至可能再進化為傳說中的巨龍一族?!标惽嗌f道。

  沈元道看向平靜了的湖面:“傳說中的古龍嗎?不可思議……”

  古月兒實在忍不住了:“先生,還要多久,多久它才能進化為蛟?”

  陳青升算了算:“它大概還要十年才能把湖底的地脈精元吸收殆盡?!?p>  “十年嗎……”古月兒有些失望。

  陳青升笑道:“對它這樣的大妖來說,十年時間,可能就是睡了一覺。”

  沈元道吃了口烤魚,沉默聽著陳青升和古月兒對話,陳青升給古月兒講了黑蛇和大黃、白鴨的故事,黑蛇是三頭大妖中的老大,老二位置空缺,因為大黃和白鴨誰也沒有服氣過誰。

  陳青升說著,忽然想起什么,朝沈元道問:“你是不是忘記留巨豬肉了?”

  沈元道點了點頭:“好像是?!?p>  “……”陳青升看向火堆,古月兒準備了四條魚,可能是修煉耗費太多體力,沈元道不知不覺吃了三條,這最后一條魚自然要留給古月兒,于是,陳青升自然而然的成了那個餓肚子的人。

  余城,距離仲城不過七十多里,在城中某處宅院內(nèi),一個女子醒了過來。

  “夫人,您終于醒了……”

  女子看去,說話的是個丫鬟。

  “你叫我夫人?”女子眼中疑惑。

  那丫鬟點了點頭說道:

  “要是老爺知道夫人醒了,一定會非常高興,我馬上去通知他?!?p>  丫鬟說完便跑了出去,女子想叫住那丫鬟,可沒力氣叫喊出來。

  “夫人……”女子喃道,她掃了眼房間和床幔,嘗試回想,可什么也沒想起。

  “我……怎么記不起自己身份了?”

  宗生年默默站在女子房間對面的廊道上,想提腳走去,卻始終沒抬腳。

  “給她換了樣貌,讓她丟了記憶,現(xiàn)在又搞這么一出戲,就為了占有她?”

  徐汶打了個哈欠問道,在他看來,宗生年的所作所為實在沒有意思。

  宗生年想了會兒,苦笑道:“當她把世界忘記了,就只有我了?!?p>  徐汶特意離宗生年遠了幾步,嘴中嘟囔說道:“真是個可怕的男人?!?p>  宗生年沒有否認,他轉(zhuǎn)身向廊道一處出口走去,鞋底踩在地板上,卻沒有發(fā)出多少聲音,可能是怕那房間內(nèi)的女子注意到什么,宗生年狠狠說道:“我們該去做正事了,我那表哥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我們?nèi)テ茐钠茐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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