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只是腳步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原地!
白晴以為蜜餞兒沒反擊自己,是認了慫,于是,變得更囂張起來,只見她一步一步走到蜜餞兒身前,一字一句都像是沾了冰塊的釘子,刺的她又冷又疼,“六年了,別跟我說,你還沒忘了他?!?p> “這么久都不聯(lián)系,擺明了是把你甩了,他不要你了,你就別死皮賴臉的想著他了,丟人!”
這兩句話說的讓白晴大快人心,簡直比扇她兩巴掌還過癮!
她是故意這么說,故意在蜜餞兒的傷口處撒鹽。
一時間,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兩個人就這樣被白晴無情的撕開,一個是他,一個是她的親生母親,就仿佛在無形中扒了她一層皮,鮮血淋漓,疼痛難忍。
她很生氣,從未有過的生氣,如果憤怒可以殺人,她早就把白晴大卸了八塊,然后丟去喂狼。
人的情緒如果達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很奇妙的降下來,最終,她的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憤怒!
就連垂在兩側握緊的拳頭都緩緩的松開,緊繃的小臉上也隨之換上了一抹俏皮,“真想把你插在花盆里,讓你也知道知道什么是植物人。”
“你敢詛咒我?”白晴的學歷雖然沒蜜餞兒高,可她不傻,還是能聽出來正在上大四的蜜餞兒說這句話的意思。
蜜餞兒輕笑一聲,笑的辣么刻意,“能知道自己是個低智商,也是個聰明人?!?p> 白晴緊皺著眉頭,默念了蜜餞兒最后這句話兩遍,最后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她這是在嘲笑自己智商很低,于是,沖著正要上樓梯的蜜餞兒大吼著:“你別跟我玩文字游戲,老娘可沒空陪你,等你結了婚,讓‘他’好好陪你玩兒?!?p> 白晴說完這句話,心理得到了平衡,舒服多了,一副吵架她穩(wěn)贏的架勢瞪著上樓梯的蜜餞兒。
蜜餞兒本想和以前一樣,當她不存在的,可這短短幾分鐘時間,她觸碰了她心底隱藏起來的兩個最重要的人,不得不承認,白晴還是很了解她的,知道她心底最痛,不過……白晴知道她的,她也知道白晴的,既然她一點情面都不講抽絲剝繭的撕開她心底最痛,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于是,蜜餞兒停下了往樓梯上邁步的腳,悠悠然轉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腳下的白晴,不急不慢的開口:“哎呀……嘖嘖嘖……有時候我真為你的智商堪憂,你說你連自己都顧不了,還有心情管別人的閑事?”
說著,蜜餞兒伸出手,視線從白晴身上挪到自己剛涂好的紅色指甲油上,只可惜,已經被噌的所剩無幾,可她依然當做剛盛開的花朵,心情不錯的欣賞著:“看來,我家的糧食還真是多的有些浪費,都有人吃飽,撐著了……”
她這是在暗諷她吃飽了撐的嗎?
哼???
可此時的白晴可不想跟她計較這個,而是對她上句話比較感興趣,“顧我什么?”
這五個字看似問的很理直氣壯,只有白晴自己感覺的出來,這五個字問的有多么發(f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