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妄圖去親吻李晴的脖頸,李晴拿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頗陰險挑釁地說:“所以,這茶,我給你下毒了!”
之后交纏在一起的兩人緩緩分開,李晴算計了墨王,心里痛快,嘴角不自然地掛著笑,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期待墨王氣急敗壞的樣子。
而墨王向后一仰,甩袖坐下,慵懶靠在座背上,那表情意味深長,是喜是怒竟看不出來,可能參半吧!墨王的語調(diào)輕浮,甚至有些賤嗖嗖,緩道:“有意思!”
李晴的計劃進(jìn)行的順利,犯了老毛病,免不了碎嘴幾句,開啟了教育模式,說:“諼嘗他忠于你,我敬他是條漢子,而你,真是卑鄙到了極致,這毒藥說不定還能以毒攻毒教你從善!”
“你做得很好,可惜還是不夠狠!”墨王語重心長,寡淡閑適,說完后,復(fù)又捏起了茶杯品味著。
李晴懵逼了,心想他明明知道茶有毒了,竟然還喝。李晴詫異說:“都說了有毒!你!當(dāng)飲料喝著玩??!”
墨王還是淡然自若地品茶,目視李晴,語意自然,“這毒在茶杯上,還有熏香,你方才手上是不是也有?”墨王笑笑,一副居高臨下的傲氣模樣,嘴角勾著陰冷,“這好茶乃是你特意給本王準(zhǔn)備的,本王哪有不喝的道理?可是不能辜負(fù)蘭兒的心意!”
李晴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指甲上的白沫,心里慌亂胡想:無色無味,就劃破些皮他怎么就察覺到了。
可李晴先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轉(zhuǎn)換為談條件模式,說:“既然你都知道,周瑜黃蓋我也管不著,你可知道!我有多想把你迷暈了,把毒藥都一股腦塞進(jìn)你嘴里,四火斷了幾根肋骨,就加倍奉還給你!”
墨王站起來,桌上留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冷漠地說了兩字:“解藥!”
“我能相信你嗎?”李晴也站起來叫住欲要離開的墨王問道。
“除了相信,你別無他法!”說罷,墨王輕功飛走了。
李晴也沒想這么多,墨王說的確實對,李晴不相信他又該如何,索性拿了解藥給泓燚吃下了,也不想管墨王的事了。李晴畢竟心軟,沒有給他下什么劇毒,就是嚇唬嚇唬他罷了,用了一堆腹瀉瘙癢粉之類的,活成稀泥,盼望著把墨王搞得慘一點,李晴要是有途徑搞到什么奇毒也就不用為了給泓燚解毒而如此頭疼。不過看墨王這架勢或許他早有防備,根本沒有中毒,又或許他身體有個抗體,抵御毒藥。再或者,李晴買的這些藥都是殘次品,霉運(yùn)當(dāng)頭碰上了黑心商家。
而折騰完了,李晴就去睡了,一直睡到隔天下午,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諼嘗被關(guān)在小黑屋呢,墨王果然不著急,既沒要解藥,也沒有要諼嘗。李晴的睡眠是得到保障了,看到泓燚的毒也解了,不知這解藥是否除了解毒還有其他功效,泓燚的面色好了很多,不再是白白黃黃的,比以前紅潤多了,李晴總算是舒心起來。墨王雖是不著急找尋諼嘗,而李晴卻不能不信守承諾。
李晴連忙出府去看諼嘗,到時,她看著他,面頰凹陷,不禁喃喃自語到
道:“怎么都折騰這么些天了,他還是這么瘦啊,我不過是給他下了點假藥,可他肌肉還在啊,就怕他受不了,不是拿山珍海味給他當(dāng)飯吃嗎,看來,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北辰軒啊,作孽??!”
李晴看著諼嘗嘖嘴,她雖不知道北辰軒為什么突然又肯給解藥了,但是也不想整天和黑社會一樣,還把人關(guān)在小黑屋里,李晴可不想和墨王一樣變態(tài)。李晴抱著腿蹲在諼嘗身旁,戳戳搖晃叫著諼嘗,“喂!醒醒!”
諼嘗迷迷糊糊地醒了,神色迷離,李晴跳躍地說:“你輸了!他來贖你了,高興吧,快回去吧!”
諼嘗眼里還是沒有一絲希望,反而更頹喪了,李晴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為什么如此矯揉造作,實在看不下去了,給他灌了碗?yún)欧潘摺?p> 臨走時,李晴還掖了顆糖給諼嘗,李晴總有一種欺負(fù)了弱小的感覺,雖然李晴真的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但是心里總是過意不去,還拉著諼嘗說:“你不會生我氣然后報復(fù)我吧!”
諼嘗垂頭,霜打的茄子般一點生機(jī)都沒有,輕道:“小姐,屬下辦事不力也就罷了,還要勞煩主子搭救,實在無用!小姐何辜如此心善留我一命!”
李晴愣住了,“你這兩天憋著氣,只是因為沒完成任務(wù)?”
“小姐請回吧!屬下告退!”
李晴看著諼嘗漸漸走遠(yuǎn),倒是不明白了,北辰軒明明沒有達(dá)到目的,卻是給了自己解藥,這可不像是他的作為。李晴不知道諼嘗和北辰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北辰軒若是不關(guān)心諼嘗,又為何突得改主意,而諼嘗是都忠心得入魔了,李晴只是怕,墨王心里還憋著別的壞主意,所以不敢不小心。
而后諼嘗回到了墨王府,老人般步履蹣跚,第一時間,便去拜見王爺,跪在地上,深深自責(zé),“主子,諼嘗沒用,還請主子責(zé)罰!”
墨王正擦拭自己的白玉笛,輕挑眼皮看了一眼,沒有滋味道:“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好當(dāng)值!”
諼嘗沒有退下,陷入了無限的自悔中,“屬下……”
墨王走近諼嘗,遞過諼嘗的佩劍,深沉輕道:“拿好!”
諼嘗接過,垂著頭,熒光閃爍,竟掉了一滴淚落在劍鞘上。
墨王無甚表情,如往常一樣,不夾雜責(zé)難,也沒有關(guān)心,輕道:“聽聞蘭兒對你下狠手了,好好調(diào)理,本王用慣你了,你快些調(diào)整好,本王等不及!”
諼嘗的淚水沒出息的掛在臉上,包含感動和重拾的希望,歡說:“屬下定不負(fù)主子所托!只是……主子的計劃!”
北辰軒臉上突現(xiàn)一抹詭異的淺笑,緩道:“本王的計劃本來就沒有她,這一切一切,游戲罷了!”
諼嘗退下后,北辰軒喃喃道:“你不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嗎?那咱們便換一個玩法!”
而再之后,便是兩年以后了。
純于自菀
花落花開,又是一番新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