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一直很賣力...”秦正習(xí)慣一句,然后也有點(diǎn)困惑:“不過確實,更加賣力了?!?p> 這話題,周然沒法接,因為他不清楚林銘文平常戰(zhàn)斗什么樣,不過從剛才看到現(xiàn)在,他最大的困惑是:“隊長究竟有多少藥品啊,怎么能帶那么多?”
“嘿嘿,上次隊長在一次圍剿‘狂性’的行動中,使用了一百三十多瓶非凡粉末?!?p> “一百的三十多瓶?”周然愣了,這往哪放???隨即醒悟:“非凡能力?”
一百多瓶玻璃瓶,再怎么藏的好,也肯定要影響行動的,那么只有非凡能力能解釋了。
“恩,幻光師特有的能力,不過最低也得第七階才能掌握,普通幻光師撐死帶十幾二十個?!标愒泣c(diǎn)點(diǎn)頭。
戰(zhàn)場中心,第二階感染者已經(jīng)超過三百,其中絕大部分屬于第二層空間,一小部分屬于第三層空間。
而林銘文等人雖然僅有十六人,但個人實力強(qiáng)大,并且對于類似聯(lián)合行動并不陌生,這些鬼尸感染者對他們其實沒什么威脅。
在后來的七人加入后,這場戰(zhàn)斗并未持續(xù)太久,三只身穿符甲的第三階鬼尸感染被徹底擊殺,如黑色流水般的身軀燃燒靈性之火,連同扭曲的靈魂一起被焚燒斬滅的干干凈凈。
而那個女性狩獵者的戰(zhàn)斗意識強(qiáng)的過份,在嘗試捕捉未果后,由林銘文等多位幻光師和治愈師同時出手,將其徹底凈化。
并盡最大層度的保留其身上遺留的可識別物,以及可能存在的,其死前留下的信息。
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那個古老的棺槨則被狩獵者們以鐵索徹底封死,打算上交高層處理。
兩百多只第二階段鬼尸感染者瘋狂進(jìn)攻著帶著棺槨的狩獵者們,但在他們突圍出這里后,整個第二層空間迎來了陳云等人留下的璀璨的“光明”。
...
次日,火石城南區(qū)醫(yī)院。
“嘖,秦正同事,可好啊?!标愒茲M眼幸災(zāi)樂禍地向床上那位全身被包裹的人問候了一聲。
他臉上的表情與當(dāng)初對方來“看望”他時,是一樣的。
“閉嘴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鼻卣裳鄣溃謴?fù)了平常的外貌與身形。
“話說,隊長呢?”周然困惑道。
昨天行動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半夜了,行動沒死人,但是不少人受傷都不輕,所有人都直接在醫(yī)院住了一晚上。
而曹從陽靈性耗的太過干凈,估摸著要睡個一兩天才能恢復(fù)醒來。
秦正說道:“他很多事情要與上邊一同處理,所以先離開了?!?p> “話說,我們接下來咋工作?”周然疑惑道。
他突然想起,自己這個工作貌似該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工作...”陳云沉吟一會:“大概是被鎖在地牢里比較好吧,用封印非凡物品的方式,鑒于危險程度極高,我會申請上級協(xié)助高級封印的。”
周然:“...”
“開玩笑的,平時我們也沒啥事,昨天不是有給你訓(xùn)練內(nèi)容嗎?按著那個來就是了,順便你先找個地方租下來先吧,工資一會你回二樓找孫楠發(fā)給你就行,領(lǐng)一個月?!标愒菩Φ?。
“噢,好的?!敝苋稽c(diǎn)點(diǎn)頭。
陳云道:“然后大部分時間就是待在駐點(diǎn)附近,等待任務(wù)就行,如果有事情要你回駐點(diǎn),會通過那個狩獵者徽章傳遞給你。”
“這玩意還有這功能?”周然訝異的從口袋摸出那個火焰中有著弓和劍的狩獵者徽章。
“對啊,這是我們聚集,以及行事方便所制作的徽章,你以為拿來當(dāng)擺設(shè)啊?!?p> 周然干笑兩聲,他還真以為是個擺設(shè)...
一行人閑聊了一會,周然就打算先去領(lǐng)取工資,然后找個地方居住,接著開始訓(xùn)練...
...
下午,黃楓墓園。
在一個新立的墓碑前,一個并不算很高大,看上去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的人不知何時到來。
他站在那個墓碑前久久不語。
黃昏時的光芒不斷落下,黑色帷幕逐漸籠罩大地,仿佛要將他的身影一同吞沒。
...
“夏文鳶大姐姐,你個子好矮啊,還是我?guī)熃悖呐念^,小矮子?!?p> “林!銘!文!別仗著我爸媽寵你就來惹我,小心我宰了你!”
...
“額,鳶姐,有話好好說,當(dāng)年我年紀(jì)小,不懂事,何況你這明顯作弊...”
“不懂事?年紀(jì)???當(dāng)年?作弊?嘖嘖嘖,這不才是上個月的事嗎?你現(xiàn)在好像是發(fā)育期來著?來,讓我看看這可愛的小林子,長高了多少?!?p> ..
“小林子,你姐我去南方的那個火石城工作去了,記得有空來看看姐姐?!?p> “恩,鳶姐你注意身體,多保重,小心別著涼?!?p> “會的會的?!?p> “恩,有遇到什么事記得和我說...我是說跟你爸媽說,南方的夏天蚊子很多,你要...”
“知道知道...哎呀真煩,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這么婆婆媽媽的,我是紅血非凡者,怎么可能怕被蚊子咬啊?!?p> ...
“致調(diào)皮的小林子:南方非常有趣,有許多好吃的零食和菜,還有很多風(fēng)景,對了,最近有一部救贖教會的影片很好看,你什么時候來玩,我們一起...”
...
“致可愛的小林子:聽說你進(jìn)入了青年精英組,真不愧是我的小林子,不過這肯定會有一些壞女生接近你,別上鉤了,對了,姐姐給你寄了一些熱帶水果,可貴了,不過不用省,怕壞,還有還有...”
...
“致親愛的小林子:好像你還有半個月就畢業(yè)了?哎呀,差點(diǎn)就忘記了,等我這些天抽出空,就回老家找你玩,想吃什么?”
...
“林銘文先生?這是你的....信...請你...”
一封黑色的信,告死信。
林銘文低頭手中的信,沉默而無言,眼睛失去了焦距...
...
“原來...這兩年,你一直離我這么近啊...我明明應(yīng)該更早一點(diǎn)察覺的,在你第一次沒有喊我來火石城玩的時候...”
林銘文用力的扯出一個笑臉,下眼瞼處隱約漸變出彩色透明的鱗片,略帶嘶啞哽咽:“二十年又三個月零九天,文鳶姐,我們終于再見面了...這么多年你一定很孤單吧?”
“不用怕,小,小林子來看你了...
“文鳶姐,我,我,我...
“對不起,我來晚了...”
倒騎大白鵝
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