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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攝政王

第五十一章 顛簸而歸

扳倒攝政王 嘰蛋卷 2078 2019-11-02 11:00:00

  經(jīng)過幾日的調(diào)理,解毒,賀瑯玥的身子便已然恢復(fù)了七七八八,容色亦清朗紅潤了許多,恢復(fù)往日氣勢,再不如那病懨懨的模樣。

  然因這痊愈時(shí),眾人亦去拜別了鬼草王,作別這雪谷奇特的氣候,再而踏上了歸去之途。

  此刻,正如來時(shí)的原路折返,顛簸一路,但去時(shí)卻是幾番的熱鬧又有幾分彷徨不定,只因她說服了鬼草王為其解毒,才可安然歸來。

  車馬之外天色隨著游走而變換,似若風(fēng)月游移,云翳漸隱,簾幕隨著車馬疾行帶起的長風(fēng)而翻飛而起,低低露出則鳶的側(cè)臉,淡淡的微光映的她面色朦朧,容色清淺。

  則鳶的雙睫半斂,面對其賀瑯玥淺言道:“長公主真是有本事,皆說這鬼草王乃是這世間,向來不為皇室宗親治病解毒,數(shù)人親自上門問候皆無功而返,如今可偏偏為您解毒?!?p>  這幾日,則鳶本是覺得稀奇,前幾日還言說著不為皇室宗親而解毒,論了一番血海深仇,滅門之災(zāi)。卻在那日賀瑯玥毒發(fā)時(shí),為她抑制毒性,并為之尋求解毒之方。也不知長公主同她說了些什么才得以說服他。

  她的眸光流轉(zhuǎn),不解的思緒縈繞其眸子,重重簾幕外天色斑駁零散,從茂密的樹縫中映在她的眸瞳上。

  “他為何為我解毒,亦是因我應(yīng)允了他,待我安然回府后,我便讓墨顛把那個(gè)關(guān)乎江門滅門的案子翻出來?!辟R瑯玥沉然,眸瞳似若寒刃,囊括著無數(shù)的思緒,言語若霜寒凌厲。

  雖是以答應(yīng)鬼草王的名義去查的那件舊案,但她亦想知道此事的真相,若是她設(shè)想為真,可便是一箭雙雕,一石二鳥。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離去前,這侍郎毒使案還未曾了結(jié),如今又添了這江氏滅門的案子?!眲t鳶淺然嘆息,唇間微微一抿,抬首看向窗外云起云舒,卻有極光橫沖直撞,充斥著視野。

  這世間并不太平,只能讓這墨顛忙忙碌碌了,好在這墨顛是她所舉薦之人,這辦事可方便了許多。

  “自然要等墨顛先忙完這侍郎毒使案,再去張羅這陳年舊案。否則,這瞿國頂要生事。”

  瞿國來使死于賀國本就是大事,若是不為他們查個(gè)清楚明白,這瞿國定會(huì)借機(jī)生事,若是這瞿國生事,便不僅僅只是墨顛忙活了,或是還要這宋南歸出征平定。

  她向來不喜兵荒馬亂,戰(zhàn)火連天。

  賀瑯玥偏頭看向那微微闔目的宋南歸,心下喜悅,這雪谷一行,還尚有收獲,讓二人化干戈為玉帛,也是極好的,不必成日提防他對阿玨不利了。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亦當(dāng)是如此了。

  未等她回神,這宋南歸卻忽然間醒轉(zhuǎn),直勾勾的盯著賀瑯玥的面頰:“墨顛?”

  “王爺,奴婢與長公主只是在談?wù)撌汤啥臼拱敢约澳墙T滅門一案才提及的墨寺卿,您可不要誤會(huì)?!眲t鳶見宋南歸對“墨顛”二字極為敏感,眨巴眨巴眼,慌忙解釋道,生怕宋南歸誤會(huì)了去。

  宋南歸如此似在其意料之中,賀瑯玥的眸光盡散,微微一聲嘆。

  “千年醋缸,莫要搭理他?!辟R瑯玥在轉(zhuǎn)眸之間,將其余光一瞥。

  “醋缸?”話音未落,宋南歸的神色一凌,剎那之間,一伸手將賀瑯玥拉入懷中,以指間撫著她的面頰,甚是撩撥。

  此刻,賀瑯玥猛一失神,推開宋南歸的指端,眸光之間掠過一絲驚駭,呼吸之間,以咳嗽之聲提醒著宋南歸注意其言行,莫要?jiǎng)邮謩?dòng)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且是在則鳶面前,成何體統(tǒng)。

  “長公主,您跟王爺?shù)母星榫故窃诤鋈婚g這般好了?!眲t鳶倒吸一口涼氣,尷尬的不忍直視而道。

  言畢,聽之,她的面頰之上忽然一陣白一陣紅,容色譬如驚蟄春雷,即刻從他的懷中奪出,面色泛青的面對其宋南歸,心緒略帶慍怒與不悅。

  “成何體統(tǒng)?!辟R瑯玥轉(zhuǎn)眸怒嗔,“你乃是當(dāng)今攝政王,一言一行自當(dāng)謹(jǐn)慎,好在這僅僅是在馬車之中,若是在宮中府中便是授人以柄?!?p>  現(xiàn)如今,她細(xì)思極恐。她不抗拒私下親密,但是仍是極為在意在人前的形象,如若回府之后,他仍是如此撩撥,她那塑造的主母形象可真是毀盡了。

  “則鳶也算不得外人,則鳶是不會(huì)將此事不會(huì)告知?jiǎng)e人的。”則鳶微一斂唇,以一道旁觀者的姿態(tài),雙手掩住雙眸,卻仍是小心翼翼的露出雙指來瞧著二人一言一行。

  看到此刻的情形,則鳶甚是歡喜,歡喜這宋南歸能待她厚重,亦是歡喜她能安然接受這攝政王的心意,且又是這年幼時(shí)念念不忘之人。

  情深所系,心之所念。能夠圓了長公主年幼時(shí)所念之人,真好。若是陛下知曉了,他定亦是歡喜。

  現(xiàn)如今,這宋南歸定不會(huì)與小舅子一爭高低,也不懼其威脅這賀瑯玨的帝位了。

  “誰敢說我宋南歸的閑話?”宋南歸冷哼,忽而眼底睥睨,衣拂之間,帶著傲然與不屑之心。

  至他當(dāng)上了這攝政王之后,便再無人敢說他的閑話,看她臉色行事,皆懼憚他的陰晴不定,卻不知這陰晴不定的攝政王在賀瑯玥的面前,卻如同一只小奶貓一般,百依百順。

  “這世間除我之外,自無人敢說你閑話,但誰也不想給他人落下把柄?!辟R瑯玥輕聲拂袖,眼底略有親昵,幽幽彤彤,論其道理來仍是頭頭是道。

  “你是我的妻,同你親近,何人能說閑話?”宋南歸厲聲,言語中似蘊(yùn)著不悅,醒轉(zhuǎn)的眸光下自有一道凌云利刃之息。

  這一言,落字極重,卻有著非一般的信念。

  這朝堂上,心懷叵測之人之多,想要尋到她與宋南歸把柄的人亦是藏于暗處,想要將二人連根拔起之人更是敵暗我明。

  她在這宮中居了數(shù)年亦是知曉其晦暗的一面。他或是不知,但她卻知曉的明明白白。

  只若想要尋釁滋事,何人論你是否乃是夫妻,尋個(gè)把柄便可斷章取義,捏造事端。

  曾經(jīng)她只需護(hù)阿玨一人周全便可,如今卻又多了一人,她只愿自己所護(hù)之人不再居于水深火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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