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晚的夜宵,謝皓卿莫名在公司“重用”她。平時的飯局和出差都是安娜陪同。這一兩次謝皓卿直接來姚瑤桌子前敲了敲說道:“晚上,瀟庭院?!?p> 他說話直接省去主語。簡單幾個字,告知她。她就懂得,晚上,在什么地方應(yīng)酬。
安娜的辦公桌在她對面。每次謝皓卿的舉動都被她盡收眼底。每一次謝皓卿過來和姚瑤說話,安娜表面風平浪靜,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略覺得煩躁。
入職這么多年,她一直覺得自己工作嚴謹,大事小事都沒有出過錯。工作上她是他的得力助手?,F(xiàn)在姚瑤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她了。
晚上瀟庭院私廚的飯局本來是姚瑤陪同。安娜在下午的時候直接和姚瑤說了句:“晚上的飯局你不用去了。
“哦好。”姚瑤求之不得,而且安娜和謝皓卿對她說的話都等同一致,她只能聽從。
到了下班的時候,謝皓卿從辦公室出來,走到姚瑤桌前,敲了敲她桌子,示意她。
“怎么了,有什么事兒嗎?”她問道。
“不是讓你晚上和我去吃飯嗎。”他說
“可是安娜讓我不用去了啊?!彼貜偷?。
“我是老板,還是她是?”他有些不耐煩地丟了一句話。
“???哦!”她迅速起身,跟在他身后。
公司樓下停著一輛邁巴赫。車前除了一位西裝革履的司機,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安娜
安娜看到她也在,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增加了幾分不耐煩。
不耐煩的情緒在謝皓卿走進的時候完美隱藏。她依舊展露出職業(yè)般微笑。
“這次我陪您去吧,劉總這次的項目我比較熟悉,她是新人可能會怯場?!卑材葘χx皓卿說。
謝皓卿冷言回應(yīng):“不用?!?p> 姚瑤在一旁感覺到氣氛的微妙。她能明顯的感知到安娜的對她的不悅。
畢竟他才是老板。她乖乖地跟他上了車。
其實每一次他們倆獨處,姚瑤都覺著氣氛透漏著尷尬。她微微側(cè)臉瞄了一眼他,他已經(jīng)呈現(xiàn)小憩的姿勢,閉著眼,淺淺地呼吸?;蛟S,只有她自己覺得緊張吧。
車子駛?cè)胍患抑惺讲蛷d。這就是“瀟庭院”
一家非常隱秘的私廚。姚瑤隱約聽說過這種餐廳,非常私人,不對外開放。連門口招牌都沒有。
司機的車技很好,以至于停車后,謝皓卿還是閉著眼的狀態(tài)。
司機回頭輕聲到:“謝總,到了。”
謝皓卿睜眼應(yīng)了一聲。
姚瑤隨著他的腳步進了包廂。
謝皓卿一進包廂,包廂內(nèi)的人三三兩兩起來恭迎“喲,謝總來啦?!?p> “謝總,換助理啦?不是之前那個小安啦?”不知道哪來的聲突然問到。
謝皓卿笑笑道:“是啊,換了。”
整個飯局,全程姚瑤都略有拘束,一會兒有人莫名地向她敬酒,一會兒還有人湊近問她什么時候當上他助理。對于打探她底細的問題她都惜字地來敷衍回應(yīng)。
她實在討厭喝酒。但是出于禮貌,只能在敬酒的人面前意思意思小酌一口。
飯局上,謝皓卿就是輕車熟路,面對別人的話,他輕松接談。
姚瑤覺得這個場面像小時候和大人出去聚餐,自己要被問東問西,不能不回應(yīng),還不能離場,只能安靜地坐在餐桌上吃飯,等待大人交際完。
晚餐結(jié)束后,一行人起身出門。等車間隙,有些人酒勁上了頭,拉著身邊的人嬉笑攀談了兩句。
謝皓卿的車來了。副駕駛緩緩打開,下來的是安娜。
安娜一下來,謝皓卿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
“謝總?!卑材瘸c頭并且叫了他一聲。
“你怎么來了。”他回應(yīng)道。
“姚瑤很少來這種飯局,我怕她安排的不周到?!卑材冉忉尩?。
姚瑤在一旁,感覺背后發(fā)冷,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你覺得我安排的有問題,那我的職位你來坐?!彼淅涞?,言語中有些別人反駁他的煩躁感。
他這句話一出,安娜瞬間閉嘴。
車上氣氛怪怪的,姚瑤雖然不敢多說話,但是心里還是有一股湊熱鬧的沖動,幻想著會不會下一秒兩人就在車里吵起來。
車子開進小區(qū),謝皓卿下車之前對司機說了一聲:“送安小姐回去。”
司機應(yīng)聲道:“好的”
“謝總,我有話想和你說?!卑材日f道。
“門口說”謝皓卿下車,示意姚瑤先進銘爵。
兩人面對面站在大堂門口。安娜看姚瑤進去了,四周又沒人,便開口道:“謝總,我不知道你讓她做你助理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要代替我了,是嗎?”
“你想多了?!敝x皓卿答道。
“是我想多了嗎?我感覺她已經(jīng)在慢慢接手我的工作了,您是想等她完全上手,然后再把我炒了嗎?”安娜言語變得激動。
“安娜,沒有人能夠替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