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看看?”不少人圍上去。
“好詩,好詩?!?p> “可稱傳世之作?!?p> “沒錯?!?p> “另一首有些欠缺,不過也僅次于了?!?p> “方茂他們的呢?”
“方茂柳元德說了,有所不如?!?p> “那肯定第一了?!?p> 一首詩文做好容易,很多優(yōu)秀學子都能做到,但人人傳頌就難了,傳頌后世更難,需符合意境,引發(fā)共鳴,可遇不可求。
小院內(nèi),張星詫異,自然是大嘴巴張小憶跑來說的,好運賭坊李良也來了,頗為擔憂,他們可是押了注的。
穆江雪的詩文他看了,確實不錯,其中一首足可傳世。
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應該是自己傳出的,要么灑脫,要么自傲。
與此同時,考官們聚在一起,也在認真審卷。
“好詩,好詩啊,看來老夫手中這份將是首場第一名了?!崩险咿壑毿Φ?。
“田老話說的有些早啊?!迸赃呏心耆苏f道。
“哦?難不成還有更好的?老夫手中這首詩,足可稱為傳世佳作?!?p> “田老看看這個?!敝心耆税咽种锌季磉f過去。
田老開始還不信,隨手接過,緩緩皺眉,沉思,“好!”
這次只說一個字,卻是中氣十足,周圍官員都好奇看過。
“一忠一孝,大好男兒?!碧锢腺澷p,眉飛色舞,“皆可稱傳世佳作,寓意深遠。”
其余官員都圍過觀看起來。
“竟然有如此佳作?!?p> “老夫做不出來,后生可畏啊?!?p> “好,好?!?p> “這首為國的好,這首說老母親的,雖樸實無華,正是最真切的情感,說的我都想起老母親了?!?p> “相比那個,也可稱佳作,寓意卻差了不少?!庇腥苏f道,那首說的是兒女情長。
如今戰(zhàn)亂,國與家才是周皇最關切的主題。
感嘆過后,幾個考官相視。
“好像不用說了,第一當是這個?!?p> “滿分?!?p> “老夫贊同?!?p> “真想認識一下這個年輕人?!?p> “會有機會的?!庇腥诵Φ?,有如此才學,將來定會與他們同朝。
成績公布時間到了,很多考生早早圍在公告欄前。
“我呢,我多少分。”
“第一是誰?”
“肯定是穆江雪,傳世之作啊,誰能超越。”
“咦,穆江雪第二?”
“怎么可能?!?p> “我的錢……”有人也壓了錢,欲哭無淚。
人群中一個白衣書生風流倜儻,也是錯愕,他不是第一。
第一名揭曉,滿分,張星。
“果然。”方茂柳元德兩人相視苦笑,真有如此天才嗎,佳作那么好得的。
“還真是他?!毕啾纫恍┰缇统雒牟抛?,張星名聲還是不夠,很多遠點地方的都不認得。
“我倒要看看,他又做出什么佳作,能超越穆江雪那首?”
前三名的詩文都貼了出來,這也是防止有人說不公。
很多人都看去,穆江雪也遠遠看著。
很快大家都安靜了,一個大氣,一個感人。
第一首有人叫好,熱血澎湃,第二首很多人都傷感起來。
多少學子心聲,他們拜別父母,遠離家鄉(xiāng),為了生活,為了希望,不得不走,感同身受。
“我不如也。”穆江雪搖頭,輕笑離去,倒也灑脫。
他喜歡詩文,別的卻也一般,本就沒抱著拿多高名次的心態(tài)。
張星和娘子還有張小憶慕容燕四人姍姍來遲,遠遠看到這邊氣氛,轉(zhuǎn)身就走,又有粉絲了,一個個火熱的。
張小憶擠進去,很快擠出來,大笑聲就沒停過,好像他得第一似的。
“哈哈,星哥,賺大了,領錢去,今天還是到星月酒樓吃。”
一些賭坊很納悶,他們想賴賬來著,但有張小憶和李良在,只有欲哭無淚,老實給錢。
這是人干的事嗎,尤其是李良,咱是同行,你家家大業(yè)大,還來坑我們?
“賭博在外面才有意思嘛?!崩盍夹Φ?,在家還算賭博嗎。
“還押注不,下場我還押我張星兄弟?!?p> “賠率零點零零一?!?p> “……”
張星分到錢,心情也很好,但他很想說,下場他沒有底氣的。
第一場作詩詞,第二場經(jīng)貼墨義等各種雜學。
第三場作策五道,第四場作論一篇。
不管怎么說,名氣出來了,下場他的賠率哪家都是極低。
要不押自己輸,前三,不,前十都進不了?張星想著。
很快到了第二場,張星進入考場。
這次時間比較長,張星示意娘子回家歇著。
考卷厚厚一沓,張星嚇了一跳,這么多?
打開一看,臉色頗為古怪,考公務員啊。
雖說很多不同,類型卻是差不多的,都是題目很多,很雜,不但考量全面知識,更考反應和速度。
你若審題慢些,思考久些,或許后面大半都沒做就結(jié)束了呢。
又是晉王注意?真不是穿越的?
張星隨便看著,開始動作。
大多題目好像都挺容易的,比公務員考試容易得多。
不知不覺沉浸其中,這一刻張星腦海格外清晰,意志強大,兩世經(jīng)驗庫翻閱,考卷也在快速翻閱,見底。
最后一頁做完,張星長呼口氣,直覺腰酸背疼。
多久了,他三段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
看看外面,張星起身交卷,瀟灑離去。
留下后面正在苦思的書生或羨慕或鄙夷目光。
羨慕是有人覺得這么多題竟然還能提前交卷,鄙夷是這貨肯定啥也不會,自暴自棄了。
考試結(jié)束,不少考生都愁眉苦臉,幾乎沒有笑容的。
這一場押題用處不大,押中幾道,還有無數(shù)道,主要看自身所學。
“兄臺,你做完了嗎?!?p> “怎么可能,我還有幾頁沒看呢,前面不少也弄不準?!?p> “我也是?!?p> “這也太難了?!?p> “哎,是啊?!?p> “你說有人能做完嗎?”
“不可能。”
“這個科目自古就是最難的。”
“有人得過滿分的?!?p> “誰?”
“唐朝盛世時期那個狀元?!?p> “都二百多年了,才這一個?!?p> “不同時期科舉制度也不同,有時沒有這么復雜。”
“我們那邊有人提前交卷,好像是張星?!?p> “不會吧?”
張星回到住處,藍汐月正在練劍,回眸笑容,如沐春風。
“相公,考得如何?”
“還好吧。”張星不怎么確定,好像不難,不過他也沒和人交流過,也許大家都考不錯呢。
藍汐月笑容輕柔,為你舞劍。
張星坐下喝杯茶,心情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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