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蘭蒂斯大主教!”
一位長著一頭褐色的飄逸長發(fā)的,下巴上長著些許胡子的中年男子向著秦毅等人走了過來,看著他那健碩的肌肉,和小臂之上纏繞著的白色繃帶,以及手指關(guān)節(jié)之上的十字架樣式的半截手套,秦毅可以肯定這貨,是個莽夫(咳?。?,是個高端戰(zhàn)力。
“烏瑟爾圣使”,歌蘭蒂斯也對著這個大叔點頭示意了一番。
“大主教這次是來?”
“奉教皇之命,將圣子帶來見正義仲裁者大人”,歌蘭蒂斯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哦?我還以為你又來詢問尼爾巴斯的事情呢,這就是我們的下一任教皇?看上去挺有意思的”,烏瑟爾看著在哪里東張西望的秦毅,摸著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到。
“是的,正義仲裁者大人在嗎?”
歌蘭蒂斯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烏瑟爾了,對于他這種有些不著調(diào)的動作以及語氣,也早已經(jīng)免疫了。
“在倒是在,不過這個小家伙想要見到笛卡爾,還需要過我這一關(guān)哦~”,烏瑟爾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秦毅,笑瞇瞇的。
“你想干嘛?”,秦毅被這奇怪大叔的奇怪眼神看的有些心里發(fā)毛,不由得開口。
“這是教皇大人的命令,你不要太過了”,歌蘭蒂斯皺著眉頭說到,卻是沒有反對。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再說了,這也是笛卡爾那個家伙讓我干的,我可不會做這些無聊的事情”,烏瑟爾一臉無辜的說著。
在歌蘭蒂斯那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中,烏瑟爾緩緩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半蹲了下來。
“小家伙,能帶上它嗎?”
秦毅抬了抬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手以及那明顯大小不匹配的手套,以一種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看著米歇爾。
“對啊,就是它,你可不要小瞧它,它可是跟了我好幾十年了呢,被它所驅(qū)散的黑暗,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
“……我說,這東西,我哪帶的上啊”,秦毅舉起自己的手,想讓這個奇怪的家伙看看。
“我知道啊,不過沒關(guān)系,這些東西可是被光明神所賜福過的東西,大小什么的可絲毫不是問題”,烏瑟爾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秦毅只好伸手接過,剛?cè)胧郑环N沉重的感覺就從手中傳出,秦毅感覺就光這雙手套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有十幾斤了,要是換了別的和秦毅一般大的孩子,就這么接過來是肯定接不住的。
雖說秦毅還并沒有開始修行,但是常年對自己的體質(zhì)進行改善的過程當(dāng)中,這具不過十二歲的軀體應(yīng)該也有了不遜于一般成年人的身體素質(zhì)了,雖然感覺有些沉,但是還能接受。
“這什么,好重啊”,秦毅試圖將這個套在手上,但是不論秦毅怎么動作,都帶不上。
但是秦毅能很清楚的知道,有一種神氣的力量在這雙手套之上,似乎是和光明神同根同源。
手上的光芒泛起,果然,手套變成了適合自己的樣子。秦毅帶上之后,抬起頭看著米歇爾。
“就這樣?”
“嗯,果然,怪不得教皇會讓你來這里”,烏瑟爾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可以了,把它還我吧小家伙”。
“切~誰稀罕你這玩意”,秦毅一臉嫌棄的看著烏瑟爾,卻是完全沒有想要把手套摘下來的意思。
只見烏瑟爾伸手一握,光明之力匯聚在了他的手上,但是奇怪的是,雖然秦毅可以確定,那種力量絕對是光明之力,但是其中卻還是夾雜著一種秦毅看不懂的力量,也許就在這種奇怪力量的加持之下,那原先應(yīng)該是純白色的光明之力,在烏瑟爾的手中,卻是變成了向天空一般的湛藍色。
【這種越來越強的既視感是個什么鬼東西哦~】,秦毅在心中默默吐槽。
就在秦毅吐槽的時候,原本牢牢戴在手上的手套,似乎是受到了接引一般,顫抖著脫離了秦毅的手,回到了原來主人的手中,不僅是這樣,秦毅還發(fā)現(xiàn),當(dāng)它戴在烏瑟爾的手上的時候,那關(guān)節(jié)處的十字架上,還隱隱散發(fā)著光芒,和在自己手中時的平平無奇截然不同。
“所以可以見仲裁者大人了嗎?”
歌蘭蒂斯可能已經(jīng)受夠了烏瑟爾這種幼稚的炫耀方式,又或許是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反正歌蘭蒂斯是打斷了秦毅和烏瑟爾兩人的互動。
“可以啊,笛卡爾就在里面,自己進去就好,不用我?guī)妨税桑俊?,烏瑟爾指了一個方向。
“那就不用了,說不準這地方,我比你還熟”,歌蘭蒂斯沒好氣的瞟了烏瑟爾一眼,頭也不回的帶著秦毅向里面走去。
入內(nèi),一個盤坐在那里,與烏瑟爾同樣有著一頭飄逸的長發(fā)的…..老人家?
“笛卡爾大人!”,歌蘭蒂斯這位盤坐在哪的老人恭敬的說到。
“歌蘭蒂斯,我至今還能聽到你心中的迷?!?,盤坐在那里的笛卡爾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老神在在的說到。
“笛卡爾大人,我這可不是迷?!保杼m蒂斯卻是搖了搖頭。
“就算你的道路會止步不前,你也要堅持如此嗎?”
“那又如何”。
“哎!”,笛卡爾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你放下了,但若有那么一天,希望你依舊能擁有像這十字架一樣用堅韌不拔的意志,一如既往的驅(qū)除邪惡?!?p> “我相信哥哥”,歌蘭蒂斯有一次握住了胸前掛著的銀質(zhì)十字架。
“希望如此”,笛卡爾微微點了點頭。
歌蘭蒂斯默默離去,只留下秦毅還在那里,看著前方這個盤坐著看著自己的老人家。
“那個,笛…不是,正義審判者大人”,秦毅有些尷尬的開口。
“受的光明之神青睞的小家伙,如果我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悲慘生涯就要開始了,你會怎么想?”,笛卡爾卻是突然笑道。
“……我想,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秦毅嘴角一抽,感覺自己上了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