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周庭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林柔立即回過神來,“嗯,他怎么說的?”
“他說他愿意幫咱們作證指征白琴他們,可他手頭并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要是對方推脫,能定罪的可能性不大。”
意料之中的事情,安平這個人對于白琴來說只是一顆旗子,哪有讓棋子,還是一顆貪得無厭的棋子,掌握自己的罪證的。
“先按原定計劃將他帶出國,看管起來”,沉聲說完后,過了一會,林柔又補(bǔ)充了一句,“不要帶他去那些發(fā)達(dá)國家享福?!?p> 充分理解了林柔的意思,周庭拿起手機(jī)給底下的人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左右,就來了四個彪形大漢,將安平給帶走了。
處理好安平的事,周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五點(diǎn)多了,“姐,你餓不餓,我知道有家餐廳很好吃,我?guī)愠燥埲ィ俊?p> “周庭,我想要一個人待會,把車給我?!?p> “車?”周庭頭大了起來,倒不是他小氣,不肯借她,而是車一直對她來說都是很敏感的詞語,所以,她才不自己開車,“姐,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自然而然的躲開周庭伸過來拉她的手,林柔攤開了手,執(zhí)拗的再次重復(fù)道,“把鑰匙給我?!?p> 一字一句都帶著不可違抗的味道。
五分鐘后,林柔坐在了車上,發(fā)動了車,周庭圍在車邊上,擔(dān)憂的不肯離去,“姐,車我借你了,但你可要答應(yīng)我,少給它貼點(diǎn)罰單,還有讓它完整的回來,好嗎?”
他本來想說的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但是考慮到說了這話,他肯定會被她用冷眸凝視,他就沒說。
沒搭理周庭,林柔一腳油門下去,車奔馳而去。
寬闊的馬路,橙色的燈光,柔和的光線照在她麻木的臉上,她的腦海中充斥著各種雜亂的畫面和聲音,鮮血淋淋的車禍現(xiàn)場,滿面愁容的女人,以及安平形容的她父親慘死的模樣。
無法再忍受,她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飛速沖了出去,馬達(dá)聲,車輪聲,響徹在整條馬路上,像極了哭泣聲。
“媽,查到了”,知道林柔不在家,一進(jìn)門安雨琳就喜氣洋洋的舉著材料嚷嚷了起來。
剛從房間里出來準(zhǔn)備喝水的白琴聞言焦急從樓梯上跑了下來,“雨琳,你查到了什么?”
安雨琳得意的晃悠著手中的材料。
白琴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材料看了起來,邊看邊問,“這是什么?”
“里面是一位叫做林雪的病人的病例報告,而她就是林叔叔藏起來的人,林柔的雙胞胎姐姐!”安雨琳嘚瑟的說,“她以為她把王叔收買了,我就沒有辦法了,她太小看我安雨琳了。”
白琴翻看了一下資料,里面確實(shí)是一位姓林的并且患有免疫性疾病的患者資料,可在照片一欄的位置確實(shí)空白。
扯過洋洋得意安雨琳,急切的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趕緊說呀!”
“媽,你別急,我跟你說”,被白琴給抓疼了,安雨琳從她手里掙脫了出來,扶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媽,您不是一直讓我去找司機(jī)老王嗎?我找到他了,跟他耗了好幾天,結(jié)果他什么都不肯說。于是,我就想又沒有別的辦法,然后我就想到了您之前給我說的醫(yī)院,我去找了院長,但是院長說我調(diào)查的資料有關(guān)患者的隱私不肯給我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