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若是沒有奪天的造化,怕是注定修仙無望了?!?p> 小洛黑眸流過一絲波動,濟(jì)公所說的話語無不像一柄柄鐵錘紛紛砸在自己心口,這滋味好不難受。
但小洛才不愿就這樣輕言放棄,內(nèi)心極為的不甘!他看著濟(jì)公那副戲謔的神態(tài),更不想在他面前頹然認(rèn)命!心中快速思量起來,他一定有什么別的辦法,不然不可能如此戲耍于我!
小洛心中定定,懷著這線希望,便誠懇十分的對著濟(jì)公說道:“在下雖然愚鈍,但知先生一定有辦法,不然肯定不會與我說的如此之多,還求先生指我一條出路!”說罷便猛的磕了幾個響頭,遲遲不起。
”哦?”
“你這可不是愚鈍罷?!?p> 濟(jì)公竟漏出難得笑意出來,聲音也隨之緩和了一些,有些和藹的說道:“你小子先起來吧,我可不喜歡隨便受人跪拜,怕我是劃不來的,那我便告訴你罷,你修氣修神不成,卻還可以修體。”
你的體質(zhì)倒也算奇異,應(yīng)該是沾了州君那妖物些許氣息的緣故,你打小便和她一起長大,她的血液你也竟能接納且吸收,稱之為伴生妖獸也不過分。
不過你本身又不是妖獸之體,乃是肉體凡胎,且體質(zhì)極差,所以這一削一漲之間,也就比尋常人類強(qiáng)壯那么一些,不過剛好能湊活摸到修體的門檻?!?p> 小洛聽了之后心中甚是歡喜,自己的渴求得以實(shí)現(xiàn),同時也是面漏喜色,雙眼放光。
濟(jì)公見狀,便撇了他一眼,又繼續(xù)說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人族修練,本就是逆天而行,更別說修體了,乃是逆天中的逆天。
這體修在同階之內(nèi)乃是最為強(qiáng)悍的存在,不過也是最難修的,是為修仙求道之中,數(shù)百萬人無一的存在,且不說這功法秘籍稀少殘缺,修煉進(jìn)度緩慢異常等等,所受苦難如何,光說進(jìn)階,所需天材地寶便會程幾何般增長?!?p> 隨后便又繼續(xù)說道:”若是想要練體成仙,需求的天材地寶怕是洗劫一個大型宗門也不見得夠,所以世間除非超級大派,或隱世家族能養(yǎng)得起幾個修體人士之外,體修基本上是無人問津,也無人愿修,都怕天材地寶供給不足,而妄斷了自己的仙路?!?p> 話畢后,濟(jì)公便抬起右手,雙指一夾,一張通體似金似玉薄如蟬翼的紙片,幕的就憑空出現(xiàn)指間。
那紙片被夾在兩指指縫之中,正金光閃爍個不停。
小洛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神仙戲法,雙目變得震驚,激動之情更是難以附加。
濟(jì)公卻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你若是真想要作無用功,這篇《洛伽天體》殘章,便就贈與你了?!?p> 隨后又瞇著眼,表情戲謔的說道:”殘章對殘魂,你名中又帶洛,著實(shí)是有緣又有趣。”
小洛眼睛瞪大,仿佛沉浸于夢幻之中,歡喜異常,明明眼前全是真的,但卻又是那么的不真實(shí)。
只見他還沒反應(yīng)的過來,濟(jì)公便手腕一抖,一道金光就順著他的指縫間疾射而出,正中小洛眉心。
只見那道金光被射出之后,卻是硬生生的停頓在了小洛眉心前方,竟是左右徘徊起來,似有些猶豫和抵觸。
但隨著濟(jì)公的一聲冷哼,便開始扭動著身軀,不情愿的緩緩鉆入眉心中來。。。
“??!啊!啊!!~~”只聽見一連串慘叫聲傳來。
自金光入體后,小洛便感覺腦袋如同炸裂般劇痛!雙手緊緊的按住額頭,冷汗涔涔流下。
無數(shù)的金色的不知名小字,怪異符號,經(jīng)脈圖畫,此刻正在腦海中不停地碰撞排列,搞得小洛是痛不欲生。
濟(jì)公的那雙細(xì)眼一直注目著此景,待金光完全沒入小洛眉心,便是嘴角抽動一下,又笑了起來,就轉(zhuǎn)過身去,雙手背于身后,向著門外慢慢踱步而去了,并揚(yáng)長道:“你且慢慢領(lǐng)悟吧,今后好自為之罷?!?p> “先生且慢!”
“哦?還有何事?“
濟(jì)公停下了腳步,但并未回頭。
只見小洛徒手撐地,另一只手則是緊按住額頭,面色扭曲而又痛苦,有些顫抖的低聲道:“先生神妙,乃是大能之輩!可否。。可否再賜與州君一篇功法,在下。。在下真的,感激不盡,無以為報!”
“哼!”
濟(jì)公立刻一聲冷哼,隨即回過頭來,怒目而視道:“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現(xiàn)在都這幅德行了,還妄想操心那個妖物的修行?!我不知該如何說你才好!你究竟是癡還是傻?”
小洛此刻是又雙手捂頭,痛不欲生的嘶吼道:“我不知我是癡還是傻!但我知,我求道只為州君,我所做所為也只為州君??!”
濟(jì)公將此景看在眼里,卻是驚在心頭,心中不住默念道:“此子道心如此堅定,竟全系于州君這妖物為一心,真不知對他是好還是壞,罷了罷了,世間萬物本就是不公,不平等的,我倒是看的沒有此子透徹了。。。”
思罷,便是唉聲嘆了一口氣,低下眉梢來,面上似有些不忍與無奈。
隨后輕聲對著小洛說道:“不必為她而擔(dān)憂了,你且安心修煉吧,你與她,乃是云泥之別,如隔天淵,差距大到你想象不到,既無法接近,也無法去彌補(bǔ)。
既然你心念如此固執(zhí),喜作無用功,那你便窮盡一生,去追趕她吧!”
說罷便不再看他,頭也不回,徑直走出門去。
且看小洛聽到濟(jì)公的話后,雙目逐漸卻是徒然一閃,隨后便是緩緩的將思緒放空,
那先前因痛苦而緊繃的身體,也隨之逐漸放松開來,緩緩的癱趴于地面之上,半張黝黑的臉龐緊貼著地面,卻感受不到一絲冰涼之意,似是已拋卻了萬般痛苦。
只見他嘴角微微翹起,如語如喃般說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