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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為我牽紅線

回禮是王八

祖宗為我牽紅線 開衫怪 2067 2020-01-10 10:55:55

  年三十兒高家雖年年吃餃子,但是不論怎么吃,攏共也只有一枚硬幣。而且那硬幣是認主的,主人就是我高陽。

  在爺爺奶奶家過年時,餃子里的硬幣年年就是我得著的。所以小時候的我一到過年簡直嘚瑟得沒邊了,不僅在家里面橫著走,出去了也不忘跟小伙伴們顯擺,宣稱今年家里最有福氣的鐵定是自己。

  只除了我7歲那年,老高受了傷。硬幣便認了老高作了一次主人。為此,我還苦惱了好一陣子。直到上學(xué)后我才明白,原來硬幣就只是硬幣,根本不會認什么主人。

  有魔法的是那只藏著硬幣的餃子,里面包的是家人滿滿的祝福和愛。

  “恭喜寧寧,來來來,咱們走一個!”

  激情滿滿的老高立刻停下手中的筷子,舉著半杯飲料如是倡議。

  “敬咱們家今年最有福氣的寧寧~”

  許是被自家老公感染到了,蘇女士語氣中也難掩激動。

  “年年都是我得著的!今年便宜你了?!?p>  我附和著自家爸媽。話里話外是實打?qū)嵉牧w慕。

  聽完我這句話,本來還有些許愣神的潘唯寧眼中疑惑隨即一掃而空,我相信他已經(jīng)知道“幕后主使”就是我爸媽。

  “幸運鵝”索性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給蘇女士和老高道了一聲感謝。

  我很小的時候年三十守過一次歲,后來的除夕夜在“養(yǎng)生達人”蘇女士的影響下睡得越來越早,往往不到十一點就進入夢鄉(xiāng)了。但今年不一樣,我第一次真正有一股子要跟另一個人一起守歲的沖動。

  十一點的時候老高就把裝著壓歲錢的紅包遞給了我們倆,然后打著哈欠就去睡覺了。要不是這兩年市區(qū)內(nèi)不準燃放煙花爆竹,此時我恐怕早就跳著腳下樓點煙花去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津津有味地看小品卻見身邊人已經(jīng)站起身來,還不等我開口問他去哪,人已經(jīng)沒影了。

  哪還有心思看小品,我只巴巴地看著客房門口。直到那人從門內(nèi)出來,才舍得將視線重新定在屏幕上。

  他端著的那個盒子,不就是我接他時候端回來的那個?

  所以,那盒子里的東西,是給我的?

  此刻我面上雖然平靜如常,心跳卻早已如同擂鼓。只一門心思揣測著:那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高陽,打開看看?!?p>  潘唯寧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我,將盒子送到我面前??晌夜硎股癫畹亟舆^來之后,一時卻有些不敢打開。

  看他這么鄭重的樣子,盒子里裝的應(yīng)該是很有分量的東西。不會是戒指吧?但是,要多大的戒指需要拿這么大只盒子裝?。?p>  不想了,我一把掀開了盒蓋……

  小烏龜?

  盒子里面是一只更小的水陸兩棲盒,盒內(nèi)爬行架上的一只綠殼小烏龜好夢正酣。

  “你套的?”

  我一看烏龜?shù)纳硇?,顏色明明跟套圈攤子上面的小烏龜如出一轍。結(jié)論便脫口而出。

  “嗯?!?p>  “套了多久?”

  “兩個小時?!?p>  “哈哈哈哈,原來你在這上面也會吃癟……”

  剛笑出聲,我才驚覺自己的關(guān)注點有點偏。等等,他說這是他套的,那就說明在那時候他就存下心思了。

  “謝謝!我都念了好久啦!”

  心里涌動著說不出的感動和愧疚,我一下子跳將起來,攀上了他的脖子,潘唯寧被我突然帶著這么一墜,偏著身子便倒在了沙發(fā)上。

  而我趁著這個空當,順勢撐起兩條手臂,第一次居高臨下地將他給環(huán)住。

  “好小子,竟然瞞了我這么久?該怎么罰你,從實交代!”

  “隨你便?!?p>  他笑起來眉眼彎彎,微勾的唇角自帶一股媚意。又挪了挪脖子,視線正好跟我正對著。這回不像天神了,反倒像妖精。

  “你怎么笑起來都沒個人樣?”

  我端著他下巴一個勁地盯著他臉看,不知怎么就說出了心里話。

  潘唯寧卻不惱,循循善誘地問我他哪里不像人。

  “這里,就是這里。一股子妖氣?!?p>  我點點他嘴角,那處勾起的弧度霎時更大了些。

  再也看不過去,我吧唧一口,直直咬了上去。

  潘唯寧那廝可從不會白白被人欺負,不一會就欺負了回來。還好電視聲音大,否則不管不顧的我倆早就將老高他們給吵醒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在心里許下自己的新年愿望:新的一年,我想和這個人一起度過。

  雖然市區(qū)早已經(jīng)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但是我耳邊依然能隱約聽見巨大的焰火綻放聲。這一聲聲轟鳴是對新年的禮贊,真要是有一天徹底消失了,心里應(yīng)該會覺得缺了點什么。

  這一晚,我入睡得很快。

  眼前這個夢境,我來過,而且熟悉不已。這里是陽城。而我如同一片云彩,正浮在整座城市的半空之中。

  “阿祖,您什么時候來的?”

  被打習(xí)慣了的好處就是,身體會自己做出反應(yīng)。身子一側(cè),我就躲過了大煙鍋子的當頭一敲。

  ‘好不容易見一面,就又是暴力暴力~’

  我在心中不禁腹誹,壓根忘記去躲第二次的突然襲擊。

  “哎喲!”

  “還不是你叫我才來,還反過來問我干什么?該不該打!”

  ‘我什么時候叫你了?’

  等等,他指的難道是祭祖?

  “你把上供給姥姥姥爺?shù)娘溩映粤耸遣皇???p>  話是一定要問的,但是這回我可不會乖乖站在原地讓他打。

  “咳咳,那不是給我的?怨你自己沒說清楚!”

  “您吃,也該您吃?!?p>  可是就這么跟他兩個似游魂一般地飄著,我總有點不踏實的感覺。就一個勁地想要往地上墜,但整個身體卻像是失重一般,兩只腿蹬了半天,還是在原地撲騰。

  “別費勁了,安心待著吧。”

  “那阿祖,我們?yōu)槭裁匆@么浮著???”

  “這是因果?!?p>  ‘行吧,這老頭又開始打啞謎了?!?p>  “去!”

  去哪?哎哎哎!身體仿佛被一股大力一推,我整個人如倒栽蔥一般向下急速墜落,眼看就要墜落到地面了,卻突然反向被一股氣流托起,生生定在半空。

  腳下竟然是一處宅院。而我就漂浮在距離宅院屋頂四五米的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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