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求情
谷瑞玉看著李娜美的背影,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
他沉默了一會兒,跳下床,穿好衣服后也去了衛(wèi)生間。
身體斜倚在門上,一只腳微微勾著,如同一座雕塑。
而后,他忽然笑了起來,“昨天和你說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李娜美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看著谷瑞玉的時候眼睛半瞇著。
愣了半晌后,把頭扭開,緩緩的道,“你說的對,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韓以憶得到?!?p> 她的話像沁了毒,緩慢的滲透進空氣的血液中。
谷瑞玉懶散的勾了勾嘴角,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圓潤的肩頭,眼中流露出絲絲的貪婪。
李娜美將他的視線盡收眼底,雖然心里冷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
這種眼神她見得多了,谷瑞玉也只是那萬千男人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并不值得她有多大的反應(yīng)!
但是如果換成是夏寒……
想到這兩個名字,李娜美徒然握緊手中的口紅,狹長的鳳眼里閃過猙獰的瘋狂!
他是她唯一一個想得而得不到的男人!
谷瑞玉走到沙發(fā)邊上,隨手撈起昨日瘋狂后脫下的外套,將之穿在身上,看著李娜美走出來,緩緩道,“以后我們各取所需,至于錄像,等事成之后,我會當(dāng)著你的面銷毀!”
說罷,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口出去,隨后帶上門,“啪”的一聲!
李娜美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冷笑,嘴里默默的道,“……各取所需!”
夏寒已經(jīng)整整昏迷三天了,劇組也因此停工到現(xiàn)在。
導(dǎo)演這些天焦頭爛額的在找事故的元兇,奈何一點頭緒有沒有。
眼見著和莫齊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實在走投無路的他只能求到韓以憶的頭上。
“小憶??!你可一定得幫幫我啊,要不然我們這些日子的辛苦可就都白費了!”
韓以憶皺眉看了看幾天不見卻老了很多的導(dǎo)演,再看了看夏寒,看著門口道,“我們出去說!”
來到病房外,導(dǎo)演迫不及待的走到韓以憶面前,手掌緊握著。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路過他們的時候偶爾會看一眼,面露好奇。
靠在墻上,韓以憶神色淡淡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插在口袋里。
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如果不是夏寒,現(xiàn)在躺在里面的人就會是我。”
她說的有多漫不經(jīng)心,導(dǎo)演現(xiàn)在就有多心驚膽戰(zhàn)。
這可是關(guān)乎人命的!
不過想到這些日子所做出的努力,導(dǎo)演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小憶啊,我知道這是我們劇組的失誤,但是我們誰也沒能料到那打光器會突然掉下來!”
“發(fā)生這樣的事,我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聞言,韓以憶耷拉下來的眸子里閃過嘲諷的情緒,聽得他把話說完,她才緩緩抬起頭來,沉默的看著他。
如果世界上有那么多意外的話,那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面對著沉默的韓以憶,導(dǎo)演心里有些發(fā)虛,這件事是人為的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如果真要調(diào)查的話,他面臨的壓力不會比來自莫齊的小。
韓以憶冷冷一笑,雙手插在口袋里,愈發(fā)的沉默。
“既然如此,那您又何必來這兒找我呢?”
從導(dǎo)演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她勾起的嘴角,很是嘲諷。
如羊脂玉般光滑的俏臉上沒有任何的退讓,強硬的讓導(dǎo)演覺得是第一次認識她!
緊握的手掌更緊了些,他張了張嘴,語氣帶著乞求道,“憶憶,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你就不能看在這些日子我們一起共過事的份上,幫幫我,幫幫大家嗎?”
他相信僅憑著自己和她的交情,遠遠不足以打動她,但是,如果是全劇組人呢?
這些日子以來,他可以看出韓以憶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大家!”
“對,大家!”
聞言,韓以憶瞇起了眼睛,紅唇輕啟道,“能幫他們的只有你!”
導(dǎo)演一怔,旋即被她接下來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她道,“如果你真有心,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把當(dāng)天晚上有碰過道具的人抓起來一一排查,而不是站在這里和我廢話!”
見韓以憶忽然上前一步,渾身的其實倏忽一冷,一字一句頓道,“難道……你是要等警察介入嗎?”
素來淡然的小臉驀然變得威懾,當(dāng)她緩緩掀眸的時候,宛若一代女皇般,冷漠的道,“……李娜美!”
三個字落在導(dǎo)演的心里,瞬間驚起了驚濤駭浪,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你……你竟然……竟然……”
旋即他似是意識到了什么,緘默了下來。
“這件事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如果你做不到的話,自然有別的人來做!”
冰冷的聲音在韓以憶轉(zhuǎn)身進入病房前一刻緩緩的響起。
導(dǎo)演呆滯的站在原地,所有讓韓以憶幫忙求情的說辭全都堵在胸口,在她說出“李娜美”三個字的時候,全都變成了笑話!
夏寒受傷的事被壓制下來,仿佛有一只強大無形的手,在背后控制著,連半點風(fēng)聲也沒傳出去。
倒是韓以憶三天兩頭往醫(yī)院里跑,成功的引起了社會的關(guān)注。
各種揣測滿天飛舞,甚至有些粉絲為了見她一面,特地到醫(yī)院蹲守。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去看夏寒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
而且每次去的時候都遮掩的嚴嚴實實,從小道上走。
這天,韓以憶剛剛走進病房,便發(fā)現(xiàn)房間里出現(xiàn)的高大的身影,手里拿著非常有象征性的拐杖。
開門的聲音讓林柯回過頭,看見韓以憶的時候,不茍言笑的臉勉強露出一抹微笑,聲音尤為清冷,“你來了!”
韓以憶把口罩摘下,然后再把帽子放下去,朝著林柯點了點頭,不卑不亢道,“嗯!”
而后視線轉(zhuǎn)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淡然的眸子一軟,恍惚的道,“他已經(jīng)昏睡很久了!”
貝齒不由自主的咬唇,眼里只能容得下夏寒一個人。
林柯見狀,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而后緩緩道,“行之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