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憶深深閉了閉眼,勉強讓自己不去想這些。
如果不能掌控,那就……順其自然吧!
再次掀開眸子,她的眼睛恢復(fù)了清明冷靜。
安姐敏銳的捕捉到韓以憶的變化,欣慰的笑了笑。
她不希望韓以憶排斥這件事,也不希望她對此事過于熱心。
前者她是站在韓以憶長輩的角度,她這個年紀正是最好的花季,理應(yīng)談一段甜蜜的戀愛。
后者則是從她現(xiàn)在的實況出發(fā),如果她一股腦陷進去,那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不過還好,她沒讓她失望。
……
話說夏寒匆匆忙忙離開馬場后,馬上聯(lián)系了林柯。
夏寒坐在駕駛座上,臉色算不上好看。
“周是,布魯斯的侄子,我們的資料是他盜的!”
夏寒皺了皺眉,他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周是?”
夏寒生硬的吐出兩個字,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電話的那頭也沉默了許久,然后林柯還算清爽的聲音緩緩傳過來。
“那個基地已經(jīng)通過裝在布魯斯身上的追蹤器順利找到并損毀,這次,他們絕對翻不了身!”
林柯的語氣興奮中帶著殘忍,隱隱透著一股陰毒的氣息。
“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夏寒聽完他的話,一只手用力按了按腹部,那里一點痛感也沒有,可是他知道,自己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握著方向盤的手握的泛白,夏寒的臉上一片灰暗。
那頭的人見夏寒半天不說話,接著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柯是極度自私的,可唯獨對夏寒這個弟弟是掏心掏肺的好,把他當自己的親弟弟也不為過。
他絕對不允許夏寒受到什么傷害!
夏寒的手顫抖著放回方向盤,平靜的開口道:“沒事,被擔心!”
林柯不相信,不過想想夏寒的性子,最終放棄追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話題一轉(zhuǎn),“你昨晚去哪兒了?”
夏寒心里一跳,竟有點像夜不歸宿的小學(xué)生被家長抓包。
不過他到底還是心里素質(zhì)過硬,短暫的慌張后,臉不紅心不跳的脫口而出:“去見了一個朋友?!?p> 不知道為什么,夏寒幾乎想都沒想就選擇了隱瞞,而且對方還是自己敬重的大哥。
深邃的瞳孔變得心不在焉,想起昨晚,夏寒冷峻的容顏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朋友?是你在國內(nèi)的朋友嗎?”
他不記得夏寒在這邊有什么朋友,要說敵人那倒是不少!
什么朋友,能讓他這個冷冰冰的弟弟那么火急火燎的去見。
他今天還是關(guān)注了昨晚宴會的新聞,短暫的鏡頭下,他可是親眼看到夏寒行為舉止的怪異,就算他以前再不喜歡這種采訪,但也不會像昨晚那樣任性離開。
難道就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朋友嗎!
夏寒隨意的“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林柯不傻,自然可以聽出他話里的敷衍,以他對夏寒的了解,他心里已經(jīng)十有八九確信他在撒謊。
不過,他沒有拆穿他。
“行之,大哥以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夏寒眉頭皺了皺,他自然記得。
他說:朋友是世上最危險的存在,是隨時都可以背叛的墻頭草!
從前,夏寒并不否認林柯說的話??善婀值氖牵^一次對這句話產(chǎn)生了抵觸,甚至厭煩。
此刻,他腦子里想到的,是韓以憶笑靨如花的笑臉,和她在漫天飛雪下干凈澄澈的雙眼。
這樣的女孩,她也會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