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顏定下公考學習社(詩社)的事情后,甄誠先給郭云毅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季主任在不在。
當?shù)玫娇隙ù饛秃?,拉著藍顏就朝教務(wù)樓跑。
這樸實無華的一手可給藍顏嚇了一跳。
一個學生直接給校團委老師打電話問校團委副主任在不在,這操作可是真的有點騷了。
這更讓藍顏慶幸自己做的決定,還好他同意了甄誠的方案,否則別說詩社沒保住,他自己估計也要該干嘛干嘛去。
同藍顏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
先跟老郭打了聲招呼后,站在季主任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聽得一聲“進”后,甄誠帶著藍顏走了進去。
“季主任。”
甄誠順手把門一關(guān)道:“我和藍顏同學想向您申請一下社團社長變更的事情?!?p> 季主任抬頭看了一眼甄誠,沒想到這學生辦事效率這么快。
明明上午才從他這里走。
這剛下午三點,就說服藍顏跑到這里來變更社團社長。
當然既然甄誠帶來了,那答應甄誠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食言。
“可以,那社團的名字要不要改?”季主任問了一句。
藍顏聽到這話,心里咯噔看了甄誠一眼。
都到這個地步了,要是甄誠突然賴賬,他還真沒有辦法。
他還能當著季主任的面前掉頭就走不成?
那不用說,明天就有人來收回他的詩社。
畢竟詩社下個月解散其實是團委這邊一個比較照顧老社團的處理決定。
正常來說,幾天后,詩社就應該被強制撤銷了。
“不用改,我覺得詩社這名字挺好?!闭缯\笑了笑。
還是那句話,他對這個社團叫什么根本無所謂,反正只要能給他一個辦學場地就行。
“還叫詩社?”
季主任眉頭一皺道:“甄誠同學,不是我說,你這樣可能不符合規(guī)定啊?!?p> “季主任,有問題您說,我們改?!?p> 季主任很滿意甄誠的態(tài)度道:“正常來說,社團的名字一定要和社團活動有關(guān)系的,你們?nèi)缙迳纾蔷褪窍孪笃?、圍棋、五子棋的地方?p> 鋼琴社,肯定就是彈鋼琴的地方。
你明明叫詩社,實際上卻是公考學習社?!?p> 最后一句有點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季主任沒說,只是給了甄誠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甄誠憨憨一笑,也明白了季主任的意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他承認季主任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一旁,藍顏聽到季主任的話后反倒是有點急了。
如果詩社的名字不能通過,甄誠又無奈離開,那詩社豈不是真的要被撤銷了?
這種事情,藍顏絕對不能讓他發(fā)生。
情急之中,藍顏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季老師?!?p> 聽到藍顏叫自己,季主任抬頭看著他,心中卻微微有點不舒服。
甄誠心中暗道藍顏不會說話,季主任這人明顯是有官癮的,人家好不容易從老師到了主任的位置上,你上來一句就把他叫回老師去了。
讓人奮斗的十來年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這誰能愿意。
“季老師,要不叫詩與公考社,您覺得行么?”藍顏試探道。
藍顏的話,讓季主任和甄誠眼前齊齊一亮,這個想法倒是很靠譜。
一個社團也不是只允許有一個愛好,一對學生喜歡詩歌又備戰(zhàn)公考,這也說的過去啊。
“我沒意見?!?p> 甄誠聽到這話后,直接表態(tài)道。
季主任頓了一下,道:“想法不錯,不過不能叫詩與公考社,畢竟你們的活動主要還是公考。
叫公考與詩社吧。”
“這”藍顏聽到這里遲疑了一下,最后咬牙道:“成,就聽季主任的?!?p> 甄誠瞄了一眼藍顏,心道這就是不會說話的下場啊。
其實這社團叫什么季主任哪能有什么所謂。
還不是你小子叫了人家一句季老師,老季心里不舒服才是真的。
“季主任,那沒什么事情,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啊,改天再過來拜訪?!?p> 定下社團的事情,甄誠也不墨跡,直接轉(zhuǎn)頭就準備走。
這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萬一老季打算四點走,提前下個班,自己在這兒算什么。
“等等?!?p> 季主任叫住甄誠,又道:“等下我叫學校保潔去把社團活動室打掃一下,你們晚上再過去吧?!?p> “哎,謝謝季主任?!?p> 甄誠一聽季主任的話頓時眼前一亮。
詩社社團活動室臟成那個樣子,他正愁怎么辦呢。
本來是想著叫大家一起去打掃,可后來又覺得不太合適。
沒想著自己這邊剛瞌睡,季主任就送來了枕頭。
藍顏看到季主任這么說都傻了。
他也是在社團混過的老人了,譬如他隔壁的二次元社就是兩年前成立的,那時候二次元的教室比現(xiàn)在的詩社活動室好不到哪去。
不還是一堆卡哇伊萌妹自己收拾的?
怎么到甄誠這里就變了?
改成學校保潔阿姨給收拾了?
這一剎那,藍顏更加堅定了甄誠肯定有有關(guān)系的想法。
如果沒關(guān)系的話,季主任這舉動明顯說不過去啊。
“行了,沒什么事兒走吧,我這還有文件要忙。”
見甄誠一臉喜悅的表情,季主任甩了甩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您忙您忙。”
出了季主任辦公室,甄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心中感慨老季這人夠意思啊。
雖然平時愛擺一點領(lǐng)導架勢,但是人還是給力的,屬于那種只要給錢就辦事兒的類型。
這可比一般人強多了。
有多少給錢不辦事兒的領(lǐng)導,那才是把人恨得牙癢癢,最主要你又拿他沒有辦法。
總之,公考與詩社,簡稱公考社的事情在這一刻終于告一段段落,甄誠也跟著輸了口氣。
晚上七點。
當甄誠帶著一票公考學習小組對人來到社團樓三樓時,
兩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大媽正在那里賣力的擦著窗戶。
明亮的活動教室,光潔的地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課桌,一切的一切都令甄誠大吃一驚,這還是他下午看到的那個殘破不堪的詩社?
學校阿姨也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