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給張兄講講歐空子大師吧。”徐衍道。
“歐空子大師,當(dāng)世煉器第一人,也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煉出圣器的煉器宗師。不隸屬任何勢力,來歷神秘,一心癡迷于煉器。”徐衍說道。
“八大宗門與大魏朝就沒有動過什么想法?”張玉道。
“世上打過歪腦筋的人都已經(jīng)消失了?!毙煅苄α诵φf道。
“沒有什么勢力是能夠擁有這么一位煉器宗師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毙煅艿?。
“不僅如此,各大勢力為了討好歐空子大師,還會主動為歐空子大師尋找一些珍惜材料,就像這次的玄武之背,便是皇族的手筆。因此歐空子大師才將這次煉出的半圣器作為圣池大比的獎品。”徐衍道。
“哦哦哦,明白了?!睆堄顸c了點頭示意徐衍繼續(xù)說。
“至于圣池大比么……”徐衍清了清嗓子。
“傳說曾有一條真龍和一只鳳凰同時隕落于一座荒山上,真龍的所有力量都化作了一條龍脈,而鳳凰則化作了一潭池水,二者的力量彼此交融,相輔相成,歲月流轉(zhuǎn),時光變遷,那座荒山便由此成為了一座圣山,四季如春,無數(shù)珍禽異獸生存于其上。”
“而那鳳凰所化的池水也就成了圣池,有著奪天地造化般的神異功效?!毙煅莛堄信d趣地說道。
“圣池大比就是為了爭圣池的使用權(quán)?”張玉問道,按照前世所看的小說來看,這猜測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大致是這樣。按道理說,八大宗門和皇族各自擁有一個名額,可以接受圣池的洗禮,但江湖總是要靠這個說話的?!毙煅軗P了揚拳頭笑著說道。
“可以搶奪名額?”張玉道。
“對!不過只限于九大勢力之間,因為其他人就算得到名額,最后也是沒有能力活著離開圣山。更何況,每一個名額爭奪者皆是人杰,想從這些人手里搶過名額……難。”徐衍吐了口氣說道。
“徐兄你不就是嗎?”張玉笑了笑說道。
“沒錯呀,這次我也得去?!毙煅茳c了點頭說道。
“圣池洗禮,十年一次,并且每個人只能經(jīng)歷一次,年齡不能超過三十?!毙煅苡窒肓讼胝f道。
“徐兄你有把握嗎?”張玉拍了拍徐衍的肩膀笑著問道。
“我嘛……不出意外應(yīng)該有吧。”徐衍笑道。
“張兄有興趣可以去皇城湊湊熱鬧?!毙煅軗е鴱堄竦募绨蛐χf道,似乎是因為給張玉這個愣頭青科普完了,又變得十分活躍。
“好了,這次可真要啟程了?!毙煅艿?。
“祝徐兄一路順風(fēng)!”張玉抱拳笑道。
“張兄,保重!”徐衍大笑一聲,修長身影化作一道道孤鴻掠影,踏風(fēng)而去。
“正霖,咱們也走吧。”張玉朝靠在一棵樹旁的王正霖說道。
“公子,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王正霖摸了摸胡茬打量著張玉說道。
“嘿,大驚小怪,你公子我什么不會!”張玉笑罵道。
“我之前只覺得你那方面挺有天賦的,其他的完全沒有感覺?!蓖跽孛嫔殴值卣f道。
“哪方面?說清楚點啊?!睆堄裾艘幌拢苫蟮貑柕?。
“就是風(fēng)花雪月方面蠻有天賦的,你看太玄……咳咳?!蓖跽卦捯絷┤欢?,干咳了幾聲。
“你你你……我在正霖你的眼里就是這種人嗎?我天!痛心哉!”張玉“凄慘”地說道。
“他喵的,我的高尚形象在小弟面前倒塌了!”張玉想道。
“公子,我失言了。”王正霖“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罷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睆堄駭[了擺手,二人按照原路返回,只是張玉手里少了一把紙傘。
皇城,皇宮內(nèi)。
“父皇,兒臣給父皇請安。”一個氣宇軒昂的俊朗青年半跪在大殿上,端坐在其上的魏皇點了點頭示意青年起身。
“寒山,圣池大比將近,可準(zhǔn)備好?”魏皇聲如洪鐘般,威嚴(yán)十足,修為之深可見一斑。
“父皇放心,兒臣有把握,十成!”人榜第四,大魏幼龍趙寒山有這般自信并不奇怪。
“那李無塵呢。嗯?”魏皇笑著問道。
“對于他,兒臣不認(rèn)為自己能贏,但必不會輸!”趙寒山正聲說道。
“好!我趙明乾的兒子,有自信但不自傲!父皇很放心。”魏皇贊許道。
“今日父皇有一件東西要賜給你?!蔽夯适终破缴?,只見一套迷你型的赤金色鎧甲出現(xiàn)在了其上。
“這是……”趙寒山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赤龍之靈?!蔽夯世事曊f道。
“極品道器赤龍之靈?這不是父皇你的……”趙寒山目光灼灼地問道。
“嗯,曾經(jīng)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伙計啊?,F(xiàn)在,它歸你了。”魏皇眼神中有著一絲懷念,手掌平推把赤金色鎧甲交到了趙寒山的身前。
“當(dāng)年你父皇我,一招之差輸給了徐長雍。朕希望你能勝過徐衍!”魏皇肅然說道。
“必不負(fù)父皇期望!”趙寒山用靈戒(以后儲物戒指統(tǒng)稱靈戒)將赤龍之靈收納,語氣堅定地說道。
“太玄宗那邊……”魏皇神色復(fù)雜地說道。
“兒臣明白?!壁w寒山點了點頭說道。
“朕倦了,寒山你退下吧?!蔽夯食w寒山示意道。
“是,父皇。”趙寒山恭敬地行完一禮,邁步離開了大殿。
十余年前,大魏太子趙明乾與蜀山劍癡徐長雍是江湖上風(fēng)頭一時無兩的雙星。
在徐長雍成長起來之前,趙明乾獨霸人榜第一數(shù)年,年輕一輩無人能敵,但后來,他敗給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叫徐長雍,而另一個人,叫洛瑾。
洛瑾出宗歷練的那一年,天下震動,太玄真?zhèn)?,受天地鐘愛,宛如神女之姿的洛瑾引得無數(shù)人癡迷于她,千不該萬不該,趙明乾也成為了她的仰慕者。
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不管如何努力,洛瑾都像一座化不開的冰山,連一個微笑也沒有給過趙明乾。
后來,他登基,聽到洛瑾接任太玄宗宗主的時候,他就知道,無論如何,二人不再有可能,只能將那一份喜歡,永遠(yuǎn)埋藏在心里。
如今時光荏苒,他對洛瑾的感情也變成了對太玄宗的照顧,也許那可以聊表心意吧。
不過他也不覺得傷感,因為至少這世上不會有人配得上洛瑾,也不會有人被洛瑾喜歡。
但,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