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車水馬龍,吆喝聲不斷。
十年了,江寧還是一派好氣象。
許染本來是個喜愛熱鬧的人,可如今她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令她苦惱的根源-墨某人正在后方緊緊的跟著她,她慢則慢,她快則快,不多不少剛好兩步之遙。
許染不止一次痛罵自己剛剛為何要做這愚蠢的決定。
“咳咳我說……”許染停下轉(zhuǎn)身對著墨邢說道,“這位墨公子,我讓你陪我,不是讓你跟我,你就不能和我并排走嗎?你這樣弄得我很緊張耶!”
墨邢見她停下便也跟著停下,淡色的眸子盯得許染內(nèi)心有點發(fā)慌。
不多時,墨邢應(yīng)了一聲“好”,便走到許染身邊。
可當(dāng)兩人并排走著時……又是巨大的沉默,許染第一次感受到墨邢強大的氣場幾乎壓倒了自己。
“許染?!?p> 忽然聽到墨邢叫自己,許染嚇了一跳。
未等到許染應(yīng)他,墨邢自顧自的說道:“你剛剛生氣了?”
許染愣了一下,嘴硬道:“沒……沒有啊?!钡膮s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不斷地在顫抖,這種感覺,就像是做了壞事被人抓住尾巴一樣。
墨邢掃了她一眼,嘴角不輕易間微微上揚,眼里也藏了笑意。
“你們江寧還是那么熱鬧嘛!”許染生硬的扯開話題,“你瞧瞧,那么多俊俏姑娘……你就沒看上哪個?”
一邊說著一邊向墨邢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墨邢冷冷的不理她。
“別那么冷漠嘛!你我還不了解啊,表面云淡風(fēng)輕,內(nèi)心戲一大堆。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啊……”
忽然想起繪春樓那老妖說過墨邢的軟肋是個女子,心里忽然起了勁,用手肘輕輕捅捅他,笑道:
“你肯定是有心儀的姑娘了吧,不如告訴我,我?guī)湍闳プ?”
墨邢依舊只是前方。
“哎呀,別那么無趣嘛,你要是說不出口,那就以行動表明唄。在我們臨安呢,雙方要是互相有意的話會互贈信物的,比如女方會送香囊啊手帕啊,男方送玉佩啊簪子啊……”
墨邢看了她一眼,輕輕說道“香囊,你不是送過我嗎?”
許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嗆到:“這這這……這不算吧,小時候跟個過家家似的……”
“哦?!蹦侠淅涞囊崎_視線,繼續(xù)直視前方,“那你頭上的玉簪子又如何說?”
許染的心忽然跳的極快,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那個……那是你自己自愿付錢的……”
他他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倒揪我的毛病又犯了?
小時許染愛吹大牛,墨邢常常揪住她話里的漏洞,三言兩語就讓她敗下陣去,許染那會對他恨得牙癢癢。
許染感受到對方又看向了自己,并且那眼神都要把自己盯出個窟窿了,心里一陣發(fā)虛。
“不是吧哥哥,我說的可是實話而且我也只是隨便和你舉個例子罷了,你不會真的要滅了我吧!”許染一臉的欲哭無淚。
話音剛落,忽然背后不知被誰狠狠的撞了一下,許染猝不及防地撲進墨邢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