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戲耍韓兆琦清源救徒
吳清源暗喜,心想這小子倒會接話,口中卻道:“什么人不服,出來,咱們大戰(zhàn)一番好讓老吳我過過癮?!崩钌己暗溃骸拔覀儗④姴蛔屌c你比,怕你輸了丟人?!薄盎斓?,老子怎會輸,出來一戰(zhàn),將軍呢?誰是將軍?”吳清源喊道。李杉回道:“剛才和你講話的就是將軍?!眳乔逶疵碱^一皺,回身用柳條一指韓兆琦:“你這小子不老實,有高手敢藏著,快叫出來與我比試?!表n兆琦被捏在別人手心毫無辦法只好道:“先生,那人是犯人,關(guān)在牢中,不能放他出來?!薄霸谀?,帶我看看?!表n兆琦遇到這么個蠻不講理又武功奇高的人是毫無辦法。吳清源提著他進了石牢走至洞口,吳清源將之放下,韓兆琦一指巨石道:“就在下面?!眳乔逶磳徱曇幌伦哉Z道:“他是犯人,不能放出來,可沒法比試呀!”急的他抓耳撓腮,左手狠狠的抽右手,在那里來回踱步。韓兆琦一看心道原來是個武癡。他生怕和李杉他們有什么瓜葛,這下放下心來。突然吳清源一拍掌哈哈大笑:“我想到辦法了,想到辦法了。”他一把抓住韓兆琦道,“你讓人打開巨石,我跳進去,你再蓋上,他們跑不了,我也能過手癮,如何?我的辦法好吧!我很聰明的?!表n兆琦哭笑不得,但轉(zhuǎn)念一想,把這個瘋子也關(guān)進去,餓上七八天,倒時我也好好羞辱他,一報剛才對我的羞辱之仇,想至此立即答應(yīng)。
七八名諜使呼呼哧哧將巨石撬開,韓兆琦道:“板子掀開,先生請即跳下,否則他們竄出來就會逃走,可沒人與您比試了?!薄昂撸‰y到比我身手還快?!表n兆琦看十拿九穩(wěn)命諜使打開石板。石板打開,洞口顯現(xiàn)。韓兆琦看吳清源捏著下巴沉思卻沒跳下的意思忙道:“先生快下呀!不然犯人逃走你過不了手癮了?!眳乔逶吹溃骸拔蚁脒^了,太麻煩,還是等他們上來吧!喂,出來吧?!表n兆琦一聽急了,瘋子果然不靠譜。他忙命人蓋石板,哪還來的及,李杉等人陸續(xù)跳了上來。秀兒在下面憋屈了兩天,怎肯吃虧,雪墨劍揮舞砍傷幾人。吳清源叱了一聲:“丫頭,住手?!毙銉阂宦犣s緊停手躲在李杉身后,其實她知師伯在外面,沒下殺手,那幾人不過是輕傷罷了。李杉高興地道:“師父,謝謝師父?!蓖匕细缸用硪姸Y,吳清源笑道:“哎喲喲,各位各位,容后再敘?!?p> 韓兆琦此時方知這個裝瘋賣傻的人與李杉原來是一伙的,還是師徒。他高聲喊道:“弓箭手,圍起來。”吳清源反不急著走了:“人多熱鬧,與朋友敘舊吧!這位是拓跋先生吧?”李杉擋在石牢口,自然不怕弓箭,他的漫雪疾風劍法以道一歸元功驅(qū)使更風雨不透,且韓兆琦尚在石牢之內(nèi),也沒人敢放箭。拓跋父子與吳清源聊了幾句,吳清源一拍腦袋:“好像還有人沒謝過我這救命恩人吶!”秀兒站在李杉身旁,背對吳清源,聽了此話知是說她,也不回頭輕聲道:“謝謝師伯?!眳乔逶吹溃骸鞍パ?!老了,眼花了,看不清誰和我說話?!毙銉簾o奈,她也知失禮只好轉(zhuǎn)身低頭道:“弟子劉秀迎多謝師伯?!眳乔逶匆慌耐龋骸霸瓉硎俏业墓灾杜畠喊?!好孩子?!比缓髮ν匕显溃骸巴匕侠闲郑疫@侄女最是慈悲心善,遇到敵人絕不削人手指,砍人手腕,傷人性命,我這做長輩的都做不到,常常反省,要向晚輩學習。”拓跋元不知詳情道:“真是難得,人最難的是面對仇敵而生慈悲念?!蓖匕现倚值苈牭贸鍪侵S刺甚覺尷尬,也無法接話。秀兒自也聽得出師伯在教訓她,急道:“哎呀——師伯,弟子知錯了,您老別說了?!眳乔逶催@時正色道:“知錯了?你可知下重手致人重傷或丟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受遷累,他們的父母,妻子皆是無辜卻可能從此流落街頭,或殘死,或為奴,總之留給他們的只有悲慘,你自衛(wèi)無錯,但不可非用殺人的辦法去結(jié)束一場事故?!蓖匕显藭r驚愕,才回過味來。秀兒輕點頭:“嗯,弟子謹遵師伯教誨?!眳乔逶匆踩岷推饋淼溃骸昂⒆?,你自己也是苦命,失去親人自是痛心疾首,別人又何嘗不是呢?”拓跋元道:“先生勿再責罵,我看秀姑娘是個好孩子,以后定會謹慎行事?!薄班牛≡蹅冊撟吡?,外面已被郡守率眾包圍,兩位小兄弟,拿這家伙做人質(zhì),走,出牢去?!眳乔逶凑f完將韓兆琦被點穴滯脈弄麻的的腿解除,拓跋兄弟二人將之押作人質(zhì)一行人出了石牢。韓兆琦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他知道王海不會輕饒了他。
吳清源背負雙手悠閑地在前開路,李杉與秀兒居后防御,拓跋父子押著韓兆琦居中,一行人出了石牢直向牢獄大門走去。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閃出一條路來。出了牢獄大門,郡守率兵圍住。吳清源笑道:“看來郡守大人與韓將軍感情深厚,要與他一齊送我們出城。”郡守雖是王臨的人,但韓兆琦乃諜政司郎將,也是朝廷大員,其職尤在他之上,并深得皇上信任。諜政司手眼通天,略對他用心就可搜羅到他的違法證據(jù),王海與遷王自不會饒他。念及此郡守當然不敢不顧韓兆琦死活,他喊道:“先生放了韓將軍,本官放爾等出城。”吳清源笑道:“出了城我自會放他,走吧!”郡守道:“一旦出城,爾等無所顧忌,倘若傷害韓將軍,本官無法向朝廷交待,還是先放了韓將軍,本官保證幾位平安出城。”吳清源笑道:“我們也可以郡守大人為質(zhì),你若愿意,我們就放了韓將軍?!笨な匾粫r語塞,他清楚韓兆琦此人心黑手辣,六親不認,可不會顧忌他的死活。吳清源知道不能糾纏下去,只管領(lǐng)頭走去。官兵見郡守不言語,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讓出一條路給他們過去。出了城門,愛原牽了七匹馬正等候著,他們上馬丟下韓兆琦向沙漠方向奔去。這時迎面而來二騎正是賞都侯王臨與原涉,相互間認識,眾人停下馬來。王臨與原涉知道不是對手,本以為他們還困在牢中,不料在此相遇。原涉乃錚錚鐵骨,他抽出扇子欲要上前,王臨則嚇得不輕。吳清源認出原涉笑道:“原先生可記得洛水一戰(zhàn)否?”原涉一看是吳清源,心中吃驚。但他毫不退怯道:“原涉為家國計,不懼生死事,愿與賊敵同歸于盡?!蓖跖R看到秀兒瞪著怒目盯著他,感受到她手中雪墨襲去的寒氣,嚇得肝膽欲裂。他大呼道:“原大人,還有正事要做,快回來?!彼缍阍诹诉h處。原涉無奈,別說是吳清源,單是那個少年他也無可奈何,只好撥馬而去。
吳清源他們兜了個圈,確定無人跟蹤轉(zhuǎn)向白羊鎮(zhèn)方向去了。他們在李杉與秀兒休息的房子里坐下,拓跋忠去請了老頭過來一起閑聊。吳清源吩咐愛原把馬背上早準備好的食物帶來,無非就是馕餅及牛羊肉。老頭見都已冰冷,請去他家用鍋燉上。在老頭家坐定后,拓跋元父子一再道謝,吳清源笑道:“我的弟子與他們哥倆已是朋友,朋友間自是不能袖手旁觀,撥刀相助乃是情義所至,若再三言謝反覺疏遠,你們?yōu)榛貧w故土歷經(jīng)幾代人的努力而不懈,令人欽佩。”拓跋元長嘆一聲道:“世事多變,尚未歸去,國已更迭,在下已然迷惑,先生可否指點迷津?”吳清源笑道:“大漢也好,新莽也罷,皆是華夏,你們大可不必拘泥于是漢是新,回歸時機當選圣主治下之時?!蓖匕显l頻點頭道:“是我們太過執(zhí)著了,但永記我們乃華夏子孫即可,不應(yīng)困囿于誰家掌治天下,忠,當忠于華夏,敬,當敬炎黃祖宗。”吳清源聽了與拓跋忠哈哈大笑。
不多時鍋內(nèi)已是熱騰騰的,拓跋父子在地洞里餓了兩天,也不客氣大吃起來。秀兒垂涎欲滴卻不好意思去吃。吳清源道:“丫頭,你們受困之時我就得到消息,知道為何要餓你兩天嗎?”秀兒低聲道:“知道?!眳乔逶从值溃骸爸厘e哪了嗎?”秀兒道:“殺戮過重?!薄懊靼拙秃谩!眳乔逶慈嵯侣晛?,“你小小年紀便遭不幸,其因無非權(quán)、利二字,其罪只在王莽一人,傻孩子,若你心中總是裝著仇怨,何時才得快樂呀!王莽不義必遭誅殺,你的仇一定得報,而那些兵士大多是出身農(nóng)家,也是奉命行事,混口飯吃罷了,何苦要下重手,你可知仁者無敵的道理,你們得救全靠路遠詳細說明牢獄內(nèi)情況,作了內(nèi)應(yīng),我才能輕松救出你們,這得益于小三兒在渭水救了他的緣故,不然后果難料,明白嗎?”秀兒點點頭。吳清源道:“和師姐去吧,她專為你另備有吃的?!睈墼o過來拉了秀兒去另個房里。愛原除給她端了羊肉還有這里少見的疏菜,另有一兜的宮廷點心是吳清源去皇宮里盜出給愛原的,愛原留下些給她。秀兒看著小時常吃的點心,眼淚簌簌流下。她拉了愛原的手哭咽道:“師姐,對不起,我以前誤會你讓你被娘罵。”愛原溫柔的淺淺一笑道:“事情早已過去,不必掛在心上,我們都是一家人,姐姐很高興來到中原能有個妹妹呢!”她給秀兒擦擦眼淚道:“快吃飯吧,都餓了兩日,前日我讓爹爹去救,他不肯,昨日路遠報了信還不肯救,非要等至今日,讓妹妹受苦了;你別怪爹爹,他說讓你們長點記性,日后遇事才不會莽撞,才不會吃虧?!毙銉狐c頭道:“我明白師伯好意,日后遇事定會三思而行?!苯忝脗z一會就熟稔起來,相處十分高興。
接下來幾日他們在白羊鎮(zhèn)住著,而韓兆琦則弄了很大動靜。他協(xié)調(diào)張掖及武威兩處守備軍到處追捕李杉他們。韓兆琦命多帶強弓硬弩,一旦發(fā)現(xiàn)直接射殺。他吃了這么大虧心中氣極,又兼此事被王臨傳書長安,王莽傳王海入宮將之臭罵一頓,王海自是將氣散在韓兆琦身上。韓兆琦惱羞成怒,近乎瘋狂地四處搜捕,處處設(shè)卡。吳清源他們坐在一起商議,白羊鎮(zhèn)雖是偏僻被官府遺忘之處,但韓兆琦終會搜到這里,他們武功雖高,但這里視野寬闊,少林木,溝洼,高陵之類做掩護,一旦正面沖突,仍不易全身而退。他們決定避開鋒芒早些離開。
在這幾日里吳清源對拓跋忠兄弟的刀法提出不少建議,使二人獲益非淺,可見吳清源現(xiàn)在的武學修為的境界要高于陰山老祖斗麻羅不少。秀兒和師姐愛原在一棵老柳樹下練功,吳清源看秀兒的劍法之兇狠凌厲更甚于幻風劍法。他輕搖搖頭喊道:“丫頭,過來。”秀兒兩人走近,吳清源道:“你只知一味狠辣,對敵時遇到比你功夫不如者自是其效甚巨,但倘若遇到高于你者你將會敗的更快,想想看每一劍只為重創(chuàng)敵手,自然劍勢走老,敵人一旦招法奇詭,也是出手迅疾,你則回防乏力,很易被敵所傷,你師兄學藝時比你晚了三年,但師伯告訴你,以你師兄的武功修為,別說你爹娘,就是你二三師伯也奈何不了,其因就在于師伯的武功心法與門中所傳已是大相徑庭,乃仁魂善魄;誒!若不是你有深仇大恨,況且又有小三兒管著你,我決不會讓你學我的道一歸元功?!彼麑ι磉叺睦钌嫉溃骸叭齼?,把道一歸元功傳給丫頭,讓她也多一救命之技,不枉這幾日喊了幾聲師伯?!毙銉褐赖酪粴w元功可以驅(qū)動內(nèi)力為五行之勢,相生相克間即使面對強敵也可全身而退,乃一門十分精妙的絕學。她高興地道:“謝謝師伯,師伯您真是世上最難得的好人了?!薄班?!嘴可真甜,比你爹娘還好嗎?”吳清源打趣道。秀兒道:“那當然?!彼活D,吳清源笑道:“喲喲?!毙銉烘倘灰恍τ值溃骸澳钱斎皇且粯雍??!睈墼欢旱眯澚搜?。吳清源和李杉也爽朗地大笑起來?!鞍眩@丫頭比你娘強,會討師伯高興,那像你娘從小就蠻不講理,你的幾位師伯沒一個不怕她的?!毙銉簩η寤垡郧暗氖潞芨信d趣,要吳清源講給她聽,他們同門幾人在這愉快談笑。
李杉明白秀兒不可能散功重練,因此絕達不到他的境界。但云夢功法畢竟承繼祖師絕學發(fā)展而來,而道一歸元功也是吳清源返樸歸真脫胎于祖師遺籍加上他的超強天賦所悟創(chuàng)作而成,自然許多地方可以融通。秀兒聰慧非常,又且練功刻苦,很快便有模有樣了。吳清源夜入張掖傳授路遠一套掌法,以兌承諾,路遠在日后憑此功夫輕松從韓兆琦手中逃走,此為后話。這日午時,愛原去做飯,秀兒則在外勤奮練功,吳清源與拓跋父子及老頭在閑聊,李杉信步向秀兒練功處走去。秀兒揮舞雪墨,本來自然的寒氣已可隱藏,劍勢在五行中不斷轉(zhuǎn)換,因為五行轉(zhuǎn)換的需要其劍法中的狠辣之勢倒褪去不少。
李杉心中大喜,他明白師父吳清源的良苦用心,用道一歸元功的誘惑慢慢改變秀兒的兇狠凌厲的劍勢,以免日后傷殺無辜而造成內(nèi)心之愧致其終生不安。他夸贊道:“師妹,今后若再遇黑袍人你便不用怕了,我看他三百招內(nèi)也傷不得你,等五行之勢練熟,我再教你五行歸一之法?!毙銉簡柕溃骸皫熜峙c黑袍人相較如何?”李杉道:“戰(zhàn)過兩次,師妹都在場見過,他自然奈何不了我?!毙銉好滥恳坏傻溃骸皫熜挚赡魏蔚牧怂??”李杉突然心中不安,心道壞了,這丫頭在練習道一歸元功時定是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奧妙,這五行之勢可應(yīng)對各種掌勢,防御力極強簡直無懈可擊,但攻擊力更是驚人,尤其是五行合一之時可謂石破天驚。她一定是在練習時無意中以歸元功驅(qū)動幻風掌法發(fā)現(xiàn)威力大增而有此問?!斑@,這也沒個結(jié)果。”李杉只好敷衍道。“哼!你騙我,一直在騙我?!毙銉和蝗豢蘖似饋怼@钌济宓溃骸皫熋?,別生氣了,我不是想要騙你,你知道我不可能殺人的,我怕你報仇心切而逼我殺人,這才瞞你乃不得已而為之,道一歸元功確可驅(qū)動真氣發(fā)出驚人掌力,但師父所教劍法與掌法從招式上講并無什么攻勢,以防守為主,這是事實??!”“難道我是嗜殺的惡女嗎?你不信任我,也不了解我,嗚……你知道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嗎?爹娘在你家讓英君姐姐代你與我已經(jīng)成了親,你竟這樣待我,嗚嗚嗚……”李杉聽她哭述,把成親二字聽得真切,樂呵呵地道:“你說什么?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你就是我媳婦兒了,哈哈哈哈。”秀兒哭笑不得惱道:“誰是你媳婦兒,別想美事,你個騙子?!崩钌嘉ばδ樀溃骸澳鷼饬耍瑸榉蛑e,呵呵呵呵?!毙銉亨恋溃骸翱茨闵禈?,我以后也不理你。”李杉一把抱住了她:“你是我媳婦兒,不理我理誰?”秀兒使勁掙扎卻掙不脫。他倆在這打罵,未留意房角后一雙美目卻是暗然神傷,愛原聽得二人已經(jīng)成親,淚水不知覺得流下。這個善良的姑娘悄悄走開并為二人祝福。
秀兒不經(jīng)意說露嘴,見李杉變的放肆起來,又羞又惱道:“你不放手,我不客氣啦!”她伸手在李杉肋間拍了一掌,李杉應(yīng)聲倒地。秀兒氣道:“現(xiàn)在還騙我!”她知道道一歸元功修煉者全身自主防御。自己只練幾天便知歸元守一,自主防御之妙,李杉已是大成當然防御更加厲害,何況此功本就是仁魂善魄專為防御而創(chuàng),自己又有分寸,他哪會受傷。李杉痛苦地道:“師妹,我這幾日正在想法打通任督二脈,真氣全部匯聚丹田準備沖關(guān),周身無防御之力,我不行了,對不起師妹,我還沒教你五行歸一,對不起!”秀兒見他說得真的一般,嚇得趕緊抱住了李杉哭道:“師兄,你別嚇我,嗚嗚嗚……師兄,怎么辦?你告訴我,嗚嗚嗚……”
李杉看秀兒已是淚人,問道:“能原諒我嗎?”秀兒點點頭道:“我本沒真生氣,我從小就知道你不忍心去傷害別人,那怕是只螞蟻也不忍心,你是最善良的人,我假裝生氣是想看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一定不要有事,你快起來,別嚇我好嗎?”李杉道:“叫我聲夫君吧!我們不是已成親了嗎?”秀兒也顧不得嬌羞,對李杉道:“夫君,快好了吧!我們已由爹娘做主成親,我會對你好的?!崩钌嫉溃骸奥犃四愕脑挾己么蟀肓耍屛以囋囘\氣療傷。”他假模假式地運了下氣,然后伸展一下驚訝道:“哎,好了,真是神奇,原來師妹一聲夫君竟是療傷良藥?!毙銉阂幌伦臃磻?yīng)過來又被騙了,她雙手拍打李杉:“你個騙子,騙子,我剛才就該全力發(fā)掌。”李杉一把抱住她道:“豈不是謀殺親夫嗎?”愛原來喊二人吃飯,見他們又打又抱,心中不是滋味,但她不形于色。她停下腳步笑喊道:“師弟師妹,吃飯了?!比缓筠D(zhuǎn)身走了。秀兒停下拍打,李杉也松開了雙手。秀兒紅了臉又揍他一掌道:“都被師姐看到了,羞煞人了?!崩钌夹Φ溃骸胺蚱薅饲淝湮椅覍崒僬?,有何可羞?!毙銉亨恋溃骸罢l和你夫妻?哼!”李杉拉了秀兒的手輕聲道:“今晚便做了我的妻子吧!”秀兒知道他的意思,臉更紅了,她抽出手在李杉臉上摸了摸低聲道:“再忍耐一日,等師伯和師姐走了,我,我再給你?!崩钌嫉溃骸皫煾该魈炀妥邌??”秀兒道:“師姐說若非我們在長安與王海那一戰(zhàn),他們父女早就已出海去與她娘相會,只是師伯不放心我們才跟蹤一路?!崩钌家粫r到有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