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峰腳下西邊秦海的小院中,原本蓬頭垢面的少年洗了個澡換上身干凈的衣服,搖身一變,一個清秀的小伙,正對著擺滿飯菜的桌子大快朵頤,那吃相,比薛子木還恐怖,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小子,你老是抱著這把短刀干什么?”薛子木見搖光御雷連吃飯都抱著這把短劍,便覺得古怪。
搖光御雷正吃得盡興被這么突然一問,噎住了,臉憋得通紅,忙拍打胸口,好不容易將這口飯咽下去后,一臉敵視地瞪著薛子木。
“嘿!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敢用這眼神瞪我?”薛子木見搖光御雷居然用這種眼神瞪自己,怒得一拍桌子站起,“老子可是救了,哼!看來賤民就是賤民,忘恩負(fù)義!”
少年又被薛子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我住刀柄。
“我擦嘞!小子,想跟本公子過兩招?”
“薛子木~,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把這臭脾氣收一收!”秦海見薛子木都要跟搖光御雷動起手來,連忙制止,“你,不用這么緊張,這里是西邊的小院,很安全的,那群欺負(fù)你的人不敢過來的,你也不用吃飯都抱著刀吧?!?p> “這里都是內(nèi)門弟子住的地方,那群雜碎當(dāng)然不敢來,對吧?“內(nèi)門弟子”?!毖ψ幽咀潞箅S口調(diào)侃道。
也許是聽秦海說話語氣比較溫柔,少年瞪著薛子木的目光,平和的轉(zhuǎn)向秦海,大量了會兒面帶笑容的秦海,忽然站起身,走到桌子旁,深深鞠了躬,正式自我介紹道。
“小弟姓氏搖光,字御,名雷,謝過大哥搭救之恩,之所以短劍不離身是因為家族傳統(tǒng)?!睋u光御雷這說話的聲音有些稚氣未脫,但說出來的話卻不顯幼稚。
“搖光御雷?好霸氣的名字!你應(yīng)該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吧?”秦海從沒未過搖光這樣的姓氏不免好奇。
“霸氣?我靠,這小子要是霸氣,哪能被幾個雜碎按在地上打?再說,我這個龜慈國豪門的三少爺,這什么大大小小的家族沒見過?搖光這個姓氏我可從來沒聽過,我看啊就是個鄉(xiāng)下賤民!”
薛子木聽到秦海居然夸搖光御雷這人名字霸氣?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我也是鄉(xiāng)下來的賤民呀。”秦海忽然我說道。
“???這,呃~我不是......”
秦海說的這番話不知怎么的竟把薛子木嗆了一口。
“搖光御雷是吧?霸氣是吧?來!本公子單挑呀!”薛子木見勢就要沖上去找搖光御雷打一架。還好被秦海拉住。
“哼~就平你?才聚氣四次剛練了點武技皮毛而已,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搖光御雷一改剛才和氣的語氣,略有些高傲的說道。
“我次奧!秦海放開我,我要過去撕了他!”薛子木被這么一激,更是要與搖光御雷一絕高下。
“我說薛子木,你冷靜點,好歹你也是豪門少爺說話,能有點素質(zhì)嗎?”
就在秦??炖蛔⊙ψ幽緯r,搖光御雷忽然拔刀,“嗖”的一聲,搖光御雷便出現(xiàn)在來兩人身后。
“咵嗒!”結(jié)結(jié)實實的桌子頓時斷為兩半!
“好,好快的刀,要,要是砍在身上,我,我可沒那桌子硬?!毖ψ幽颈粐槾袅?,這一刀又快又利要是砍在自己身上,那必定和這桌子一樣斷成亮節(jié),可能比這還慘。
秦海也是一樣,更是連人影都沒看清,眼前的桌子就成了這樣,搖光御雷絕非常人啊,起碼都已經(jīng)開脈了吧。
“你都這么厲害了,為,為毛還被那些雜碎摁在地上呢?”聽薛子木這話,看來他是承認(rèn)自己不是對手了,不過這搖光御雷竟有如此實力,為什么連幾個外門弟子欺負(fù)呢?
“呃~畢竟是我偷他們東西在先的,已經(jīng)有損道德,要是還手那我不成強(qiáng)盜了嗎?!睋u光御雷撓了撓頭小臉紅撲撲的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強(qiáng)盜之流了。我也是實在餓得不行了,才迫不得已的,等以后有了錢我一定會還給他們的!”
沒想到這搖光御雷竟和秦海一樣疼恨著強(qiáng)盜匪徒,不禁生出了點憐憫之心。
“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偷呢?宗門應(yīng)該每月都有生活補(bǔ)貼發(fā)放啊?”秦海一松手薛子木“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你應(yīng)該不是內(nèi)門弟子吧?”
“呃,原來你早就知道啊,雖然我持有銀令,但我資質(zhì)平庸還錯過了開脈儀式,沒有資格成為內(nèi)門弟子?!?p> “這個我知道,當(dāng)時你背這他爬通過考核時我就在場,”搖光御雷用手指了指一旁剛站起身的薛子木,薛子木立馬轉(zhuǎn)過頭去,當(dāng)做沒聽見這話,“因為我也不是內(nèi)門弟子?!?p> “???你確實實力很強(qiáng),但你也不是內(nèi)門弟子是什么意思?”秦海疑惑的問道。
“因為這銀令是問偷來的,你看,誒哪去了?”搖光御雷在身上摸索了好一會才拿出來塊銀質(zhì)青虹牌,“這塊銀令原本不是我的,參加考核前,我遇到個戴著斗笠的黑衣人,他跟我說用這塊銀令,通過考核的機(jī)會更大,為了能通過,我就信了他,不出所料在銀令的幫助下,我通過了宗門考核,剛接受完開脈儀式時,突然有個人跳出來說什么我這銀令是偷來的,再加上我還有塊銅令,所以在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了,宗門雖沒有將我趕出去,但剝奪了我所以弟子特權(quán)讓我好自為之,連間茅草屋都沒得住,天天風(fēng)餐露宿的,就成這樣了,我可真沒偷!”
說完搖光御雷還用一種渴望可憐的眼神望著秦海。
聽完了搖光御雷的悲慘遭遇,秦海走到他面前說道。
“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就收留你吧?!?p> “謝謝大哥!”,搖光御雷得連連鞠躬。
“什么?收留他!萬一他是裝可憐騙吃騙喝呢?”薛子木可是一萬個不愿意呀。
“不會,再說御雷他這么厲害,以后要是有人來找茬,也好辦不是?畢竟我不是內(nèi)門弟子,連聚靈都沒成功過?!闭f到這秦海語氣不自覺的低落了下來。
薛子木知道不小心說到秦海痛處了,已經(jīng)兩個月來,一次聚靈都沒成功過,這就是資質(zhì)平庸無奇的表現(xiàn),光有大毅力是不夠的。
薛子木沉默的點點頭表示同意,搖光御雷見氣氛低沉下去,故意笑嘻嘻的說道。
“搖光御雷,這名字確實有點囂張了爹媽給的沒辦法哈哈哈,平時叫我小雷就好,家里人平時都這么叫?!?p> “嗯,我叫秦海,他是薛子木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少爺,你叫我小海就行。”
“那怎么行,我今年才滿十歲,你怎么看都比我大,以后還是叫你海哥來的好?!?p> “呵~還真是個小子!”薛子木抱著手句突然差了。
“你還真像看起來的這么小啊,我今年十一了,他十二,你要叫大哥也行,以后咱就是兄弟了,得多多照應(yīng)呀!”
“你還真是自來熟呀!”薛子木不滿的又插了句。
夜?jié)u漸入深,搖光御雷住到了小院的另一間小屋子,也許是很久沒吃飽穿暖過,搖光御雷一進(jìn)屋,隨便收拾了下就躺下睡著了。因為今天的打斗消耗了不少體力,薛子木也很快入睡,就只有秦海還在盤膝打坐練習(xí)吐納呼吸法。
從今天發(fā)生的事很明顯的看出來,光初期的聚靈四次就能與沒有聚靈或聚靈兩三的人拉開巨大的差距,秦海已經(jīng)與同期弟子落后太多。
不管吐納方法還是武技心法,秦海都已背的滾瓜爛熟,但這有什么用?不能聚靈,改變不了體質(zhì),怎么練習(xí)武技?
秦海熟練的運行著呼吸,但每次到達(dá)最關(guān)鍵時刻時,身體每一處血管經(jīng)脈,就像被東西堵住了一樣,仍其怎樣都無法像書上說的那樣完成一次完整的吐納。
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原本堵塞的經(jīng)脈感覺被什么東西推動著,靈氣也隨之慢慢流通,可就在馬上要完全運轉(zhuǎn)一次時,突然又堵住了,并且全身都乏力虛弱。
“難道這就是上天注定?注定我資質(zhì)平庸到無法修行?既然讓我通過了考核那又為何如此?!毕氲竭@里秦海,忍不住地哭了出來,“為什么,我明明很努力了,每天浸泡靈藥,為了減少體內(nèi)雜質(zhì),連飯都盡量少吃,可為什么我還是不行?我該怎么辦......”
不知不覺秦海睡著了,他原以為今夜又是一樣的噩夢,但卻沒有。夢是做了,秦海夢見了一個人,這個人他認(rèn)識,是葉青勝。
“夢魘纏身,經(jīng)脈堵塞,怎么才多長時間?就受不了了?”葉青勝做在一處漆黑的山洞中,背對著秦海緩緩說道,“明日你會有來此,到時我會幫你,幫你走上這修行大道。”
這晚秦海睡的很香,因為沒有被噩夢糾纏,只是一個認(rèn)識的人說了一句話而已。
正午,太陽曬進(jìn)房間,照在秦海屁股上,這時薛子木忽然跑了進(jìn)來,呼的一巴掌把秦海拍醒。
“這都中午了,秦,呃不小海,小海海老弟!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晚?平時你可是起的很早的,是不是偷跑出去快活去了?”看來關(guān)于昨天名字這回事,薛子木還沒完全消氣。
秦海爬起來快速穿好衣物,這都中午了,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這是幾年來第一次啊,難道是因為昨天的夢?
“小海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薛子木一臉興奮地說道。
“什么日子?”秦海伸著懶腰來到小院,見到搖光御雷在修理昨天劈壞的桌子。
“今天可是葉教師傳功的日子?!毖ψ幽咀烦鰜碚f道。
“葉教師?!”秦海本來還想跟搖光御雷打聲招呼的,一聽到葉教師,就給忘了。
“對啊,青虹宗里會有些傳功教師特地為外門弟子指點修煉,葉教師就是其中一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