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玉鎖鏈捆住了獾妖,從它哼唧吭哧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一些這個煉魂地的事情。
原先,望空將這個洞穴作為煉魂地,經(jīng)常捉一些凡人或者精怪的幽魂到這里提煉戾·氣、邪·氣,灌入各類法器里面。
有時也會將迷失在山上的凡人引誘到這里,吸食他們的精·氣提升修為。
但近期,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這些了,便唆使獾妖為他搜羅各種動物及凡人器官、血液,再熬制煉化成丹藥,助他更快提升。
望空的種種所作所為,已經(jīng)不再是修道,而是幾近入魔了。
面對這樣的邪道,紫郁落在他的手里,還不知道會遭受怎樣非人的待遇!
一想到這里,我便忍不住痛哭出聲。
黎璽丞也是滿臉沉重,但還是抱著我極力安撫:“紫郁一定還活著!望空捉他,肯定不只是簡單地煉魂或者煉化丹藥而已,應該有其他更不為人知的目的?!?p> “我們能找到他吧?”一連兩次都錯過,我不由得有些喪失信心。
“嗯,我們一定能找到他!”他眼中透出堅定的目光。
他將獾妖收進了收妖玉瓶里,再設了結(jié)界,一把熾火將洞里的那些骯臟東西都燒之殆盡。
最后,用樹精靈力引無數(shù)藤蔓將洞穴洞口封住。
下了青疏峰,天還沒亮,我們帶著秦宥冥返回H城。
我們將秦宥冥,和他之前在書云觀坦白交代的視頻,一起交給秦箴言后,便返回了S城的公寓休息。
以后幾天時間里,秦箴言在協(xié)會里開始實施之前擬定的計劃,把證據(jù)呈交給高層,并說服會長夫人一起把陸劭俞從代管的位置上拉了下來,由秦箴言取而代之。
那些曾經(jīng)支持陸劭俞和秦宥冥的高層和成員,紛紛倒戈,改為支持秦箴言。至此,秦箴言又恢復了原來衛(wèi)無遙在時的地位和理事權。
而紫郁父母這邊也沒有閑著,首先把拍婚紗照的工作室和時間都預定了下來,并一再叮囑我們要記得安排好時間,提前一天回黎家。
說若是放心不下紫郁,他們可以讓秦管家來S城先照看幾天。后來,被黎璽丞以紫郁想學習獨立生活為由,打消了他們的想法。
從Wu城回來后,我一直因為擔憂紫郁的安危而郁郁寡歡。
原先以為秦宥冥擄走紫郁,只是為了要挾我們;現(xiàn)在知道他落進望空的手里,便擔心他兇多吉少。
當再次從噩夢中驚醒時,黎璽丞忍不住為我施了定魂咒。
難得好好安睡了一個晚上,醒來都接近中午了。剛要下樓時,聽到了豆豆正在跟柯琰嘆氣。
“唉,林疏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別說婚禮,就是三天后拍婚紗照都成問題了。”
“紫郁生死未卜,不止林疏,黎先生也是愁眉不展。”柯琰同樣感慨道,“昨夜,他一得到有關紫郁的一點消息,就外出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紫郁有消息了?”我一聽立刻下樓詢問。
“額,昨晚那個沙鷹先生上門說,曾有線人來報,在西湖邊上見過形似紫郁的人……”
柯琰還沒講完,我早已沖上樓,換好衣服。然后,拉上柯琰開車返回H城了。
車上時,給黎璽丞打電話,得到的消息也是他們從西湖邊上擴展到整個H城了,至今還沒找到。
想起那個線人說,當時只看見紫郁一個人出現(xiàn),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于是,讓柯琰直接載我回山莊別墅。
在小湖泊旁的櫻花樹下,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清瘦的身影,我真是快欣喜若狂了!
“紫郁!”我向他飛撲過去,抱著喜極而泣,“太好了,你總算回來了!”
他稍微頓了一下,之后才慢慢地回抱住我,輕輕地喚了聲:“林疏……”
等情緒緩和下來,我仔細地檢查了下他全身,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傷口,不禁松了口氣。
“那個望空沒有為難你嗎?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你怎么不聯(lián)系我們……”
我一口氣問了太多問題,都把他給問懵了。
我想,他可能是這段時間受了驚嚇,還沒有回過神來,便不好意思地笑道:“沒事,只要你能安全回來就好,其他的事情晚點再說?!?p> “嗯?!弊嫌粜琼?,似有莫名的情愫在流轉(zhuǎn)。
柯琰一找到紫郁,就立即打電話告訴黎璽丞。不久,黎璽丞趕過來,我們在黎家別墅碰面了。
對于紫郁的安全脫險,我們心中有很多疑問,但還是等到隔日紫郁休息好之后,才詳問他。
據(jù)紫郁回憶,他從被帶走后,就一直處于沉睡的狀態(tài)。直到前天黃昏時,他在西湖的一個畫舫上醒來,卻腦子一片混沌,一時忘記自己是什么人,又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便渾渾噩噩地流連于H城各個街頭。
后來他照著腦海里的依稀印象,回到了山莊別墅的小湖泊那里,見到了我以后,記憶才開始漸漸復蘇。
雖然我們還是心存疑惑,可一切又無從問起?;蛟S,紫郁是遇到什么高人暗中解救了他吧?
反正,只要他能逃脫望空的魔爪,平安無事地回來,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這次忽然一起回到黎家,紫郁的父母倒也沒懷疑什么,還以為是紫郁特地請假回來湊熱鬧而已。
紫郁聽說了我和黎璽丞的婚事后,倒是沒有多意外和驚喜;不過,他性情一向如此淡然。
實際上,對于這場婚禮,也就紫郁的父母反應比較熱烈而已。
當然,還有豆豆和柯琰。對他們來說,這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而我早已經(jīng)歷過兩次成婚大典,雖然也抱有期待,但更多的是擔憂。
因為秦箴言剛讓我重返道法協(xié)會,望空還藏在暗處伺機而動,還有珎貍和那團紅煙的主人……
最大的問題是,我很畏懼--拍婚紗照!
要呆坐著被造型師打扮成各種樣式,試穿許多衣服,還要任由攝影師擺弄成各種僵硬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