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重重的點頭說道:“恩,湘兒記住了?!?p> 我說道:“好了,一會你們先回去,我去會會那位曲小姐?!边B我自己都沒想到,與美女月下品酒這種事,竟然能讓我說的這么義正言辭。。。
這里是泰岳派經(jīng)營幾百的根基所在,再加上現(xiàn)在是天下英杰大會期間,整個泰岳山到處都是四處巡邏的弟子??梢哉f除非是強(qiáng)攻,否則任何人想在暗處做些什么事根本不可能。
更別說還有李書云和華靈兒跟著湘兒,所以就算有很多人已經(jīng)心懷叵測的盯上了湘兒。我現(xiàn)在不陪湘兒一同回去,我也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的安全。
我們今天一直玩到天已經(jīng)擦黑,我才說讓他們回去。而我則在城中找了一處清雅的小店,點了一壺清茶、一盤小食,品著茶、聽著曲、等著夜晚的到來。
我不知道為什么曲昭琳會這么確定,沒有告訴我地址、時間我也依然能找到她。當(dāng)然,我確實能找到她,在我看來我與曲昭琳之間在大道中的波動相互影響太強(qiáng)烈了。在這個城中只要我集中精神去感受她的波動,我?guī)缀蹩梢噪S時找到她。
其實我到現(xiàn)在也一直弄不明白,我與曲昭琳之間如此強(qiáng)烈大道波動到底意味這什么。我也曾用窺天術(shù)認(rèn)真占筮過,但是我卻得到了很多種模糊的可能。并且我們之間相互影響會一直持續(xù)很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又有太多太多的各種波動影響著我們。
其實在聽姒皎告訴我曲昭琳來了之前,我就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她也來泰岳山了。只是我一直不想去接近她,我從不喜歡人與人之間有太多復(fù)雜的糾葛。
因為我一直就是一個從來不會把自己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我渴望感性、隨心而活的原因就是曾經(jīng)的我總是太過理性。
可是今天我發(fā)現(xiàn)或許我根本躲不過與曲昭琳的相遇,那么既然躲不過,就坦然的去面對吧,剩下的全看天意了。
今夜明月當(dāng)空確實是一個賞月的好日子,我此刻已經(jīng)來到一個別致的小花園中。在花園的涼亭外曲昭琳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就這么安靜的望著我從遠(yuǎn)處走來。
曲昭琳對我微微施禮說道:“游公子特意前來赴約,昭琳心中歡喜,美酒已經(jīng)備好,請公子入座?!?p> 看到神態(tài)自若的曲昭琳,我突然間不知為什么會有些緊張,我緊忙說道:“哦,好的,你也坐。”
曲昭琳看到我樣子不禁莞爾一笑,說道:“想不到當(dāng)今天下最炙手可熱,在天下英杰會威風(fēng)八面的游公子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笑道:“唉。。。那些都是因為各種原因碰巧被逼到那一步了,不得不那樣做,說到底我就是普通人嘛。”
曲昭琳一邊為我斟酒,一邊說道:“若是游公子都只是普通人的話,那么這中洲的億萬百姓還能算是人嗎?”
我喝了口酒說道:“恩。。。果然是好酒!天下百姓怎么能不算人呢?國家也好,江湖也好,不都是由包括你我在內(nèi)的無數(shù)人組成的嗎?我覺得每個人都有他不可或缺的意義,所謂的多高的地位、身份,不也是被千萬人抬起來的嗎?”
曲昭琳捻起酒杯輕品一口說道:“游公子的見解不拘一格,昭琳受教了。”
我說道:“唉。?!,F(xiàn)在就咱們倆個人就不用太客氣了吧,我估計我剛才緊張也因為你太客氣了?!?p> 曲昭琳故作苦悶,語氣卻略帶輕佻的說道:“這可讓小女子為難了,若不客氣那昭琳該怎么稱呼公子呢?”
我笑道:“其實在私下里,我的身邊的人都知道我不習(xí)慣那些尊稱,所以大家都以平輩論稱我一聲游兄,要不你在私下里就直接叫我豫貞吧。”
曲昭琳乖巧的說道:“恩,好啊,我叫你豫貞,你叫我昭琳,這樣挺舒服的。”
我說道:“對,這樣多好。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呂清泉你們熟嗎?”
曲昭琳擺弄著手中的酒盅,說道:“談不上很熟,之前有過幾次接觸,今日也是他來請我到城中游玩的,礙于大家的身份我便同意了,沒想到還能碰到豫貞你,這還要多謝謝他呢?!?p> 我喝了口酒說道:“看那小子的樣子小心思就不少,自作聰明的人還真是哪都能碰到啊,他最好別撞在我手里?!?p> 曲昭琳低頭笑道:“游師祖好大的威風(fēng)?。≡趺??你游豫貞的妹妹別人都碰不得?”
我說道:“倒不是我要把我妹護(hù)的死死的,只是像盧清泉那樣居心不良的不行。身在江湖還一門心思想著怎么不斷經(jīng)營自己勢力,真要是有那縱橫捭闔的本事,就好好利用他的身份去在世俗中爭名奪利去。在這湊什么熱鬧?!?p> 曲昭琳笑道:“看來豫貞你對江湖的期待有些高啊,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明爭暗斗,難道昆侖山上就一點都沒有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有,但是非常少。你說的道理我也懂,但是我就是看這種人不順眼?!?p> 曲昭琳抬起雙眸看著我說道:“只有曾經(jīng)那樣做過,并且現(xiàn)在認(rèn)為那樣做是錯的人,如今看別人做著跟過去的自己,所做的一樣的事情時,才會從心里感覺到厭惡吧?!?p> 我看著她靈動的雙眸和她說話的神情,突然有些恍惚,我微笑道:“你讓我想起一人,一個讓我記憶很深的人?!?p> 曲昭琳好奇的問道:“哦?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她讓你魂牽夢繞嗎?”
我看向空中的明月,說道:“魂牽夢繞談不上,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那個人給我在特定的時間,所留下的特定的感覺,至于那個人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p> 曲昭琳問道:“那她現(xiàn)在在哪?江湖上不是都說你剛?cè)虢]多久,之前不是一直在某個山谷中跟著觀天道人修煉嗎?”
我說道:“所以說,其實那只不過是我的一場夢罷了,這個人在這個世上是不存在的。”
曲昭琳突然把腦袋湊過來,嚴(yán)肅的看著我問道:“你該不會是哪位用了禁術(shù)重返童顏的老前輩吧?你不會就是觀天道人本人吧???!”
我大笑道:“我的天啊,你可夠有想象力的了,我?guī)煾刚嬉悄茏兂晌椰F(xiàn)在這樣就好了。”
曲昭琳說道:“哦。。。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