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國舅爺對白凰郡主很不滿意,但是沒有辦法,整個帝國找不出比白凰郡主還要優(yōu)秀的女修,何況,他還要靠白凰郡主拉攏洛軒王爺。
所以即便國舅爺對白凰郡主再不滿,也只能接受這個外甥媳婦,因為整個帝國就找不出能比白凰郡主更適合當(dāng)皇后的人了。
陳恪看著他的舅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有人可能會問,陳恪為什么不否認呢?
因為否認了也沒有用,誰不知道國舅爺就是陳恪手里的底牌,還不是隨著陳恪的意思指哪打哪,就算真的不是,又有誰會信呢?
人都是頑固的生物,只相信自己。
其次,就算真的不是陳恪做的,他會懲罰犯下此事的國舅爺嗎?
陳恪回想著,自己很小就沒了親娘,父皇有跟沒有一樣,宮中人跟紅頂白,他的性格陰沉,因為他的童年就是陰沉的。
當(dāng)時國舅爺?shù)募易謇铮簧偃瞬碌绞腔实勰S皇后下的毒手,樹大招風(fēng)只能暫避鋒芒,唯有國舅爺頂著家族壓力,頂著皇上的壓力,不顧一切地幫他,才讓他在深宮在皇城算是有了地位,站穩(wěn)了腳跟。
為此,國舅爺?shù)慕K身大事都耽擱了,現(xiàn)在都沒有著落,膝下空空。
陳恪怎么可能懲戒自己的舅舅?!
所以,他什么都不用說了,說了又有什么意義呢?
徒添不堪。
——————洛軒王府——————
洛軒王爺看著哭著跑回來的白凰郡主,心疼不已,“這又是怎么了?誰惹我們的小白凰不高興了?”
“陳?。∧羌一镒隽嘶实壑缶透兞藗€人一樣,心狠手辣背信棄義,都沒人認識他了!”白凰郡主,雖然她和那些人的感情不深,但是一想到是那些人是因為她才死的,她的心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眼淚也禁不住了,“我不嫁他,死也不嫁他!”
白凰郡主不知道,這是她體內(nèi)鴻鵠在悲鳴。
荒古瑞獸,都是天生的祥瑞,鳳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從來都是帶來五谷豐登的祥瑞,哪里做過這種事?!
雖然,不是白凰郡主故意的。
可是,事實不隨人的意志轉(zhuǎn)移,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無從抵賴,罪孽不是一句“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是無辜的,人又不是我殺的”就能抵消的。
不知者無罪是個笑話,造下罪孽就是造下罪孽,知與不知,都不能抵賴,須知,世間一切,天都在看。
蒼天饒過誰?
“好好好,既然小白凰不愿意嫁給陳恪那個混小子,那就不嫁,”洛軒王爺笑著答應(yīng)了,“那,小白凰想要嫁給誰?”
“我不嫁不行嗎?”白凰郡主嘟著嘴。
“可是,爹爹早晚都是要老去,總是要先你一步離開,”洛軒王爺眼底古井深深,意義莫名,“我不可能一輩子都照顧你,總要找個你喜歡的,疼你的,愛你的,來照顧你,不然我不放心,我的小白凰嬌嬌軟軟,就該一輩子被捧在掌心里?!?p> “爹~~”白凰郡主紅著臉撒嬌。
白凰郡主的腦海里頓時閃過三個人,青梅竹馬溫文爾雅的隆盛太子,暴躁易怒可天賦實力強還長得很好看的白嵐,還有,那個雅痞邪魅又神秘莫測的瓊崎。
“好好好,小白凰害羞了,爹爹不說了,不說了。”洛軒王爺笑笑。
就算沒有也沒關(guān)系,洛軒王爺想,他可以自己弄一個這樣的人出來。
小白凰就該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一輩子的,他的鳳凰女,值得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小白凰,我記得明天是你的十八歲生日,”洛軒王爺,“爹爹送你一份大禮可好?”
“好啊,好??!”白凰郡主開心得像個孩子。
“你先閉上眼睛?!甭遘幫鯛?p> “哦。”白凰郡主依著洛軒王爺?shù)脑?,閉上眼,然后后頸一痛,失去了意識。
她被洛軒王爺打暈了。
“我心愛的女兒,嬌嬌軟軟的,小時候就我的手臂大而已,現(xiàn)在,都長這么大了啊,歲月轉(zhuǎn)眼間過得真是快。”洛軒王爺嘆息,他都等了十八年了啊,真是久。
就像是養(yǎng)了多年的豬,是時候開宰了。
——————帝國學(xué)院——————
豎日——
其實白嵐還沒能在這里畢業(yè),因為他還沒到靈胎境巔峰呢。
雖然尋常的靈胎境巔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現(xiàn)在白嵐走在路上,其他人自動退避,頗有“王者出行”的架勢。
謝鎏也不過是先天境五重,也沒能達到帝國學(xué)院的畢業(yè)境界。
一封燙金信不知道是什么人送過來的,上面寫著“洛軒王府”,指明“白嵐收”。
“難道是白凰郡主給你的信?很不對勁啊,她跟她爹一向是對你不感冒,居然會給你寫信?”謝鎏忍不住湊過來,有些好奇,想看看信上內(nèi)容。
信上內(nèi)容——
白嵐:
今天是我白凰郡主十八歲生辰,我在王府里舉行及笄禮,還望你能賞臉來。
?。ㄆ鋵嵐湃四凶佣畾q成年,稱及冠,女子十五歲成年,稱及笄,在這里我怕麻煩就干脆一起當(dāng)作十八歲吧。)
白凰郡主筆
“……這真的是白凰郡主寫的信?”謝鎏忍不住頭上問號,“別是假的吧?!”
白凰郡主能用這么柔和的話跟白嵐說話?!語氣像是跟和小情人說話似的,怎么可能?!她不跟白嵐吵起來打起來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互不搭理就算是他們兩個心情都很好。
若不是假冒,那怕是天上要下紅雨了。
“信不是白凰郡主寫的,”白嵐,“她恐怕遇到了麻煩。”
“你該不會是要到洛軒王府救她吧?!”謝鎏,若真是如此,他怕是也要懷疑一下白嵐是不是假冒的了。
“其實我很不想管她!”白嵐皺著眉撓撓頭,神色煩躁不堪,“她麻煩死了!”
“可是,她的師父勉強算是幫過我,我不想欠人人情,我答應(yīng)過她師父盡量照顧她的?!?p> “這樣啊,路上小心,別陷在王府回不來了,”謝鎏,“一看就有詐!”
白嵐也不傻,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
“嘖!真是麻煩死了!”白嵐,說著這樣的話,但是他還是前往洛軒王府,看看白凰郡主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煩。
#口嫌體正直#
口上說著薄情的話,白嵐卻并非那么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