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你有點眼熟,不過算了,謝謝你救了我,以后來奉天王朝,就報我明璃公主的名號,來找我,”紅衣女子拍了拍白嵐的肩膀,“我會罩著你的!”
然后消失不見,像是從來未曾存在過。
唯有懷里的少女馨香,告訴白嵐不是夢。
走到小鎮(zhèn)上,謝鎏租了兩輛有些破舊的馬車。
白凰郡主皺著眉,看著馬車的簡陋有些不滿,其他人倒是接受良好。
軍營都過來了,什么艱苦熬不?。靠墒前谆丝ぶ魃砩嫌谢墓砒欩]的血脈,天生驕傲挑剔,就算從軍營里走過一遭,也不改本色,因為這是她的天性使然,估計到死都不能悔改。
——————皇城——————
他們路上遇到意外,比原定要回來的時間晚了兩天。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兩天里,皇城風(fēng)起云涌,局勢變換莫測。
皇后和隆盛太子都被廢了?!而且六皇子陳恪成了太子????!
原本屬于隆盛太子的婚約,也被嫁接到了五皇子的身上。
“???!??!”隆盛太子/碧荷公主/白凰郡主/謝鎏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也怪不得他們?nèi)绱耸B(tài),這些事簡直像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一樣,來得猝不及防還造成一片狼藉!
大家還記得那位與謝夫人一同死去的貴妃娘娘嗎?她是六皇子的生身母親。
六皇子的舅家,造反了!
就在兩天之前的事,六皇子的舅家強勢帶兵圍困皇宮!逼著皇上下旨廢后廢太子,還把隆盛皇子打成庶人!
幸好他們遲了兩天回來,不然,隆盛太子怕是已經(jīng)下了大牢。
饒是如此,他們也一到城門口就遭到追殺!
現(xiàn)在整個皇城,就在五皇子舅家的掌控下!
五個少年現(xiàn)在躲在城郊的樹林里,躲避追殺。
荒野王者,從不擔(dān)心找不到吃的。
白嵐這人適應(yīng)性極強,到哪里都能找到吃的,他在護城河里叉到了二三十條又肥又大的魚,看著就鮮美,混著在林子里采到的能吃的七八斤蘑菇,燉了一大鍋美味的魚湯。
其他幾個人忍不住有些慚愧,白嵐叉魚采蘑菇熬湯一手包辦,他們其他人只能撿撿柴火點點篝火,還總是被煙熏著了。
(皇城少年,自小錦衣玉食,五谷不分,荒野生存技能基本為零。)
不過,這鍋魚肉湯大半入的是白嵐的肚子,他們四個加起來也就喝了八碗湯吃了兩條大魚還有半斤蘑菇,還不到白嵐吃的十分之一呢。
白嵐的胃,像是個乾坤袋,或者是那種納須彌于芥子的空間法器。
白嵐還打了兩只山雞烤了當(dāng)宵夜!吃到飽的其他四人表示望塵莫及。
“既然吃飽喝足了,那我們不如談?wù)勎覀兘酉聛碓撛趺崔k吧?!敝x鎏
“……”隆盛太子低下頭。
其實大家都清楚,如果不是隆盛太子,他們今晚就能回皇城中去,不必在此逃命似的風(fēng)餐露宿。
但是大家一起兩個月了,好歹有點感情,說話做事總不好太絕的。
可惜,其中不包括白嵐,“隆盛太子,你趕緊走吧,離開我們,離開皇城,離開這里,越遠越好?!闭Z氣一如既往,根本就是在趕人。
“你說話委婉好聽一點會死嗎?”隆盛太子扶額,“不用你說,我也會的?!?p> 謝鎏和碧荷公主都沉默不語,確實,白嵐說話不好聽,卻是隆盛太子最好的選擇。
“什么?!隆盛哥哥你要去哪里?”白凰郡主大驚。
“你不要說,”白嵐瞥了一眼隆盛太子,然后看向白凰郡主,“你,也不要問?!?p> “為什么?”白凰郡主
其實五個少年人中,恐怕唯有白凰郡主是個傻白甜,被她爹洛軒王爺寵出來的。
“白凰,其實白嵐這是為了隆盛著想,”碧荷公主嘆氣,皇城權(quán)勢角力,多數(shù)權(quán)貴皇族都是在陰謀算計里長大,即便不害人,也要懂自保,她明白白嵐的意思,“隆盛一回皇城,怕是會被壓入大牢,六皇子的舅家隨意按個罪名,便是唯有死字,所以隆盛只能離開這里,如此才有活路?!?p> 自古成王敗寇,歷史本就是勝利者書寫。
“有道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們?nèi)羰侵懒寺∈⑻拥南侣?,一個不小心說出來怎么辦?如此,我們還是莫要知道的好,這樣隆盛太子的下落才不可能暴露。”謝鎏
白嵐不會解釋,也不屑于解釋,但是他的好意,聰明人一聽就懂。
白凰郡主很不高興,感覺她像是被排斥在外。
謝鎏背后有謝將軍,尋常人不敢動他;碧荷公主是女子,于局勢影響不大;白凰是洛軒王爺?shù)牧x女,又是未來的太子妃,想來也不會有事;白嵐雖然沒什么背景,但是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可是有個帝國第一高手,鐘樓里的糟老頭子做師父。
這么硬背景的四個人,只要隆盛太子離開,他們不會在皇城里出事。
這么硬背景的四個人,只要隆盛太子離開,他們不會在皇城里出事。
“你快走吧!”白嵐隨手一拋,一道黑影襲向隆盛太子。
隆盛太子隨手一接,是只烤雞腿,能讓護食到極致的白嵐撕下一條腿給他,也算是一件難事,隆盛太子忍不住笑了,“多謝白兄了,希望,我們后會有期?!?p> 隆盛太子這一去,前程未卜,生死難料。
“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也要承認(rèn)——”白嵐頓了頓,“你做皇帝比較好?!甭曇羧缤展然匾簦刂丿B疊,像是兩個人在說話。
“呵呵,多謝賞識。”隆盛太子走入幽深未知的密林深處,消失無蹤。
豎日——
碧荷公主、白凰郡主、謝鎏的情緒都有點低落,畢竟是朝夕相處了兩個月的人啊,說走就走了,難免傷感。
而且,一回來就是分別。
碧荷公主回皇宮去了,白凰郡主回王府找他父王。
“哎呀,”謝鎏有些落寞地攏過白嵐的肩膀,“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了。”
“嗯?!卑讔箍兄嵌?,不以為然。
“……你可真夠涼薄的,都沒點反應(yīng)。”謝鎏泄氣,只有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也沒法傷春悲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