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安在屋中看書。
此時時間已經(jīng)很晚,房間中點著蠟燭,蠟燭火光很微弱,也不停跳動。
不太習(xí)慣這種感覺,但為了盡快熟悉這個世界,李劍安不得不堅持。
隔壁有開門聲傳出,李劍安知道,應(yīng)該是曹大力喝酒回來了。
原本以為隔壁很快就會平靜,然而李劍安而動忽然動了動。
他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像是在抽泣?
“曹師兄怎么了?難道是在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李劍安第一時間想到了這點。
整個陰山學(xué)派當中,所有弟子都是男子,而在弟子之外,就剩下一個守門的老頭,以及一個疑似太監(jiān)的古長老,可謂陽盛陰衰至極。
再加上弟子們一個個血氣方剛,如此情況下,夜間做點什么消遣壓力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難理解。
但抽泣聲一直在持續(xù),過程時而微弱,時而強烈。
也虧得李劍安聽力過人,要是一般人,怕是絲毫就不能察覺。
“好像不是在做那種事?那曹師兄又是在干什么?難道真是在哭?”
利箭狐疑,接著放下手中書本,打開窗戶悄悄翻了出去。
兩者房間緊挨著,窗戶也是木質(zhì)糊了一層紙。
李劍安捅破窗戶,悄悄朝內(nèi)看去,就看到曹大力蜷縮在床上,身體不停輕微顫抖。
“還真是在哭,哭的很小聲,在掩蓋,他不想干被其他人察覺?!?p> 屋內(nèi)的一切被李劍安看了一個真切。
曹大力體型算得上魁梧,是一個真正的漢子,然而此時這個漢子卻哭的傷心,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李劍安心中全是疑惑,但卻沒有打擾,他悄悄退開,回到屋中。
一夜無話!
第二日,李劍安再度來到小院中習(xí)武,而讓他意外的是,曹大力已經(jīng)在這里,并且滿身大漢。
顯然,他來得比自己還要早上許多,已經(jīng)有了一些時間的鍛煉。
“曹師兄真是勤奮,讓我自愧不如啊!”
李劍安和曹大力打招呼。
曹大力轉(zhuǎn)頭,眼圈有一些微紅,很明顯,他昨晚哭了不少的時間。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在其臉上看到有青一塊紫一塊的東西。
曹大力見是李劍安,頓時裂開嘴角笑了,笑得很開朗,并道:“不努力一些,總會被別人踩在腳下,畢竟各個書院競爭太激烈?!?p> “李師弟也趕緊聯(lián)系吧,爭取實力有所突破,這樣日子也能好過一些?!?p> 李劍安感覺曹大力這番話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再聯(lián)想起昨晚他哭泣的畫面,一時間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曹師兄昨晚出門,肯定是遭遇了一些什么,他不愿意多說,更不想別人知道?!?p> 李劍安沉默,和曹大力一起練武,兩人都是聯(lián)系黑熊法,只是曹大力層次比李劍安高出不少。
兩人對轟,相互熟悉技巧,曹大力指點李劍安技法中的一些不足,可謂很用心。
“這一掌除了直接揮出去意外,還可以迂回前進,只是威力會弱了一些,但角度卻會更刁鉆。”
“還有這一步,是該落在這里,這樣才能舒展全身肌肉,以爆發(fā)出更強的力量?!?p> 曹大力解說,他比李劍安早入門半年,多了半年的練習(xí)時間,自然對黑熊法更加熟悉。
他誠心教導(dǎo),沒有藏私,或許是想讓李劍安盡快提升實力,以免他步了自己的后塵。
“曹師兄,你先練習(xí),我得出門一下。”練習(xí)了一會,李劍安突然停住手腳。
“出去干什么?沒必要的話,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曹大力如此說道。
“我才來學(xué)派,還需要購買一些生活用品,這次想出去采購一番?!?p> 李劍安有出門的理由,曹大力見狀也不再阻攔。
只是叮囑李劍安快去快回,盡量不要在路上惹事。
李劍安看他交代得如此慎重,也將他的話記在了心中。
一路無事,學(xué)派出門不遠就是平安縣主要街區(qū),平安縣雖然是古代城池,但其中的商業(yè)卻相對繁華。
街區(qū)縱橫,總共有六條大道,每條大道都能容兩輛馬車并行,和現(xiàn)代一些街道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只是街道兩旁古建筑林立,顯出一番和現(xiàn)代不同的味道。
在街上左兜又轉(zhuǎn),去布莊購置了薄被,又去香料店購置了皂角,看有些小吃美味,也一樣買了一些。
花出去大把的銀錢,好在李劍安現(xiàn)在并不缺錢,所有買得也很是爽快。
最后路過一處酒莊,聞著酒莊中飄漾出來的酒香,李劍安覺得應(yīng)該買一些給曹師兄。
“曹師兄很用心教導(dǎo)我,是該感謝他一番,他喜歡喝酒,那就買好酒送他好了?!?p> 酒莊中,李劍安開口,要買酒莊最好的酒。
價格很不便宜,一瓶就抵得上李劍安今日所買的所有物品。
但李劍安不心疼,很爽快的付錢,最后提著兩瓶酒,走上了回到學(xué)派的路上。
……
陰山學(xué)派門口,此時顯得很是熱鬧。
有很多人圍在了這里,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而在學(xué)派門口的石獅子前,一行三五人站在那里,一個個目光冷冽,直盯著前方陰山學(xué)派四個大字。
“曹大力,昨日我們打賭,你敗了,欠我兩顆聚氣丹,今日我就來?。 ?p> “快出來,難道你還想賴賬不成?”
說話的是何峰,他體型很勻稱,說話也并未用力,但詭異的是,聲音卻遠遠的傳蕩開,并響徹了全場。
好一會時間過去,陰山學(xué)派中依然沒有動靜傳出,曹大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見,并未作出應(yīng)答。
“我知道你在里面,以為躲著不出來就能過去?還真是笑話?”
“如果不是禁止擅闖學(xué)派駐地,我第一時間就會沖進來揍你,將你狠狠收拾一頓?!焙畏逦措x開,依舊堵在學(xué)派大門前,今天他有時間,他要和曹大力耗著。
就看曹大力這個縮頭烏龜能不能一縮到底?
何峰身旁,其余幾人也是面色不善,并開始嘲諷:“陰山學(xué)派,好大的名頭,以前也是頂級學(xué)派之一吧,現(xiàn)在怎么教導(dǎo)出曹大力這種縮頭烏龜?”
“我看干脆別叫陰山學(xué)派了,叫烏龜學(xué)派或許更合適一些?!?p> “烏龜學(xué)派,聽起來倒是不拗口,以后就這樣稱呼算了。”
幾人極盡嘲諷,言語間多次提到曹大力,說曹大力為陰山學(xué)派抹黑,干脆做了一個縮頭烏龜。
而前方的學(xué)派駐地,此時大門洞開,一位守門的老頭依靠在門房旁,往外望了望,最后一幅事不關(guān)己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