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見鏟屎官從冰箱里拿了個龍蝦罐頭來給我吃,我可興奮了,結果罐頭里的龍蝦居然是活的,一下子跳起來,蹦到了我的頭上,然后用鉗子狠狠地夾住了我的耳朵。
我又急又疼,在睡夢中四腳亂蹬,把鏟屎官也吵醒了。之后就聽見了她的驚呼聲:“達西,你耳朵怎么這么紅啊?”
啊,什么情況,難道真的是被龍蝦夾紅了么?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覺得耳朵好像真的有點癢,然后用后腳蹬了蹬耳朵緩解一下??墒菗狭艘粫哼€是沒有什么改善,反倒是鏟屎官著急了起來:“哎呀你別撓了,耳朵更紅了……”
我轉了轉頭,好像也看不到自己的耳朵,只能作罷。鏟屎官把我抱到身邊,捏著我的耳朵,左看右看,湊近檢查個不停。我被弄得不太舒服,想要把耳朵背過去,又拼命甩頭,想擺脫她的手。
結果她卻更加心疼了,說我的耳朵背后的毛也脫了一塊,在燈光照射下都能看到耳朵下的血管了。
我自己倒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因為我們中華田園大白喵可沒有那么容易生病,印象中的幾次去醫(yī)院,似乎除了打疫苗,就是那次讓我心有余悸的“咔嚓”手術了……鏟屎官似乎卻不這么認為,對著我的耳朵咔咔咔地拍照,然后又是上網查,又是打電話。
過一會兒,就在我準備趴在沙發(fā)上小憩一會兒的時候,鏟屎官居然從陽臺上拿出了一個我好久不見但是一直避之不及的東西——貓包。
啊呀呀,每次被塞進貓包就沒有什么好事兒,最大的可能,就是會被送進醫(yī)院了。
糟糕,我不要看醫(yī)生,最討厭看醫(yī)生了哇!
我的本能驅使著我趕緊逃離,可是我哪里逃得過她的圍追堵截呢。即使七扭八歪的不想進去,還是被塞進了貓包,等到拉上了拉鏈,就怎么掙脫都掙不出來了。
很快,鏟屎官便叫到了出租車,提著我往門口走去。我在貓包里被晃得站不太穩(wěn),遂嚎了一嗓子,讓鏟屎官走慢點兒,結果她急匆匆地走著,根本沒有慢下腳步?!耙膊恢缹櫸镝t(yī)院關門了沒有,現在都已經九點了啊……”鏟屎官一面喃喃自語,一面坐進車里,連貓帶包地把我放在她腿上,我被晃得七葷八素的,不滿地朝鏟屎官抱怨了一番。
出租車行駛得還算平穩(wěn),我也漸漸地平靜下來,沒再出聲。鏟屎官的腿的溫度雖然比不上暖氣,但是也能給我一些安慰感。
鏟屎官之前帶我去的那家寵物店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沒過幾分鐘就到了。店里還亮著燈,鏟屎官提著我,推門進去詢問前臺的小護士:“我家貓生病了,您這邊的醫(yī)生還在么?”
“醫(yī)生八點就下班了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值班,沒辦法看病和開藥的,你只能明天再過來了?!辩P屎官沒有辦法,只能提著我回到大街上,然后用手機找附近其他的寵物店。
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晚出門。天好黑啊,路燈暗暗的,我有些害怕,不安地朝著鏟屎官看了看,發(fā)現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家寵物店在這條路的盡頭,可是我們還沒走到那里,就遠遠地看見,醫(yī)院沒有亮燈的跡象。
一陣冷風灌進貓包,我也被吹得打了個寒顫,路上似乎只有我和鏟屎官,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我們倆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