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出了老二的方霄,此時手里已經(jīng)抽出了光劍,一劍向滑到了兩米開外的狼老大刺了過去。狼老大警惕地看著方霄手里的光劍,不敢被那反光劍碰上。只因?yàn)?,被光劍刺到的柜子上,一個黑呼呼的大洞,分明是被高溫給燒出來的。他自忖,自己的身體雖然比那柜子還要結(jié)實(shí),但是,被那樣的劍,刺一下,肯定也強(qiáng)不上哪里去。他小心地避開了方霄刺過來的劍,手里已經(jīng)接住自家小弟丟過來的一把長刀。
方霄趁著狼老大接刀的空檔,已經(jīng)光劍一挑,把捆住壯壯的藤條給挑斷,壯壯一個翻身也坐地上跳了起來。他嗚嗚低叫著,把腦袋低了下來,虎視眈眈地盯著罪魁禍?zhǔn)?。手里有了長刀,自覺占了優(yōu)勢的狼老大,一見一人一狗這架勢,心中有氣。沖著壯壯直放冷氣。一股看不見的勁氣,沖著壯壯就橫掃了過來。
壯壯乖覺地往后退了兩步,但是,突然,它眼睛一下子變成了紅色,重新沖到了前面,一下子跳了起來,向狼老大撲咬過去。
狼老大嘴角邊上的笑還沒完全退去,就被壯壯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趕緊提起長刀的刀柄,向著壯壯的腦袋敲去。方霄的光劍立刻跟上,斜著向下一切,敲向壯壯腦袋的刀柄,一下子斷成了兩截,一截刀柄咣當(dāng)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方霄切下的光劍,方向一變,變切為刺,腳步跟上,一個弓步上前,光劍向前遞了半米,嗞地一聲,狼老大的衣服著了火般,被燒出一個大窟窿來。狼老大被嚇得連退兩步,腳下還沒站穩(wěn),撲過來的壯壯已經(jīng)到了。它一下子按在了狼老大的肩頭,借著沖勁兒,和狼老大退后沒辦法使力的空檔,一下子把狼老大撲到了地上。壯壯大嘴一張,沖著狼老大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狼老大手里的斷手一橫,咔嚓一下,擋住了壯壯的尖牙。
方霄此時也跟了上來,她手里的光劍再次一個橫掃,掃向倒地的狼老大的肚子。狼老大感受到一股熱風(fēng),卷向他的肚子,嚇得肚子一縮,腳下一蹬,身體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把壯壯的脖子暴露在方霄的光劍下。
方霄趕緊收劍向下一挑,挑起一塊地磚,砸向狼老大的臉。狼老大躺在地上行動不便,只能努力偏頭,躲過砸過來的地磚。方霄卻趁著他偏頭的空檔,借力一躍,跳到了狼老大的身邊,手里的光劍就往下刺。狼老大一見光劍對準(zhǔn)了自己的心臟,嚇得差點(diǎn)忘記呼吸。只見他的身體一縮,臉上長出了長長的灰毛。嘴也變長了。雙手變成毛絨絨的爪子。跟壯壯咬到了一塊兒去。
方霄一愣,好家伙,這還是個狼人。她快速轉(zhuǎn)動手里的光劍,向前平平一削,刺啦一聲,狼老大的身體一縮,躲過開膛破肚的危險,卻沒躲過身上的長毛被削去一串的尷尬。
狼老大只覺得背上一涼,抽空回頭一看,它目光所及之處,背上已經(jīng)被剃出一條直線。光溜溜的皮膚,火燒火辣的疼。眨眼間就腫了起來。
它已經(jīng)是化形的妖怪,雖然,它的化形是誤食了化形草的原故,可是,眼前的小姑娘,明顯不是修士,可是,她手里的光劍,卻能把它的毛給剃下來,那肯定是好寶貝,不行,自己一定要把她的武器給弄到手。否則,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它的長舌舔了舔嘴唇,貪婪地盯著方霄手里的光劍。而眼冒紅光的壯壯,卻沒給它思考的時間。它被狼老大掙脫,眼里的兇光更甚,趁著狼老大盯著方霄手里的光劍流口水的時候,已經(jīng)再次撲了上去,這次,它沒留口,再次咬向狼老大的脖子。
狼老大分神的空檔。壯壯已經(jīng)咬實(shí)了它的脖子,只是,不知道狼老大的皮是什么長成的,壯壯用了大力,居然沒有咬破。壯壯用力地甩動著腦袋,想通過這樣的動作,給狼老大的脖子造成一定的傷害。只是,狼老大卻沒理會壯壯的動作。任由壯壯咬著它的脖子。它只是警惕地看著方霄手里的光劍。
方霄也發(fā)覺,狼老大根本就不怕壯壯的攻擊。它的皮,特別的厚。它的目光,始終放在自己的光劍上??磥?,只有光劍才能對它造成一定的傷害。
只是這頭狼身體太靈活,非常會躲,而可恨自己功夫還沒練到家,根本拿眼前這家伙沒辦法。手里握著光劍,跟不上這家伙的速度,也是白搭。
方霄腦子里突然閃過光繩對光艦的破壞力,她目光一亮。手上抽出絲絲白光束成一束,編成高溫的光繩。狼老大瞇起眼睛,這樣一個平凡的人類,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好東西。不行,這些東西,只要它能拿到手上,以后,這青巒山上,還有誰會是它的對手。山里那些妖怪,以后都得聽令于它。想到這里,它眼里的貪婪更加明顯起來。
方霄把手里的光劍往狼老大的腦袋上一丟,狼老大丈著身體靈活,向邊上一跳。壯壯也被它這一跳,給甩了下來。光劍一下子落空,咣當(dāng)?shù)粼诹说厣稀?p> 壯壯趕緊上前,準(zhǔn)備把光劍撿回來。狼老大怎么會讓到手的寶貝,被別人搶了先。它一下子跳起來,向著光劍撲了過去。方霄等的就是它騰空沒有著力點(diǎn)的這一瞬間。光繩化成長鞭,向著騰空的狼老大卷了過去。等狼老大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逃不過光繩的纏繞,身體一下子被纏了個結(jié)實(shí)。灼熱的溫度,讓它掉到了地上,身上的長毛,被燒得變成了黑碳。
它目露兇光,張嘴朝著光繩咬了過去。方霄此時已經(jīng)兩步上前,接過壯壯叼過來的光劍。毫不猶豫地一劍砍向狼老大的脖子。狼毛被燒得掉了不少,只是,它脖子上像是安裝了什么裝甲似的,怎么也砍不下去。光劍上的激光都暗淡了幾分。
狼老大輕蔑地看了一眼方霄和壯壯,見光劍不能對它的身體造成傷害,就放下大膽地對付起纏在它身上的光繩來。方霄可不能讓它把光繩給咬壞了,又不敢松開。她一急之下,提起光劍,就沖著狼老大的眼睛刺了過去。
狼老大不防方霄會刺向自己的眼睛,眼皮沒來得急合上,眼睛里傳來的劇痛,讓它忍不住哀嚎了一聲。方霄一見自己的一劍起了效果,趕緊用力往下接著一刺,直接從另一只狼眼穿了過去。兩行血淚就這樣流了下來,當(dāng)紅了灰色的狼皮。狼老大顧不得身上的光繩,疼得滿地打滾,方霄手里的光劍一時之間竟然沒辦法抽出來。她干脆握著劍柄,用力一轉(zhuǎn),劍被抽出來一半。狼老大在地上翻滾得更厲害了。方霄顧不得其他,再次用力往前一推,光劍一下子推進(jìn)了狼老大的腦子里。狼老大叫得更大聲了。隨著狼老大翻滾得越來越厲害,手里的光劍終于握不住,跟著狼老大,在地上劃出道道燒焦的痕跡來。
方霄從光甲里放出兩只納米小機(jī)器人,命令它們通過光劍穿出來的洞口,跑進(jìn)了狼老大的腦子里。狼老大頓時覺得腦子炸開了般,讓它那雙空洞的大眼也睜了開來。四肢不停地抽搐,沒一會兒,便沒了動靜。對這種即能變?nèi)?,又能變狼的生物,方霄不也掉以輕心。她命令納米機(jī)器人在狼老大的身體里來回穿了好幾遍,把它的身體內(nèi)部器官全部破壞,狼心都被炸了個粉碎,狼嘴里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個地面,才收回染血的納米機(jī)器人和自己的光劍。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就在那些小弟們正在擠來擠去之間,他們的狼老大就送掉了性命。那位二哥被嚇得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聲音。它用恐懼的目光看向收起光劍的某女,抖著手,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壯壯在狼老大的身體上輕嗅了嗅,才發(fā)出人性化的一聲冷哼,就轉(zhuǎn)頭坐在方霄身邊,不再理會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的狼老大。那些擠進(jìn)來的人,此時巴不得立刻跑出去,而外面的人也被房間里傳來出的血腥味嚇得不敢亂動。所有人都呆愣住了,看向方霄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方霄收起自己的光劍,指著門外的人說道:“你們,去燒些熱水來,把屋子里血腥給清洗干凈。”又指著扶著門框的幾人,說道:“你們,去給我另外準(zhǔn)備一間房,這里太臭?!?p> 接著,又指向還在屋子里的人說道:“你們,抬著你們的老二,跟我到院子里來。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動起來!”方霄怒喝一聲,立刻人仰馬翻起來。
看著被丟在上地不敢亂動的老二,方霄有些好笑。那些人,居然在她一喝之下,全部跑掉了。她前面的吩咐,算是白做了。她伸手拎起縮成一團(tuán)裝死的老二,走出這間血腥味滿天的屋子。她必須要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
外面的人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抱著包袱,四處亂跑的,闖進(jìn)屋子四處亂翻的??傊?,嘈雜一片,但是,沒人有膽子闖進(jìn)方霄所呆的屋子,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傊济χ苈纺?。方霄看著這場景,覺得有些好笑又好氣。她把手里的光劍,往地上插,吼了一嗓子:“都給我站住!”所有人頓時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停頓了下來??吹奖环较霾逶诘厣?,劍柄還在亂晃的光劍,都默不作聲地在光劍前面集合起來。
呵,這些人倒還自覺。方霄等他們按高矮次序在她面前站成幾排后,指著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回,回大姐的話,這里是野狼寨?!蹦侨擞行┎恢缿?yīng)該怎么稱呼方霄,但他們平日里,都叫那只狼妖叫大哥,那么這位既然取代了狼老大的位置,叫聲大姐應(yīng)該是沒錯的了。
聽到這樣的答復(fù),方霄有些微愣,她記得入睡前,她是在老虎寨,怎么睡一覺就睡到了野狼寨來了。她難道有夢游的習(xí)慣?“我是怎么跑到野狼寨來的?”不明白,當(dāng)然去問知道內(nèi)情的人。
“回大姐的話,”這一次,被點(diǎn)名的男子說起話來利索了許多,“您是三天前,狼老大從老虎寨虜來的。我們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辦法叫醒您。狼老大說,誰有本事把您叫醒,就,就賞金子十兩。”后面的話,在方霄越來越黑的臉色下,也變得小聲了些,生怕方霄一發(fā)火,把自已也像對付狼老大那樣,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