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心事
她去了國外以后,第二年就開始讀了研究生,最后第三年,如果算上她養(yǎng)傷的大半年,就是第四年,她獲得博士學位。
在國外學成以后的她,沒有在國外有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拉著行李,回到祖國的懷抱。
她回來以后,并沒有回到自己的老家那邊工作,而是找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沂城,靠著自己,從當小助理開始,一路拼搏到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的位置。
可能因為海外歸來的原因,再加上她本身學歷也特別高,而且能力也很強,所以她第一次進公司,起點就比別人高一些。
那時候她升職的速度有多快,自然對她不滿的人就有多多。
不過,她從未在意他人是怎么評論自己的。
她總會做出成績來打那些,說她沒資格的人的臉,同樣也用事實,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她說過,她不會去在意那些人說的什么話,因為,他們沒有讓自己去在意的資格。
不服?可以,那就用能力來說話!
就是這么任性和霸氣,但是現(xiàn)在,公司基本上都再沒有過不滿她的聲音了。
因為,他們的臉好疼~?。?!嗚嗚~
——
小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呵,喬郁沐耳邊一直緩緩縈繞著肖亦純說的話。
她是怎么想的?以為自己是智障嗎?連她是不是故意都分不清?
呵,喬郁沐可以十分肯定,肖亦純當初的舉動就是故意的。
她想致自己于死地,或是毀掉自己,只是可惜了,呵,最后自己沒有死。
可是,那一次的事情,卻是喬郁沐心靈的崩塌。
在醫(yī)院的那段時間,她坐在床頭,并不只是因為自己從小到大的夢破碎而失望。實際上,她更多的是因為對友情的失望而郁郁寡歡。
那段日子,她不言語,只是因為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和迷茫。
她做錯什么了?她和肖亦純不是好朋友嗎?
她為什么要那么對她?
雖然帶著失望,但同時她還有著對這份感情的希翼,可是當她回想起事故發(fā)生時,肖亦純的所作所為,她只能認清事實!
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肖亦純是什么樣的人了,再加上她和喬然的事,更加讓喬郁沐對她徹底厭惡了。
呵!這都什么人啊,這么惡心!??!
喬郁沐倚靠在老板椅上,聽著肖亦純說完話以后,她才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斜睨了她一眼。
喬郁沐斜睨著肖亦純,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她的手指在桌上漫不經(jīng)心地敲打著,姿態(tài)慵懶,但卻沒有言語,一副高傲冰冷的姿態(tài)。
肖亦純見喬郁沐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一副壓根兒就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模樣,感覺自己一直熱臉貼冷屁股,一副跳梁小丑的姿態(tài)盡顯。
知道自己再繼續(xù)裝,也只會自討沒趣,索性她也懶得再維持著表面的溫柔了。
她斂去了臉上的無辜和柔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毫不掩飾的嘲諷冷意。
“既然你都知道當年我是故意的,那你怎么沒跟你那親愛的表哥告狀呢?”
她說完那句話后,停頓了一秒,忽然間像是才恍然大悟想起什么來一樣,一臉“我終于想起來”的表情,嘲諷地笑著說道:“哎呀,你看我這腦子,當年不是你不想告狀,而是你知道自己告狀也沒用吧,畢竟然哥哥那么愛我不是?”
喬郁沐見她提起了喬然,又想到了她對喬然的辜負,頓時,冷意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她的眼底冰冷一片,看向肖亦純的視線冰冷得如同從冰窖里淬煉出來的冰渣。
肖亦純以為自己戳中了喬郁沐的心事,她頓時得意的笑了,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隨后又一臉可惜和無奈的說道:“戳中你的心事了?”
說著,她推開椅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喬郁沐,“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喬然嗎?你自以為瞞得很好?可惜了,你忘記了,曾經(jīng)我是最了解你的人?!?p> 喬郁沐聽到她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努力隱瞞的心事,瞳孔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隨后想到曾經(jīng)兩人確實關(guān)系特別好,肖亦純很了解自己,而自己也從未對她有過防備。
她瞇了瞇眼,看來肖亦純很早就看自己不爽了吧,可是為什么還要裝作好朋友,在自己身邊潛伏那么久?
她沒有說話,只是瞇了瞇眼,思索著肖亦純的目的,自己以前和她沒仇啊,不至于讓她委曲求全一直在自己面前裝吧?
難道單純的只是看自己不爽?
這個原因是目前來看最有可能的,但是也是最讓喬郁沐無語的。
看一個人不爽就花好幾年和人家成為好朋友,然后再背叛對方?
這腦回路也是夠清奇的!
她目光清冷地看向了肖亦純,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帶著淡然的冷意,似笑非笑。
肖亦純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子稍稍前傾,嘲諷又得意地看著喬郁沐,想看她被戳中心事以后的惱羞成怒。
結(jié)果等來的只是喬郁沐一臉的淡然,好似自己說的事情和她無關(guān)一樣,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肖亦純頓時有些惱怒了,她勾唇,冷笑道:“你說,如果讓你的喬然表哥,知道你對他的感情是如此陰暗的,你說,他會不會害怕你,厭惡你呢?”
“呵,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如果讓他知道了,那么你對于他而言,就是一個變態(tài)吧!嘖嘖,想想還真替你感到可憐!”
喬郁沐聽著肖亦純的話,神色淡漠,不發(fā)一言,恍若她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徑自拿起桌上的文件,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聽到肖亦純的最后一句話時,她才緩緩抬頭。
“說完了?說完就滾出去,麻溜點?!?p> “怎么?惱羞成怒了?”肖亦純見喬郁沐終于有反應了,忍不住就想多嘲諷幾句。
這次喬郁沐沒理她,她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了內(nèi)線電話,“朱莉,帶著兩個保安,來我辦公室把臟東西給我清理一下,喔,對了,記得跟保潔員說一下,現(xiàn)在一起過來我這里,順帶兩瓶消毒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