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強迫別人
“那凌瀟就祝賀玄天將軍和姜小姐幸福。”蒼凌瀟眼里有著不舍和不甘,卻又糾結(jié)著望著姜柳絮說道。
姜柳絮微微屈膝行禮,“多謝大皇子成全?!?p> “你……,若日后有需要凌瀟的地方,姜小姐只管找凌瀟,凌瀟定會全力以赴?!鄙n凌瀟鄭重的說道。
“大皇子,我的女人我定會照顧妥當,至于別的就不勞大皇子操心了。”玄天冷冰冰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凌瀟就不操心了,凌瀟有些醉了,便告辭。”蒼凌瀟腳步虛浮,慢慢渡出大殿。
跟隨蒼凌瀟赴宴的三人,用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姜柳絮和玄天,抱拳向皇上說聲告辭,尾隨蒼凌瀟而去。
殿外。
“大皇子,你……你沒事吧?”其中一人擔憂的問道。
“那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大皇子豈是那等好高攀的,她就一小小學士的女兒,竟敢拒絕我西越……?!?p> “住口,她是好的?!鄙n凌瀟厲聲呵斥。
“大皇子……。”
“不要跟著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鄙n凌瀟說著移著腳步慢慢走遠。
看著遠去的蒼凌瀟,其中一人直嘆氣,“大皇子何曾這樣失落過?”
“是??!一直都是姑娘向大皇子表白,大皇子卻從未對誰動過心,這次竟會喜歡上東坼女子,竟還被拒絕,真是……,唉……?!?p> “那女人真是可恨?!眲偛疟簧n凌瀟呵斥的那人,滿臉不服氣的說道。
“老三,以后在大皇子跟前說話注意點,大皇子看上的人,豈是你能胡亂編排的。”
“唉,大哥我也知道不該說,只是心疼大皇子罷了。”
“知道就好,老二,老三,咱們先回驛管吧,看大皇子有沒有回去?”
“嗯,好,那咱們回吧大哥?!比讼?qū)m門走去。
殿內(nèi)。
“既然這樣,朕也就不說什么了,至于你們何時商議婚事?自己拿主意吧!”皇上有些乏力的說。
“謝皇上!”玄天和姜柳絮施禮謝恩。
“今日就這樣吧,朕有些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皇上臨走時看了一眼玄天,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里卻是透露出心疼和無奈。
“恭送皇上!皇上娘娘。”眾人起身相送。
皇上一走,眾人看著站立在殿中的玄天和姜柳絮,低語不知道說著什么,各自帶著家眷回了。
等人走完,殿中就剩下姜家人太子和玄天,周怡若想留下來陪陪姜柳絮,卻被周尚書呵斥帶了回去,周怡若抱歉的看了一眼姜柳墨,姜柳墨示意周怡若先回去,皇上賜婚周尚書也得顧全皇家臉面,不會太為難周怡若。
姜文濤看著還站立在大殿中間的玄天將軍和姜柳絮,心情復雜想開口卻又像是有東西卡在嗓子眼里,硬是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姜文濤又有些憋屈,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被冠上了是玄天的人,而他這個未來的老丈人還說不上話,姜文濤心里堵的慌,臉色也是變化多端,最后無奈的看了一眼走向自己的長子姜柳墨。
姜柳墨抿唇?jīng)_自己的父親點點頭,示意稍安勿躁。
殿內(nèi)出奇的安靜,幾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玄天,姜柳絮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叫自己的父兄回家?那玄天也得給父兄說些什么吧?這樣不清不楚的對于父兄也沒法交代呀。
一直沉默的玄天,轉(zhuǎn)身面向姜柳絮,突然開口說道,“今日看你為難,我便幫了你,婚約之事還得你同意,我從不強迫別人?!?p> 姜柳絮聽到玄天平靜又平淡的話語,無名之火直接竄上了腦門,雖說是替自己解了圍,可已經(jīng)是玄天的女人卻是被坐實了,就算不嫁玄天,別人也不敢娶玄天的女人啊!姜柳絮一時氣結(jié),脹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時姜文濤沉不住氣了,雖說你是東坼最尊敬的戰(zhàn)神,但這話說的也太不地道了吧?怎么能讓一個女孩子去做這樣的決定,變成上桿子要嫁他玄天了,可不嫁怎么辦?誰還敢娶玄天在皇上面前爭來的女人,這玄天真是可氣,“玄天將軍,你既已在文武百官和皇上面前,爭取了和柳絮的姻緣,這柳絮就必須得嫁你,她是我的女兒,她的事情我做主,我同意這門婚事?!苯臐Z氣很重的說道。
“那姜老既然發(fā)話了,我明日就派人去府上求親。”玄天還是看著姜柳絮,看著姜柳絮眼睛里冒著怒火,卻又要硬生生的壓制住,玄天心情很好的嘴角莫名的上揚。
姜柳絮真是感受到了殺人不償命的語言武器,姜柳絮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卻又無可奈何的忍著不能發(fā)作。
玄天看夠了姜柳絮不停變化的小臉,心情很好的轉(zhuǎn)身看向姜文濤,然后恭敬的一施禮道:“伯父,玄天乃是一名武將且一粗人,有些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望伯父指點出來,明日我會派人去府上求親,望伯父成全。”
玄天突然的轉(zhuǎn)變一下子把姜家父子弄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只見玄天又開口說話:“那玄天先告辭了?!?p> 玄天說完踏著大步離去了,姜家人就這么愣著望著玄天離去的背影發(fā)呆。
姜柳芙怯怯地走到姜柳絮身旁,表情夸張的說道:“那……那……玄天將軍,以后是……我……我妹夫了?這也太刺激了吧!”姜柳芙捂著胸口又沖姜柳墨嚷道,“大哥,戰(zhàn)神吶!是咱家女婿了?!?p> 姜柳墨眼中閃過喜悅,有憂心忡忡的看著滿臉不情愿的姜柳絮,扯了扯身旁還在走神的父親。
姜文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眼神亂瞄了一下,假裝咳嗽了一聲,剛準備開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還穩(wěn)穩(wěn)的坐在位子上看著他們。
“太子,您還在???讓太子見笑了。”姜文濤趕緊走到太子面前,恭敬的說道。
“嗯,有些醉了,就想坐會緩緩?!碧右蝗缂韧販睾陀卸Y。
“那臣就告退了,不打擾太子了?!苯臐┒Y,便帶著家人準備離去。
“姜老,如若覺得這莊婚事為難,本太子愿意出力?!碧友凵窭锿嘎冻銎诖聪蚪臐?,余光卻瞄著一臉不平的姜柳絮。
“啊,噢,不為難,不為難,多謝太子好意,那臣告退了?!苯臐龓е思贝掖业碾x去了。
太子眼神里盡是落寞,望著姜柳絮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移開眼,空蕩蕩的大殿里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就那樣坐著,時間好像這一刻靜止不動,孤寂落寞,內(nèi)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很痛卻又無可奈何,初見的心動,獨特淡雅的氣質(zhì),不攀附皇權(quán)淡定的眼神,那一曲高山流水,那支動人心弦的舞蹈,就像清澈的泉水讓人舒心,卻又無可奈何它的流走,那種美好突然被人圈起,而他甚至以后都未必能再見,太子緊閉住雙眼,雙拳捏的咯吱響。
德庸靜靜地站在殿外,望著痛苦的太子一起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