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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西涼鄙夫

第零一九章、傷而不亡

三國之西涼鄙夫 光陰默 2086 2019-09-28 09:28:00

  呼~~~~

  尖銳而又刺骨的朔風,嗚咽著呼嘯而過,將天寒地凍這個詞播種在人世間。

  也提醒著人類祖先用了無數(shù)血淚和付出各種艱辛,才總結(jié)出來的生存智慧和生活習慣。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對,冬藏!

  大冬天的,就應(yīng)該好好的窩在家中!

  用燧人氏傳承下來的火種,和親人們彼此守護的溫暖,來熬到明年的春暖花開。而不是閑得蛋疼出來蹦跶,來挑戰(zhàn)老天爺主宰四季輪回的權(quán)威!

  凍死你丫的,也是活該!

  只是很可惜,華雄對于這些祖先的經(jīng)驗,領(lǐng)悟得太晚了。

  恰好,世上也沒有后悔藥可以讓一切重來。他也只能在心頭上泛起各種咒罵和憤慨,既是送給老天爺,也是歸于自己。

  冷!

  好冷!

  日了狗的冷!

  華雄把弓箭放下,緊了緊身上裹著的獸皮,將凍得有些僵硬的雙手攏在口邊呵氣,他要盡力保持著手部的靈活,避免狼群發(fā)起攻擊的時候,會因為手指僵硬而射偏了箭矢。

  入了夜的鳥鼠同穴山,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多。

  讓一直自詡身體強健的華雄,都在感慨與敬畏著大自然的威嚴。

  餓!

  賊餓!

  賊他娘的餓!

  早上從部落出發(fā),本來的打算是入夜前趕回去的。

  身上,也就帶了足夠中午果腹的口糧。此刻華雄無比幸慶,被凍得和石頭沒兩樣的肉干、麥餅,讓他在中午的時候沒有興趣啃完。

  不過也剩下不多了。

  兩根兩指粗的肉干,一塊半的麥餅,只能讓他長得太魁梧的身軀,堪堪墊了底,讓胃部不會因為饑餓而反酸和抽搐。

  當然了,寒冷與饑餓不停的刺激意識,也能帶來一種好處。

  讓他沒有犯困想睡的欲望,保持著頭腦的清醒,來迎接來自狼群的熱情邀請:進入它們的胃部,然后變成它們的排泄物,來滋養(yǎng)這片貧瘠的西北大地。

  狼群已經(jīng)慢慢的在縮小圍困圈了。

  它們很謹慎的挪動四肢,靠近了華雄所在的大石頭,約摸八十步以內(nèi)的距離。

  在以往這個距離,華雄有八成的把握,將它們一箭射死!只是它們的警惕,也讓華雄覺得剩下的兩成沒把握,會變成八成。

  除了小溪畔的那一只!

  這也是最早出現(xiàn)在華雄視野里的那只。

  它的腳步已經(jīng)挪到了死去的狐貍和野兔旁邊,離華雄所在的位置,不過五十步!

  雖然狼群的進食秩序,是由頭狼來決定的。

  在頭狼沒有進食之前,任何一只狼都不敢咬一口。但這不妨礙它此刻,正用著比家犬發(fā)達十倍的嗅覺,捕捉著血腥味的芬芳。

  那是迷人的芬芳,也是食肉野獸永遠都拒絕不了的誘惑。

  “嗚....嗚.....”

  很低沉的嚎叫,從不遠處頭狼的喉嚨里發(fā)出,似乎是在給狼群發(fā)出什么指令。

  天還沒黑透,就要發(fā)起攻擊了?

  華雄心中凜然,急忙伏下了身體,握緊了弓箭環(huán)顧。

  卻發(fā)現(xiàn)除了斷崖上了兩只,周邊原先散落各處的狼都迅速往頭狼身邊積聚。其中,靠近狐貍尸體的哪只,還叼走了狐貍。

  額.....

  他大爺?shù)模?p>  原來是這些畜生要先來道開胃小菜!

  華雄看著那身棕色皮毛的狐貍,離自己越來越遠,竟然很神奇的還有心情變得憤慨。

  憤慨著自己忙活了一天的成果,那件能賣出大價錢的皮草,就這樣在眾狼嘴下給撕得支離破碎。

  然后呢,嘴角就綻放一絲冷酷來。

  既然不問自取老子的獵物,不介意老子先收點利息吧?

  他將身體伏得更低了,凹凸不平的石頭輪廓外,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還有,一支瞄準了野兔尸體的箭鏃。

  一具狐貍的尸體,那么多只西北狼,一只一口就差不多了。意味著,那只野兔的尸體,肯定也會有狼過來叼走的。

  也意味著,華雄可以將夜間的危險減少一分。

  在狼低頭叼尸體的那一瞬間,就是箭矢告別弓弦的最佳時刻!

  他要率先開啟殺戮的序章。

  果然,狼群圍著狐貍尸體,歷經(jīng)短暫的喧鬧過后,便有三匹狼離開了群體。兩只往山坳外面跑去,應(yīng)該是繞到后面替換山崖上的那兩只。

  另外一只,則是邁開四肢輕快的往野兔尸體奔來,尾巴還微微晃動著。

  看來它還挺喜歡執(zhí)行頭狼這項命令的。

  一直凝神關(guān)注的華雄,也很喜歡。拉開弓弦好久的手指,已經(jīng)因為力度持久繃緊而變得發(fā)白了。

  “嗖!”

  箭如飛鴻,疾如閃電。

  箭矢先是吻上了狼腰,然后洞穿而過,從另一側(cè)冒出兩寸有余!

  “嗷!”

  凄厲的悲鳴揉入了嗚咽的朔風中,在山坳中久久回響,不絕于耳。讓這片貧瘠的土壤,倍添蕭瑟。

  其他的狼群,也被驚動了。

  它們猛然都往華雄所在地奔來,呲著狼吻,讓長長的犬牙暴露在寒風中。只不過它們才奔走了十余米,卻又轉(zhuǎn)身跑出了百米開外。

  是頭狼低沉的嗚咽再次響起。

  它是只優(yōu)秀的領(lǐng)袖,所以制止了狼群的行止。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夜色還不能給它們提供足夠的掩蔽,此刻還不是對獵物發(fā)起進攻的最好時機。

  哪怕是直立行走的獵物,傷害到了自己群體的一員。

  而中箭的西北狼,并沒有當場死透。

  它掙扎著,努力重新站立起來,逃出這塊危險的地方。只是它拖著箭矢的腰身,用不上力氣,也顫抖了四肢。好不容易走四五步,又跌在雪地上。

  爬起,行走,跌倒。

  一次又一次,不停反復(fù)。

  這種堅韌與永不放棄,讓射出箭矢的華雄都傾佩不已。所以他又抽出了一根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引而不發(fā)。

  對!

  是蓄勢待發(fā)!

  而不是要大發(fā)善心結(jié)束這匹狼的痛苦!

  五十步的距離,他有足夠的把握,在第一箭的時候就能讓這匹西北狼當場斃命。之所以選擇瞄準狼腰,傷而不亡,就是為了吸引另外一只狼進入他的死亡射程中。

  這種做法,與兵法里的“圍點打援”一脈相承。

  反正受傷的狼,對他已經(jīng)形成不了威脅。

  剛好,可以用來誘敵,用來追尋更大的成果。

  不過呢,他等待而來的,并不是心計的得逞。而是這群西北狼,用行動給他上了刻骨銘心的一課:什么叫叢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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