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回如林閣,楚軒心急如焚的將錦瑟抱至藍(lán)雅苑,娟姨看到這幾人火急火燎,神色沉重的踏進(jìn)來時嚇了一跳。
楚軒無暇顧及其他,抱著錦瑟飛快走過,娟姨目光略過楚軒懷里的面如白紙、毫無血色,瑟瑟發(fā)抖的錦瑟,心口陡然一緊,飛快的追上去,因為太過驚慌,她一踉蹌,身體直直朝前摔去,幸得剛從外面拴好駿馬的阿山眼明手快的拽住了她。她才幸免于難。
娟姨來不及道謝,步履凌亂,如離弦的箭跑向后院。阿山緊隨而至。
楚軒將錦瑟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原想抽身親自去找大夫,袖口卻被昏迷中的錦瑟死命拽住,怎么也掙不脫。他只得作罷,命夜塵親自去找大夫。
夜塵領(lǐng)命離開。
床榻上的錦瑟昏迷不醒,冷汗涔涔,汗水浸濕了衣衫,雨兒想為她換一套衣服,卻被楚軒厲聲阻止。
楚軒目光凌人,心系錦瑟的雨兒顧不得上下級的關(guān)系,撲通伏地而跪,哽咽道:“大公子,求你讓我照顧姑娘吧。求你了!”她淚眼婆娑。
娟姨瞧見錦瑟臉色越來越差,原本面色蒼白,因為發(fā)燒而變得通紅,就像身在熱浪中一般,因為痛苦難受,即使昏迷,她仍柳眉緊蹙,低聲嗚咽。
“大公子,錦瑟許是寒癥又犯了。她前幾日犯過一次,想是當(dāng)時處理不當(dāng),并未康復(fù)。求大公子讓我們照顧錦瑟吧。錦瑟不能有事啊。大公子!”娟姨挨著雨兒跪下,顫著音道。
楚軒漸漸冷靜下來,錦瑟突然暈厥,他因擔(dān)心過度,神志有所失常。他起身,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廂房,在門口負(fù)手而立。
屋外,天空更加黑沉,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庭院里,一棵歪歪斜斜的大樹下,一個清瘦的男子杵在那兒,不顧寒風(fēng)侵襲,呆愣的看著屋內(nèi),猶如石化了般。
看那男子穿著,是仆役裝束,如林閣上下所有人都是楚軒挑選。這個男人,他卻不認(rèn)識。
換做以前,他定會去追查弄明白。但今日因為擔(dān)憂錦瑟病情,他無心其他。
夜塵很快帶來了王大夫。
三個男人進(jìn)去時,雨兒已在娟姨的協(xié)助下為錦瑟換了套衣衫。
錦瑟全身滾燙,俏臉緋紅,汗水不斷從身體往外冒,很快又打濕了一套衣衫。雨兒和娟姨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她們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面色如常,只是眉宇間還是透著濃濃擔(dān)憂。
王大夫一陣望聞問切后,長長地嘆口氣:“公子,小姐的病,在下還是那句,愛莫能助。”
屋里的所有人都沉默著,屋里死一樣的沉寂。
王大夫命雨兒打開了所有的窗戶,盡管心有疑問,雨兒還是照做了。王大夫又讓娟姨打來了很多熱水,將錦瑟放置木桶中,并囑咐他們,要不停的加水,水冷了就立刻換掉,而后又開了藥方,讓他們熬成藥汁撒在熱水中。這樣連續(xù)三日,直到病人醒來。
交代妥當(dāng)后,王大夫邀了楚軒單獨聊。
王大夫道:“公子,小姐的寒癥甚是稀奇古怪,老夫窮盡畢生所學(xué)也找不出醫(yī)治方法?!?p> 楚軒:“大夫可知這天下,誰能醫(yī)治舍妹的病?!?p> “當(dāng)朝三皇子,易天。他師承伍醫(yī)仙。伍醫(yī)仙有在世華佗之稱。雖然伍醫(yī)仙兩年前已登天,但是易天盡得他師傅真?zhèn)鳎喑鲇谒{(lán)而勝于藍(lán)。若是能請他來為小姐診治,小姐的病肯定能治好?!?p> 楚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后讓夜塵送走了王大夫,自己則返身回了錦瑟廂房,卻站在門外未進(jìn)。
大樹下,那個男子還在。
楚軒對他生了好奇之心。待錦瑟的病情得到啊緩解,再像娟姨打聽這人是誰吧。楚軒躊躇良久,還是踏進(jìn)了廂房。
娟姨此刻正為錦瑟的病忙里忙出的。楚軒叫住了她,讓夜塵代替她的工作。娟姨則被他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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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要你親自辦我才放心?!背帞Q著眉,右手有規(guī)律的扣著桌案。
娟姨俯首:“公子請說?!?p> 楚軒道:“適才王大夫告訴我,阿錦的寒癥,天下唯有一人能治。”
娟姨心下一喜,面露驚喜:“誰?”
楚軒:“易天。”
娟姨笑容凝滯:“三皇子。”
“我要你命人接近易天,在不泄露阿錦身份的前提下,讓他心甘情愿為阿錦醫(yī)治。若是讓易聽察覺出什么?!彼表暌蹋骸安挥梦医棠惆伞!?p> “我明白?!本暌搪曇粜∪缥螟Q。
楚軒腦海這時浮現(xiàn)后院內(nèi)大樹下那個男子的身影,“如林閣近來增添了人丁。我為何不知?”
娟姨清楚他說的是阿山,便道:“他叫阿山。是錦瑟前段時間收留的一個孤兒。錦瑟見他可憐,執(zhí)意留他下來?!?p> 怕楚軒處置阿山,娟姨忙補(bǔ)充道:“大公子放心,阿山雖然年輕,但很小就在外面漂泊,經(jīng)歷過不少。他懂規(guī)矩,識大體,是個信得過的人。我相信錦瑟看人的眼光?!?p> 楚軒笑:“你緊張什么?我有說要處置他?相反,我會讓夜塵傳授一些武功給他,除了自保,更可以保護(hù)阿錦。雨兒畢竟是女子,阿錦身邊需要一個男子保護(hù)?!?p> 娟姨:“是!我替阿山先謝過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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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和娟姨談話結(jié)束后,娟姨回了前院處理如林閣的大小事務(wù),楚軒則去了藍(lán)雅苑。
錦瑟被雨兒等人放到了一個碩大的木桶里,雨兒在一旁朝桶里加著藥水,阿山則從房外費力的提著一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盛著水的木桶進(jìn)來。
楚軒站在不遠(yuǎn)處觀察留意著這個叫阿山的小伙子,夜塵神情冷峻的站在他身后。
“可看出點什么?”楚軒問夜塵。
主仆二人共事多年,之間的默契是足以讓旁人瞠目結(jié)舌的。夜塵不僅表情冰冷,連聲音也是冷的,似乎冰冷就是他的代表詞?!八麘?yīng)該年紀(jì)不大,十五六歲,可能因為一直在外流浪,饑一頓飽一頓,營養(yǎng)不良造成他身體基礎(chǔ)很差。他提著那么大的木桶雖然看著費勁,但是腳下步子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連每步踏出的距離都是一樣的。他做事很認(rèn)真,哪怕只是一個提水換水的工作。他都做得格外起勁,細(xì)致。是個好苗子?!?p> 難得他竟說了這么多字,楚軒微微斜眼:“交給你,你可有把握?”
夜塵鄭重其事:“屬下定不辱使命?!?p> 楚軒溫和一笑,如沐春風(fēng),在這寒冷若冰的天氣中似乎給人帶來幾分溫暖:“都說笨鳥先飛,他雖說身體底子差,但相信在廣茂山上,百煉成鋼,他定能不負(fù)眾望,足夠資格站在阿錦身邊保護(hù)她。”
提及錦瑟,夜塵倒是想到了一件要緊事,“主子,其實今日見錦瑟小姐,您大可不必親自出城。畢竟今日宮里有一人主子不可不見”
他所說之人,楚軒并未忘記,不過他更加想看看阿錦,一別數(shù)月,他們分明近在咫尺,卻從未有緣得見。此次錦瑟主動提出見面,楚軒欣喜若狂,跟當(dāng)初在廣茂山無情將病痛中的錦瑟扔下囚所可謂是判若兩人。
其實那兩年在廣茂山,楚軒親自訓(xùn)練錦瑟,朝夕相處,便日久生了情。只不過他們都身兼重任,他不敢對她表明心跡。只能默默的保護(hù)她。
今日錦瑟寒癥復(fù)發(fā),他不是不知她身患寒癥,但從未見過她發(fā)病,故才會失常。
在廣茂山的那些日子,錦瑟將自己掩藏的很好。除了初到廣茂山面對那些嗜血之徒她露出過膽怯,在他面前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此后他再也沒看到過她有多余的情緒,說話做事,永遠(yuǎn)都是淡淡地,冷冷地。那時楚軒幾乎都懷疑他這個表妹天生就是那樣子。
直到逸陽從山下回來,那日錦瑟喜不自勝,可謂是欣喜若狂。那是上山這么久以來,楚軒第一次見她臉上有那種叫做高興的表情。
也正是那日的她,讓楚軒明白,頓悟,他,喜歡上了這個丫頭。他的表妹。
意識到這點后,自私心作祟,他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狠絕無情的訓(xùn)練她。他甚至想視她為珍寶,捧在手心里貼心的呵護(hù),不舍得讓她去冒險,不舍的她有一丁點的不開心。
逸陽上山不過半月,便正式下山開始了他的復(fù)仇任務(wù)。是楚軒安排他這么早離開的。
他存著私心,他看不得錦瑟整日圍著逸陽,看不得她眼里心里只有逸陽,看不得錦瑟那種傾城溫柔的笑容只屬于逸陽。
所以他早早就打發(fā)了逸陽,縱使逸陽能力有所欠缺,信心不夠,定力不夠,總之就是還不適合單槍匹馬的去山朝。
一向謹(jǐn)小慎微,步步為營的楚軒竟因為一己私欲而將并沒有完全準(zhǔn)備的逸陽推向了萬丈深淵。
和哥哥重逢不過半月,哥哥便離開了。錦瑟又將心房之門緊緊封閉起來,任誰也進(jìn)不去,她自己也出不來,她再一次給了自己無路可退的選擇。
楚軒明明不想讓她不開心,可是讓他對錦瑟對逸陽的在乎和依賴當(dāng)做視而不見,他做不到。
他曾逼迫自己,也曾無時無刻告誡自己,逸陽是她哥哥,她還有復(fù)仇重任。
他覺著,他的喜歡,幾近達(dá)到變態(tài)的地步。
在廣茂山待了兩年,哥哥下山已是一年,山下傳來哥哥不斷升職的好消息,離復(fù)仇越來也近。錦瑟不知是喜是憂。從哥哥下山,錦瑟每日每夜都在擔(dān)憂觀念,她想早些下山去相助他,哥哥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除了白天楚軒對她的訓(xùn)練,夜晚,她自己還會偷偷的勤加練功,即使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去執(zhí)劍。她給自己鑄造了一柄短刃,是她精心特制的,小巧玲瓏,可放于袖中,也可揣入懷里。刀刃薄而細(xì),在夜光下滲著寒光,切人肌膚上,只有個細(xì)如毛發(fā)的傷口。那是錦瑟唯一滿意的武器,她幾乎都隨身攜帶。
眼見兩年過去了,楚軒還未放她下山去執(zhí)性任務(wù),錦瑟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提出了下山。
楚軒不發(fā)一言,無聲的凝視著眼前這個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長大了姑娘。兩年的光陰,取下易容面具的錦瑟真容越發(fā)傾城,那一雙獨特的眸子,越發(fā)讓人留戀不已。她眼神清冷,神情冷冽,但正是她這種清冽無雙的氣質(zhì),才讓楚軒越來越著迷。
楚軒甚至有了想將她豢養(yǎng)在身邊,不讓她下山,不讓她去復(fù)仇,想永遠(yuǎn)將她鎖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
但他不能再這么自私。一年前他不顧眾人反對讓逸陽下了山,這一年來錦瑟不曾笑過,哪怕是嘴角稍稍的弧度都不曾有過。
他知道她是不開心的。也許是因為復(fù)仇,也許是因為唯一的親人不在自己身邊。
楚軒答應(yīng)了錦瑟的要求,并將自己的心腹雨兒指派給她。
廣茂山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所有奴婢奴才都只有一個主子,都只能忠于當(dāng)時的主子。
所以當(dāng)雨兒和錦瑟并肩而立時,楚軒便已不再是她的主子,她的主子是身旁這個眼神高冷,甚至可以說是倨傲到不可一世的十六歲女孩子。
臨行前,楚軒囑咐雨兒,每個字都清晰有力:“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說過你欠我一命,現(xiàn)在,我將這個救命之恩讓給阿錦。雨兒,我要你,一輩子守護(hù)在阿錦身邊,保護(hù)她,哪怕是豁出性命?!?p> 錦瑟前腳下山,楚軒后腳便帶著夜塵下山入了山朝。他先是和朝中盟友易臨峰會面,正逢山朝敗北倭寇,山朝皇帝正因沒有可用之才而費勁腦神,絞盡腦汁的四處招攬人才。楚軒便和易臨峰商議,舉薦了當(dāng)時是皇帝暗衛(wèi)的逸陽為前鋒。
過去一年,逸陽成績斐然,功績不俗,甚至幾次救皇帝于危難中,皇帝早已對他器重有加。逸陽此次升職是意料之中。
另一廂,錦瑟也不負(fù)他所望,在娟姨的精心安排下,她一舞成名,成功吸引了太子的注意。
“主子?”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將楚軒硬生生拉回現(xiàn)實。
楚軒靜默片刻,目光深沉,廂房內(nèi),錦瑟仍沒有蘇醒跡象。
“阿錦一醒,就讓他們通知我。”
夜塵:“是?!?p> 楚軒轉(zhuǎn)過身去,“暴風(fēng)雪,快到了?!毖鍪淄祀H,他幽幽地說。
夜塵不知他單純是指這天氣,還是指皇宮里即將發(fā)生的血雨腥風(fēng),拿捏不準(zhǔn)這一向高深莫測的主子心思,他也就不再發(fā)言。
“走吧?;貙m?!背幋蟛较铝伺_階。夜塵緊忙跟上。
兩人火速趕回皇宮時,太子正急得火燒眉毛,心里不安的在房里來回踱步。當(dāng)楚軒出現(xiàn),他好似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離弦的箭沖了過去,嘴里直說道:“你總算回來了!”
楚軒其中一個身份,便是太子的授業(yè)恩師。
三年前,太子原本的教書先生告老還鄉(xiāng),皇帝對太子是關(guān)懷備至,便大張旗鼓的從房間招攬人才。
楚軒當(dāng)時作為黑馬憑空出現(xiàn)在江湖,打敗武林?jǐn)?shù)十位強(qiáng)手,一舉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实勐犅労?,便親自出宮,三顧茅廬請來了楚軒,作為太子的授業(yè)恩師。
其實這早是楚軒精心籌劃好的,他參與爭奪武林盟主,一、為了鞏固廣茂山在江湖的地位。二、太子的教書先生早已投靠廣茂山,伯父于他本就有恩,伯父被冤枉滅族后,教書先生曾為伯父平反,然皇帝充耳不聞,甚至暗中警告他,老人家便對皇帝大失所望,對整個皇朝心灰意冷。若不是楚軒將復(fù)仇計劃全盤拖出,他怕是當(dāng)年就告老還鄉(xiāng)了。這些年他留在朝中,只是為了幫助楚軒復(fù)仇。
當(dāng)楚軒覺著時機(jī)成熟,老人家便瀟灑一甩袖,回了老家再也不愿意參與這世間的紛紛擾擾。不愿再去理會皇宮里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
楚軒不露聲色的從太子手中掙脫開,笑道:“太子無須如此著急,我已為太子備好了一個萬全之策?!?p> 太子狐疑:“說來聽聽?!?p> 原來五日前,太子掌管的司天監(jiān)算出山朝必有大禍,且禍亂根源便是當(dāng)朝皇帝。這一任的皇帝信教,封建迷信。不可一世的他一怒之下將監(jiān)證拖出午門斬首示眾,可憐那忠心耿耿的監(jiān)證頃刻間便成了狗皇帝的刀下亡魂。
不僅如此,此案牽連數(shù)人,數(shù)十人被革職,皇宮內(nèi)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太子不幸被牽連其中。
為了此事,太子整日提心吊膽,好不容易昨夜在府中宦官的唆使下辦了一場宴席,并成功邀來了他心儀許久的如兒姑娘,卻不想好事被家里的幾只母老虎給攪黃了,更不想今日消息便傳到了父皇耳中。
他去宮里為江南之事請旨時父皇沒少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給他臉色看。太子一向自負(fù)有皇帝的寵愛,又為皇上解決了幾件燃眉之急的事,平日里在朝中橫行霸道,皇帝心里清如明鏡,可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太子一向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今日的接連挫敗讓他備受打擊,他需要重整旗鼓,需要辦成一件能讓稱心如意的事。
楚軒見他如此心急,便道:“陛下既然信奉迷信,太子何不順著桿子往上爬,請高師為皇上再算一卦?!?p> 太子:“可若是算出的還是兇呢?”太子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
楚軒笑道:“這有何難。太子只需將你要的結(jié)果告知那高人,那高人如何演繹,如何讓我們的皇帝陛下信服,太子交給臣便是了?!?p> 太子深思熟慮了一番,越發(fā)覺著這主意甚好,便應(yīng)允了。
“但是這高人,從何而來?”
楚軒道:“這無須太子費心。太子只需去皇帝面前講此想法提出,其他的交給微臣。”
太子感激不盡地沖楚軒作了一輯,楚軒也不推讓,心安理得的受了。
此事商議完,太子覺著擇日不如撞日,正要去宮內(nèi)請旨,被楚軒阻止:“太子過兩日再去。”
“老師的意思是,讓本宮趁著父皇心情好的時候再去?”太子能得皇上寵愛多年,除了借著皇上對他已故亡母的眷念,他自身能力也是個原因。
太子其實聰明異常,只是好色本性大過他的聰明,撇開好色這一品性,他算是個不錯的儲君。
楚軒點首。
太子會意,倒也安心不少。心里的石頭一旦落地,他便開始露出了好色本性,對楚軒支支吾吾道:“老師,昨夜的事兒,你可有所聽聞?”
楚軒面不改色,笑意仍在:“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p> 太子不尷不尬的杵在那兒。
“太子對那女子,仍不死心?”楚軒面色冷了幾分。
太子點頭如搗蒜。
昨夜雖然也是在楚軒計劃之內(nèi),可是不論是今日,還是昨夜,楚軒對待太子,都是不齒于人。可笑得是,他如今卻要為太子這荒唐行為而出謀劃策,去幫助這個惡心之徒坑害自己心愛之人。
“現(xiàn)在并不是最好時機(jī),待風(fēng)波過去,太子再想這事吧?!爆F(xiàn)在阿錦尚處昏迷中,復(fù)仇的事暫且擱置一旁。
既然老師都如此說,太子也不再有非分之想,靜心等待風(fēng)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