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時勢,紅透天與地,世界轉(zhuǎn)動迷住你…….”
蕭凜先一邊看著自家院子里光禿禿的老梅,一邊哼著后世某個女子組合的拜年歌曲,完全沒有發(fā)覺他那荒腔走板地粵語給身邊人的san值帶來了不小的波動?!?p> 過年嘛,就是要開心一點。蕭凜先隨手賞了一臉古怪臉色的速查酒吞一人的屁股一腳,然后順手賞了他倆一人一片金葉子。
看了看塔不煙小姐姐幽怨地看著自己,并且隱隱地挺了挺某個正在發(fā)育的部位,似乎在抱怨自己的小主人為何不一視同仁。仿佛一顆水嫩小白菜正在對豬說,我已經(jīng)長好了,快來拱我吧。
蕭凜先最終還是放棄了如此罪惡的想法,敲了自家心思越發(fā)多起來的侍女的禿頭,不小心蹭了一手頭油,隨即還是扔了一片金葉子給她。
雖然對于自家頭上沒有禍害自己有些遺憾,但是也收獲了一片金葉子的塔不煙,心中也感慨自己的好運氣。
不枉費自己今日一早就守在小頭上房中,成功從那兩個狐媚子手里搶走了隨侍小主人的機會,看看,一片金葉子到手了吧。
這可是金子啊,以往在蕭家,小主人一年到頭得手不過寥寥數(shù)片而已,現(xiàn)在隨手賞給了自己,自家的小主人果然最好了。
塔不煙看著蕭凜先的背影,心里想著自家小主人那點都好,如果再能學著其他紈绔子弟一般,沒事禍害個侍女什么的,簡直就完美了。
塔不煙不知道的是,在她沒有滿十八歲,還有她不改變她的發(fā)型的話,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完成侍女的終極夢想了。
很好,不錯。巡視了一圈,蕭凜先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愉悅。在工分的激勵下,奴隸們的工作熱情空前高漲,再加上飲食管飽,今晚這頓年夜飯需要的準備工作,竟然全部都做完了。
“讓他們所有人,都去給我沐浴,還有,那幫奴隸身上的舊衣全給我燒掉,換上新衣服!”蕭凜先早就對于古人的衛(wèi)生習慣頗有微詞了,趁著新年之際,將自家奴仆的習慣改過來。
頭上真是個敗家子??粗拕C先如此大手筆地對待這幫奴仆,一人一套新衣服,速查心中暗暗吐槽,覺得被剜去了心頭肉一般。
有心提醒一句這幫奴隸不必這么鋪張浪費,不過自己剛剛被踢過的屁股還在隱隱作痛,而且看到小主人正在興頭上,速查聰明地不再開口。
那幾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主,幾千兩金子昨天上午就送來了,一下子多了這么多金子的蕭凜先一下子手腳就大了起來,讓速查去耶律蘇我門下的成衣店買了不少獸皮和粗布,連夜讓莊上的女子趕制了一批新衣。
可是那都是金子啊,都是自家小頭上用仙授之術(shù)換來的金子,憑什么給這幫狗才用?速查一臉的義憤填膺,從蕭凜先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來看,自家的仆人還有上京的不少人,都認定了他得到仙授的身份。
“趕緊去給耶耶我看著那幫奴仆!個沒有眼色的狗頭?!笔拕C先沒好氣地罵了一臉心痛,守財奴模樣的速查,不覺得有些好笑。
對哦,耶耶我要看著那幫該殺的狗才們,免得他們領衣服的時候多領或者冒領。速查如夢初醒,立刻往后院去了。
“天殺的狗才,欺負頭上年幼仁慈慷慨,享福都享得造了孽!耶耶才不會讓你們白占了主家便宜!”速查一邊嚷著,一邊親自盯著領新衣服的奴仆們,生怕他們多拿走一針一線。
看著速查一副忠心為主的樣子,蕭凜先不覺得啞然失笑。這個狗頭——蕭凜先搖搖頭,繼續(xù)回家巡視著自家的山莊。
“汝可是覺得吾對這些奴仆過于親厚?”蕭凜先突然扭頭問道。
“小人不敢!”酒吞立刻低頭行禮,一副主人你說錯了,我從來沒有這么覺得的神情。
“不敢嗎?”蕭凜先沉吟起來,酒吞說的不敢而不是不是,說明在遼人的眼里,自己這般做法有些驚世駭俗了,哪怕是最敗家的敗家子,似乎也沒有這般關注過這些奴仆的。
在遼國貴人的眼中,奴仆嘛,不過就跟自己的馬鞭,武庫里的弓箭一樣的,不過是個物品而已,死了再換一批再是,蕭凜先莊子里的奴隸,已經(jīng)超出奴隸的待遇了。
“酒吞,你信不信,區(qū)區(qū)一套衣服,給耶耶我?guī)淼氖找?,遠遠高于這一套衣服數(shù)十倍,可笑上京那幫人目光短淺,連著都看不出來?!?p> “郎君謀算,哪里是小人可以明白的,上京那些大小頭人,自然也不如郎君多矣?!弊鳛橐粋€好仆人,酒吞拍起馬屁來也是不遺余力的。見過自家小頭上神鬼莫測的手段之后,酒吞聰明地選擇相信。
經(jīng)過撒老親自調(diào)教的酒吞,自詡也是見多識廣,心智見識武功遠超同齡人,可是自從他被送到蕭凜先身邊之后,突然發(fā)覺,無論是殺死奴隸販子,還是強行訛詐耶律涅魯古,或者是反出蕭家,蕭凜先的行為他都看不透。
偏偏是這些貌似作大死的行為,讓自家這位小主人一飛沖天,不僅混了個明月公子的偌大名聲,而且還能以天子門生,右宣徽使的身份獨自開府,更是點石成金,用區(qū)區(qū)一些花瓣,賺取了別人一輩子難以賺到的錢財,不由得酒吞放下成見,仔細服侍起自家這位主人起來。
從小經(jīng)過撒老殘酷訓練的酒吞深深明白兩條,第一,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走運多次,一定是由于自身的實力。第二,凡是遇到無法解釋的事,要么是自己見識不足,要么是自己實力不夠。
所以,在沒有看懂自家小主人行為的情況下,酒吞決定多看多聽多學,當一個好的工具人。
畢竟,當一個聰明人的工具人,也比在聰明人面前自作聰明要好一些好么。
知道酒吞半信半疑,蕭凜先也懶得解釋,隨即又踢了酒吞一腳,這才滿意地回到了小樓中。
在醫(yī)療條件如此惡劣的時代,做好衛(wèi)生防疫工作,比什么都強。奴隸們衛(wèi)生條件普遍惡劣,若是不做好防疫工作,一個奴隸得了傳染病,豈不是自己都有危險?
這幫遼人怎么會懂,自己燒掉的不是舊衣服,而是一件一件移動的病原啊,而且一些粗布和獸皮,不值什么錢,當做工分和獎金預支給奴隸們,既收買人心又加強了莊園的衛(wèi)生,何樂而不為呢?
要知道,一個奴隸也是要值半兩金子的,一套衣服才一兩百文,怎么才做劃算,這不是一目了然么?
蕭凜先看著兀自苦思冥想和憤憤不平的兩位仆人,心中充滿了先知的淡淡憂傷。
哎——超出時代的人,果然是孤獨的。蕭凜先不由得人模狗樣地裝比起來。
仔細地巡視了一圈本來就沒什么的山莊,蕭凜先回到小樓之后,讓所有奴隸在樓下集合,讓茨木宣布今天的年夜飯人人有份。
著實驚爆了一地的眼球。
蕭凜先原以為會收獲震天的歡呼和衷心的感激。結(jié)果他等了半天,什么聲音都沒有傳來。
樓下站著的所有人面面相覷,茫然地看著樓上的主人。
昨天弄得那些米面肉菜,不是主人用來宴客的,難道是用來——賞給自己的?所有的奴隸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呆呆地站在那里,如同石化了一般。
“啪——”鬿譽一鞭子抽到了一名奴隸身上,后者吃痛,隨即順從地伏下身子,任由鬿譽懲罰。
“汝等都死了嗎?頭上開了天地之恩,竟然賜予汝等好肉好酒與新衣,汝等還愣著作甚?”鬿譽終究大了幾歲,見過大世面的,雖然很是吃驚,但是當即就跪下了。
“謝過頭上鴻恩!”在茨木用契丹話,漢語,西夏話都喊過一遍之后,人群當中有不少反應過來的,紛紛對著面前的小木樓行著大禮,片刻之后,小樓下面,再無一個站著的人了。
于是,震天的叩謝
不少奴隸的眼中甚至流出眼淚來了,顧不得還趴在雪地里,所有人都統(tǒng)一對蕭凜先行著五體投地大禮。
這才對嘛。蕭凜先看著下面的情景,人群比自己預想地要狂熱些,但是自己設想的歡呼震天的景象并沒有出現(xiàn),所有的奴隸只是用著最隆重地禮節(jié),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原來是為了收買人心么?酒吞茨木和鬿譽三人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著眼神狂熱地奴仆們,酒吞覺得此刻蕭凜先甚至要他們?nèi)ニ?,說不定都有人會去做。
“都給我起來,大過年的,哭什么哭,晦氣!”蕭凜先在樓上怒吼一聲。
“今日乃是除夕,頭上我大發(fā)慈悲,每人發(fā)了新衣,賜予汝等酒食,并不是來看你們哭哭啼啼地?!笔拕C先站在二樓的窗口,“明年,山莊的事務會變得很多,也會有新的奴隸進來,而且還會一名幸運兒會脫去奴籍,一切,都看汝等表現(xiàn)了!”
此時,樓下的眾人紛紛站起,雖然都不敢說話,但是都豎起了雙耳,唯恐錯過一個字。
于是,蕭凜先趁熱打鐵的,將明年的山莊發(fā)展計劃講了一下,將一個個好好的家主示恩會,變成了企業(yè)年會,并且畫了不少大餅,打了不少雞血,并且保證,明年他會選出一名干得最好的奴隸,脫去他的奴籍。
原本眼神木然的奴隸們,聽到蕭凜先此話之后,不少人都露出光芒。
只要明年好好在這位行為無常的小主人手下做事,自己不僅有房子住,能吃飽,還有機會脫去奴隸身份?
天下竟然有這般好心的貴族?不少人眼露熱切之時,心中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管他的,就算這是假的,自己還能糟到哪里去?而且自己手中的工分乃是實打?qū)嵉?,就算明年選不上自己,自己為主家干十幾年活,不能換回一個自由身?
我要去工作,工作使我快樂,明年那個脫離奴籍的機會,一定是屬于我的!所有人眼中都燃起了名為希望地東西,不少人摩拳擦掌,只覺得身上熱血沸騰了。看周圍的其他奴隸,也覺得有些刺眼起來。
“好了,明日乃是正旦,今日吾等共度佳節(jié),明日休沐一日,后日開始做工罷!”蕭凜先充分發(fā)揮了萬惡的封建貴族的特點,殘酷地剝削這些勞動人民。再宣布大家開始準備弄年夜飯過除夕之后,便鉆進小樓,喝酒吃肉數(shù)錢烤火了。
終于,在蕭凜先轉(zhuǎn)身進屋之后,他聽到了樓外傳來的震天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