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迷宮的十字路口(六)
鴨川
匆匆離開的服部和柯南來到碶河附近的一間茶屋,正是櫻正造死亡的那家。
“這就錯不了了,”柯南仔細(xì)地看著環(huán)境。
“嗯,園子當(dāng)時聽到的聲音,果然就是兇器落水的聲音!”服部點點頭。
“這么說來,兇手就是那四個人中的一人啰?”
“不,是三個,”服部伸出手在柯南驚訝的目光中搞亂了他的發(fā)型,“我的初戀情人,怎么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柯南只能把目光投向遠(yuǎn)方,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不過,有一點蠻奇怪的耶,剛才聽她唱的,跟我當(dāng)年聽到的那首歌,歌詞有一處不同?!?p> “嗯?”
“我的初戀情人,當(dāng)年唱的并不是姐姐六角,而是新娘六角才對,這是為什么呢?”服部摘下帽子,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頭。
“我哪知道?”在查案的時候,柯南完全沒有八卦的心思。
同一時間,一個少女在茂密的草叢間摸索,下一刻,她撥開草叢,眼睛一亮,從口袋中摸出手帕,包裹起草叢里的一塊碎片,口中輕聲道:“終于找到面具的碎片了。”
然而,在她的身后,一個黑影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東京,警視廳
目暮警官的桌子上,放著三個證物袋,里面依次裝著一副手套、一條圍巾和一頂帽子,三件衣物都是草綠色,看上去似乎是從一整套上拆下來的。而在桌前坐著苦思冥想的則是目暮警官。
“警官,你在嘆什么氣???”高木從辦公室門口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么?”同來的佐藤注意到了桌面上的證物袋。
“這是在東京遇害的三位死者身上穿戴的東西,一個戴帽子,一個戴圍巾,另外一個則戴著手套,顏色花樣跟布料都一樣,你們不覺得這非常奇怪嗎?”
“確實很奇怪,”佐藤點了點頭,右手不自覺得托住了下巴。
“哪里奇怪了?”高木一臉不明就里的表情。
“比方說,如果是你一個人戴著這三樣?xùn)|西,那一點都不會奇怪,可是,如果警官戴那頂帽子,我圍著這條圍巾,而你戴著這雙手套的話,這不是很奇怪嗎?”佐藤說著把兩個證物袋分別塞進(jìn)另兩人的懷里,把圍巾抱在自己胸口。
“真的耶,”高木警官在腦補了一下畫面,小聲嘟囔,“好像是情侶裝……”
“我是說,這感覺就像白鳥警官死了,我們平分他的遺物一樣,”高木尷尬地笑了笑,隨口說道。
“你說對了!”目暮警官激動地跳了起來。
“啊咧?”高木再次陷入不明就里的尷尬境地,這一次,佐藤沒有理他。
在山能寺會合毛利小五郎不久,服部和柯南,小蘭三人也先后回到了山能寺。
“好餓……好想吃香噴噴的鰻魚飯……”趴在欄桿上的元太抱怨道。
只可惜,沒人響應(yīng),才吃過午飯不久,恐怕也只有元太才會覺得肚子餓吧?而且,神特么的鰻魚飯?。?!
“千賀鈴小姐的母親,曾經(jīng)在宮川町當(dāng)藝妓,”房間里,白鳥正在講述從最近幾天得到的情報,“后來,在她五歲的時候病死了。因為她的母親是一名未婚媽媽,所以千鶴鈴小姐就由茶屋的老板娘山倉女士收養(yǎng),獨立把她撫養(yǎng)長大成人?!?p> 外面,孩子們對“單身媽媽”這個詞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雖然不知道她的生父是什么人,不過每個月都會有人以匿名的方式寄錢到茶屋?!卑坐B警官好像沒有聽到外面的交談一般,繼續(xù)嚴(yán)肅地往下說,“不過,三個月前就突然沒有再寄錢過來了。”
“這么聽起來還的確蠻奇怪的,”毛利見白鳥警官的敘述告一段落,點了點頭。
“從三個月前???”阿笠博士重復(fù)了一遍,三個月這個時間很是微妙啊。
“可是白鳥警官,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那位貴族警官告訴你的吧?”服部不屑地撇了撇嘴。
“才不是那樣的呢,”白鳥警官一臉自豪地亮出下巴,擺了個帥氣逼人的POSS,“你們別看我這樣,我在祗園還算小有名氣呢。”
“咳咳,”白羽的臉因為要忍住笑,變得有些扭曲,這有什么好驕傲的?
“雖然,大家都說啊,他是我的競爭對手,”白鳥警官努力擺出不屑的表情,“不過,我才不想跟那種每天都帶著松鼠的家伙相提并論呢!”
“什么松鼠?”小蘭get到了一個奇怪的點。
“他都會放在口袋里,”柯南說道。
“還好,不至于把松鼠帶到命案現(xiàn)場,”服部沒好氣地補充道。
“松鼠?”毛利小五郎眼珠子一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時,白鳥警官的手機響了起來,“喂?我是白鳥……”
“白羽哥哥,那個貴族警官是誰?。俊辈矫绬柡退麄円粯涌吭谀緳谶叺陌子?。
“京都的一位警官,全名叫做綾小路文麿,是一位非常有貴族氣質(zhì)的警官,也因此被稱為貴族警官?!?p> “啪!”
房內(nèi),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桌子,“我知道……嗷!”
面前的茶杯因為猛烈的震動向他傾倒,滾燙的茶水倒在他的盤坐的大腿之間,一股熱氣飄蕩在他的會陰附近。
“爸爸!”小蘭連忙上前替毛利小五郎處理掉溫度依然很高的茶水。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毛利小五郎抱著重新沏好的茶水,一臉自信地說道,“我知道誰是兇手了!”
這個畫面從正面看,非常完美,可是如果從側(cè)面看的話……兩條赤條條的大毛腿正露在外面,讓人忍不住想要跳戲。
看著從遠(yuǎn)處走來的千賀鈴等人,白羽抱著頭嘆了口氣,“哎,希望大叔的推理成功吧,不然……”
“我看你沒什么信心啊,”小哀的目光從雜志上移開,冰藍(lán)色的眼眸注視著男孩淡藍(lán)色的雙眼。
“本來就是,”白羽攤開手,“以爸爸的推理功力,大概只能得到……”
“這名兇手呢,千賀鈴小姐,就是你!而你的共犯,貴族警官,就是你!”毛利小五郎一臉自信地指著千賀鈴。
“……這樣的結(jié)論吧,”白羽把自己的話說完。
白羽轉(zhuǎn)過身,他對這件事完全沒興趣好嗎?明明只是帶著小哀來看櫻花,為什么被卷入這種麻煩的事情里面?
果然不出白羽所料,還沒說幾句,毛利小五郎就陷入了被動之中。
只見毛利小五郎走到千賀鈴面前,抓住她的左手,將上面的創(chuàng)口貼展示給大家看,“千賀鈴小姐,聽說射弓的人,這個地方常會被箭頭戳傷,而兇手就是一名熟悉弓箭的人!”
“確實如此,我的矢枕這里,確實是因為射弓箭所傷的,”千賀鈴緊張地解釋道,“不過,我也才剛學(xué)而已,我絕對不可能射得到人的!”
“我也是這么想耶,”小蘭走到她父親身邊,開始拆臺,“之前,我聽弓箭社的朋友說過,只有初學(xué)者才比較有可能會傷到這個地方?!?p> “而且,他如果沒死的話,怎么分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