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孤院出來沒有帶朱翠迪和朱延,畢竟做姐姐的被流銀皇庭通緝,實在是不好露面,朱延說要留下來看著姐姐,幾個人也就沒在阻攔。
到達醉芳傾城的時候,整個花樓里面都是比平時要安靜很多的,畢竟白天來這種花酒之地都沒什么樂趣,頂多吃個飯,看看歌舞。
左丘涼跟著三個男人一起,為了不看起來有些奇怪,自己也扮成了男子的樣子,雖然穿著男裝也是俊俏,但不免有些書生氣。
“恩人,你這男女通吃的臉還真叫人羨慕呀!”傾百肆在一邊樂得自在的吹捧著。
傾辰一把推開他:“你離阿涼遠點。”
“嘖嘖嘖,哥哥,沒想到你也這么小家子氣了?”他沖著自己的哥哥壞壞的笑了笑,小聲在傾辰耳邊扯著:“這么護嫂子可不好哦~”
“我看你是很久沒被教訓過了。”傾辰說著微微笑了笑。
笑的有些讓人后脊發(fā)涼。
“誒,幾位公子好生俊俏啊……”
這時候,在前樓看著的一個藝女見有人進到花樓里,客客套套的上前來接待著。
“你們老板呢?我們是她的朋友。”豐繼巖走上前去搭話。
只見那藝女扭著自己妙曼的身材,唯唯諾諾的低了低頭:“您說我們掌柜呀,她在樓上面呢,幾位既然不是來找樂子的,找我們掌柜有何事呀?”
豐繼巖一向不太喜歡這種煙花女子,輕輕擰了擰眉尖:“讓你叫你們掌柜就趕緊叫,別磨磨蹭蹭的?!?p> 只見豐韻的女子白了他一眼,然后語調(diào)忽高忽低的做作起來:“哎呀……干嘛兇人家呀,這就叫,這就叫,幾位稍作休息?!?p> 左丘涼跟著在后面嘲笑似的笑了幾聲:“哈哈……豐統(tǒng)領(lǐng)這么不知道憐香惜玉,以后會找不到心儀的姑娘的?!?p> 豐繼巖一聽,低下頭,恭恭敬敬的陪笑了一下:“左丘小姐取笑屬下了?!?p> 左丘涼剛想再說幾句戲弄一下這個苛刻的統(tǒng)領(lǐng),整個人就被傾辰擄走了。
“你出來就跟在我邊上,別亂跑?!?p> 看樣子還是在為昨晚上她獨自引開侍衛(wèi)的事有些不滿。
左丘涼被他一只手拽著,又開始笑:“噗嗤,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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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井岳的時候左丘涼都已經(jīng)在醉芳傾城喝茶的飽飽的了,想著反正都到了這里了,繼續(xù)蹭吃蹭喝也是難免的。
這不,傾辰把傾百肆和豐繼巖兩個人都扔在了外面,自己一個人帶著左丘涼到了一間客房見了井岳。
“殿下,您也有陣子沒來了?!本肋@邊說著,邊差人端來了一些水果。
“你也是冥山多年的下屬了,就不多說廢話了,聽說每個月皇庭親王都會出游,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請到花樓來?”傾辰繼續(xù)喝著手里的茶水,不急不躁的開口。
“殿下說的可是冷烏遲?”井岳皺了皺眉頭:“雖然都知道那親王花心,但是他從來不來醉芳傾城或至大大小小的花樓?!?p> “你的意思是……不好請?”傾辰放下茶杯,看著井岳。
“也不是不好請,總之屬下并沒有請過,可以一試,但是結(jié)果……”井岳搖了搖頭。
“那就試試唄!”左丘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還真沒見過南城第一花樓請不來的人?!?p> 井岳瞅了她一眼,輕輕笑了笑。
“都好幾日沒回這邊了,后面的事你們自己安排吧,我先去閣樓躺躺。”左丘涼站起來,順了順被自己壓的皺皺巴巴的男子衣服。
傾辰注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慢慢走了出去。
“殿下,這次是準備做些什么?”井岳屈膝跪在光滑的地面上,看著坐在最正面的傾辰。
“你看著挑個出色的藝女,我們需要有人在皇庭里面?zhèn)鬟f消息?!眱A辰一只手支在椅子把上,拖著自己的頭,另一手端著茶杯,目光一直在茶杯杯口游離。
“殿下,醉芳傾城的藝女雖然都是才貌出眾,但是……這種難以勝任的事情,她們可能做不了?!本赖椭^,有些難為情。
“那你以為呢?!眱A辰抬了抬眸子,看著跪在前面的井岳。
“屬下以為……阿涼自小就被我調(diào)教了很多暗殺術(shù),倒是可以歷練歷練。”井岳回答。
傾辰冷笑了兩聲:“呵呵……你明知道她是誰,還要教她冰族凜寒閣的暗殺術(sh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曾經(jīng)當過栗戚的狗?”
井岳抿了抿唇:“屬下只是覺得……阿涼她應該學一些母族的本事而已……”
“事已至此,本王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我是不會和你一樣把她至深險境的?!眱A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按我說的做?!?p> 井岳抬頭看看傾辰,張了張嘴,又覺得已經(jīng)到嗓子眼的話說不出來,只好低下頭:“是?!?p> ……
現(xiàn)在傾百肆和豐繼巖兩個人已經(jīng)在正樓被一群姑娘圈了起來,傾百肆自小就活潑好動,應付這些倒也很輕快,就是豐繼巖整個人又是羞澀又是苦悶的不好發(fā)作,也不知道該怎么哄這些姑娘。
“豐統(tǒng)領(lǐng),這些年不見了,怎么也不見你娶個夫人呀?”傾百肆看著這位冥山鼎鼎有名的副統(tǒng)領(lǐng)居然這樣不堪,不禁又開始打趣道。
豐繼巖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百肆大人說笑了,潼統(tǒng)領(lǐng)和溯副統(tǒng)領(lǐng)都沒動靜的,我哪里能有什么夫人……”
傾百肆笑了笑,然后洋裝不愉快的嘆了口氣:“唉……你說這潼煉和溯綣都已經(jīng)共識這么久了,還不打算結(jié)個連理,真是也難為他們了?!?p> “冥山上下公務繁忙,那有閑情做這些……”
這兩個人正有的沒的瞎說著,就見井岳從里面走了出來,臉色看起來也沒有剛進去時那么有神采。
“井大人?”豐繼巖撥開身邊的姑娘,走到井岳跟前:“殿下呢?”
井岳抬頭,溫和的笑了笑:“殿下還在樓上,你們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先去休息一下吧?!?p> 豐繼巖見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問:“好。”
“井岳姐姐?!?p> 聞聲,井岳抬起微垂的頭,看了看在豐繼巖身后的傾百肆。
“你……”她有些迷惘的看著他。
“我是百肆啊,井岳姐姐不認得我了?”傾百肆湊上來,用手指著自己的臉,笑嘻嘻的看著井岳。
只見井岳眼神里透著一抹驚喜的意味,但是很快也暗淡下去:“我當然認得……”她讓了讓道,也不再看傾百肆,而是看著在自己面前的豐繼巖:“你們先上去吧……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