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大人,飯菜已經(jīng)備好了?!币粋€身材高挑的侍衛(wèi)走進來,畢恭畢敬的對著仰坐在桌子上的潼煉說。
“嗯,端上來吧,正好我也餓了?!变鼰拸淖雷由线~步下來,吩咐著。
“是?!蹦莻€侍衛(wèi)收到指令之后就應(yīng)了一聲,然后退到門外。
“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一口飯都沒來得及吃?!变鼰拹灺晲灇獾谋г沟溃D(zhuǎn)念又見這兩個女的一個蹲在阿炫邊上,一個站在一旁,個個都杵在那不動,便招呼起來:“阿涼阿溯,你們快坐吧。”
幾個人剛剛正身坐好,就有好幾個侍女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她們將飯菜紛紛放在了各個桌子上,然后欠了欠身子才離開。
見閑雜人都走了,這小宴也差不多該開始了,這不,人剛走,潼煉就開始繼續(xù)開口:“阿涼,我們冥山都是一般都吃野味,很少做菜的,這些都是我特意吩咐她們做的,怎么樣,不錯吧?”
左丘涼發(fā)覺潼煉只要在有下人的地方就顯得格外嚴(yán)肅,私下里就沒臉沒皮的像個孩子一樣。
“不錯不錯,那我這必須要謝謝你咯。”左丘涼笑瞇瞇的端起酒杯,舉到胸前,一副敬酒的架勢。
“哪能啊,嘿嘿嘿,隨意就好,快吃吧,我都快餓死了?!笨礃幼愉鼰捯彩丘I急了,在路上的時候老御龍師有給過左丘涼一些果子墊饑,現(xiàn)在腹部倒沒有那么空。
“阿涼,我們今晚上就好好給你講講冥山的事情,不然你出去總是會抓瞎的?!彼菥J倒是很自然。
“嗯嗯,對對對,一定要講……咳咳……”潼煉把自己的嘴塞的滿滿的,還不忘橫叉一句話。
“你慢點吃,小心噎死。”阿炫冷冷的看著他,仿佛還在記之前的仇。
“我們冥山的貴族就在古嶺生活,這里也是龍王幽冥創(chuàng)造的迷霧之境,外人根本找不到這里。”溯綣邊小口吃著,邊介紹著。
“冥山明明有這么強悍的實力,為什么不屬于四方城?”左丘涼問。
“因為四方城是幾千年前一直都存在的,而冥山的歷史只開始于六十年前,傾辰殿下的父親傾磐曾經(jīng)是流銀南城的三大勢力之一,很久以前的流銀十字軍是由三個人掌管的,每個人手里都有傾倒整個南城的勢力,這三個人少了任何一個都不行,后來傾磐大人的勢力被漸漸削弱,然后判了出逃,但其實他并沒有出逃,那是當(dāng)時沒辦法,他就只能帶著自己剩下的那一部分人來到了冥山?!彼菥J在一邊回憶著說。
“他本來就不是出逃,明明就是被冷逐的那兩個小兒子給陷害了。”潼煉在一邊不滿的嘀咕著。
溯綣沒理他,繼續(xù)說著:“冥山的這些人開始一直住在山下,五十年前這上面是龍族的領(lǐng)域,沒有人敢踏足,后來傾磐創(chuàng)造了御龍術(shù),我們才漸漸被龍族接納,但是龍族也有龍王,當(dāng)時的冥山人根本就不能完全的駕馭龍,直到傾辰殿下的出現(xiàn),他很小的時候就誤闖進了幽冥的龍?zhí)?,從那以后他就成了冥山的?zhǔn)王?!?p> 溯綣喝了口酒水,潤了潤嗓子,繼續(xù)道:“傾辰殿下還有個弟弟叫傾百肆,他們兩個從前一直都是好兄弟,但是百肆曾經(jīng)跟栗戚結(jié)交過,栗戚死后的幾年后百肆就一直郁郁寡歡的,最后也不知去向了,有人說他是下山了,所以傾辰殿下一直派人下山去找他?!?p> 潼煉接著她的話繼續(xù)說:“四方城的安逸就是在栗戚的出現(xiàn)才打破的,雖然大陸上的人都懼怕天族,但是這個女人無疑是最值得痛恨的?!?p> 左丘涼似懂非懂的聽著,然后突然就好奇了起來:“那現(xiàn)在冰王溪司也是也是栗戚的孩子嗎?”
潼煉把一口酒很迅速的灌進嘴里,繼續(xù)回答道:“溪司是她的兒子,但是我總感覺不是她親生的,只不過是名義上的而已,唯一說不通的是溪司也是有著老冰王的血脈的?!?p> “這不會是老冰王的風(fēng)流債吧?”作為一個花魁,天天在花樓里面看到一些潑辣的夫人到樓里找事,左丘涼對這方面的事情倒還有些見解。
潼煉聽了差點把酒噴出來:“噗哈哈哈,誰知道呢……”
“我覺得既然那個叫栗戚的女人被這么多人追隨,一定也是有原因的,或許她并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呢?”阿炫已經(jīng)靜靜的聽了半天了,他一向跟別人想的不太一樣。
溯綣點了點頭,也不表示不贊同:“也許吧,但是她也確實害了很多人?!?p> “……”幾個人一時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唉,我明天就要走了,阿涼這才剛來,我都不能帶她出去玩,真是可惜了?!变鼰捰挚蓱z兮兮的趴在桌子上抱怨著。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帶阿涼玩?!彼菥J很認(rèn)真的說著,生怕這說的不夠打擊潼煉。
“真是的,這個第一統(tǒng)領(lǐng)真不好當(dāng)啊,我也想跟繼巖一樣天天在冥山,而且他只聽從于殿下,根本不用被嚴(yán)首領(lǐng)調(diào)遣來調(diào)遣去的。”潼煉玩著手里的酒杯,突然就惆悵起來。
“繼巖又是誰?”左丘涼問。
溯綣繼續(xù)解釋:“我們冥山除了傾辰殿下和嚴(yán)首領(lǐng)以外,有三個統(tǒng)領(lǐng),就是我、潼煉還有豐繼巖,我們?nèi)齻€每個人都掌管一支龍騎隊伍,我主要是負(fù)責(zé)守護冥山秩序,阿煉呢是負(fù)責(zé)執(zhí)行首領(lǐng)的命令,只有繼巖是保護傾辰殿下的暗衛(wèi),也負(fù)責(zé)殿下指派的瑣事?!?p> 左丘涼一聽,到覺得潼煉確實不容易:“哦哦,這這么說的話……潼煉他確實是最慘的?!?p> 聽了左丘涼的話,溯綣卻笑出了聲:“噗,要是不讓阿煉出去啊,那慘的就是冥山了,他可是我們?nèi)齻€人里面地位最高的,也沒人敢惹他,沒事待在山上的時候每天都在玩,把下面的村民攪的雞犬不寧的?!?p> “我那明明是幫他們,怎么算攪?”潼煉一聽就不開心了:“就是有的時候不小心曲解了他們的意思而已……”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調(diào)侃著,不知不覺夜色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