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父是一個商人,盡管合尚是修仙弟子,活歲的月可能都比羽父要長,但羽父對于人心的揣度,對于語言的理解和運用,卻不是合尚這個修仙弟子可以比擬的。
所以合尚盡管說的婉轉(zhuǎn),避開了那些艱難困苦,但是羽父光從這句話之中依舊可以揣度出很多。
列如:
考核成績好,進入道宗之后,有專門的洞府,考核成績再好一點達到頂級,可以在有洞府的條件下,在加一人專門服侍,但考核成績?nèi)糁皇且话慊蛘哒f很不好的話,可能就要從最低層的弟子做起。
到那時候不說臟活累活,最起碼生活是要自理的,再不堪一點可能還要去服侍別人。
“謝上人的告知?!庇鸶副M管打探到的消息不是很如意,但還是道謝之后才離開。
羽家堡距離城中不是很遠,但是一來一回的路程再加上拜訪的時間。還是讓羽父,到傍晚時分才回到羽家堡。
還是晚飯時分,飯桌上還是羽家父子三人,今日的菜比昨日更加的豐盛。
“爹爹今天一天到哪里去了?莫不是是自己出去玩了一天吧?”昨天的氛圍依舊沒有得到緩解,父子三人坐在飯桌上還是異常的沉默,羽溪沒話找話的問著。
“今天去了城中一趟,查看了一下商鋪。”
“關(guān)于你想要去修仙的事情……算了,先吃飯吧!吃完再說。”羽父撒了一下謊,停頓了一下,再次提出昨天的話題。但是看了一眼羽溪那還沒怎么吃的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父親還是直說吧。”羽溪放下碗筷,直勾勾的盯著父親,一副你不說我就不吃了的神情!氣氛再一次變得凝重。
大約對視一兩秒之后,羽曦及時的掌控了身體,拿起碗筷默默地吃了起來,速度明顯比平時快了好幾番。
一碗飯下去,羽曦優(yōu)雅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也不離開,就這么的安安靜靜的坐著。
“喝點湯?!庇鸶改眠^羽溪的碗,舀了一碗湯遞到了羽溪的面前。
羽曦默默地端起湯喝了下去,完了之后又拿起手帕擦嘴,還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看羽溪再次停下了進食,羽父以商量的語氣說:
“修仙的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若只是為了逃婚而去的話,父親可以帶著我們一家三口遠離這個地方。宮家勢力雖大,但也不是什么強盜,不會下令查找我們。以我們的家底,我依然可以讓你兄妹二人過的無憂無慮,衣食豐足?!?p> “爹爹,你知道我的。”羽溪一改之前的木訥柔軟,異常的堅定。
“每年道宗弟子的集合地點都在京城。這里到京城有兩個月不到的路程,而離道宗考核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有一個月的時間說服我?!庇鸶傅恼Z氣也變得硬梆梆的。
“父親你怎么這樣?”羽溪撒起了嬌。
“你若決定不去,你在家中想怎樣就怎樣,好嗎?”商量的語氣,讓羽曦心軟,差一點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好,你說,要我怎么辦?”羽溪卻異常堅定。
“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學(xué)會煮菜做飯,料理生活,又可以打敗家中的任意一位護衛(wèi)的話,我就讓你去。”
飯桌上一共只有四個人坐著,聽到這話的有四個人(虛空之中那位神秘莫測之人,羽祁,羽曦,羽溪),但明白羽父用心良苦的卻只有三個。
“這怎么可能,你根本就不想讓我去,你倒不如直接把我關(guān)在家里得了?!庇鹣酒鹕韥?,直徑離開,哭得稀里嘩啦,昨日因為想到要離開家中,離開父親,而且十年才可以見一次面的傷感,這時被沖刷的一干二凈,只剩下盡早離開這里的堅定和決心。
閨房之中,羽溪趴在床上,傷心的哭泣著。
羽曦卻直接接管了身體,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
“我以前和你說過,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話,我想要去看看。有些話告訴你,雖然有可能讓我永遠在這里生活下去,一生平平淡淡。但是為了爹爹,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跟你說一說。”羽曦第一次在羽溪的面前用爹爹這個稱呼,稱呼羽父。
羽曦雖然穿越之前也只有20幾歲,但是生活在21世紀,自小獨立自強,羽曦要比羽溪要成熟的多。
“如果要去修仙,以我們的資質(zhì),到了那邊肯定是普通弟子,自理生活是最基本的,更有可能的是還要服侍別人。那么會做飯,會料理自己的生活,是最最基本的事情?!?p> 羽溪被羽曦的解釋說的一呆,好一會兒之后才弱弱的問了一句。
“那讓我打敗護衛(wèi)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讓我們有自保之力呀,你不可能想不到的,為什么還要問?”羽曦聳聳肩,羽曦覺得羽溪肯定也是想到了的,不然語氣不會是這樣的。
“那你會幫我的對嗎?”
“當然,畢竟我很想出去見識見識到底什么是仙!”
“你會做飯!那我們只要想辦法找一個侍衛(wèi)來打敗他就可以了?!庇鹣Z氣稍稍歡快了幾分,畢竟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
“要不我們下藥吧。上次你買的那些藥還有嗎?”
“……”
“不行嗎?那我們拿銀子收買他,讓他假裝輸給我們。”
“……”羽曦第一次覺得羽溪不僅僅只是木訥,而且有點白癡,收買侍衛(wèi)?
用什么?
錢財?
有羽父這尊大神在家里,哪個侍衛(wèi)敢收她的錢?
羽溪一個人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羽曦卻控制著身體躺在床上,自己先進入了睡眠。
羽溪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辦法,但是都被自己給推翻。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困意來襲,睡了過去。
羽曦睡過去之后,迷迷糊糊之間醒了過來,但此時四周卻一片朦朧。
羽曦感覺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身體沒有任何的重量,好像靈魂一般,無處安身,在虛空之中飄蕩。一整片空間空蕩蕩的,感覺不到空氣和任何有質(zhì)的物體,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傳不出去。四周看不清楚的黑暗,介于虛幻和真實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