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沒提前半個月邀請,背上人命可就完了!哈哈~~再等一下吧,還有……有一個同事沒到。”
他還能來嗎?還是發(fā)個消息問下吧。
拿出手機剛解開屏幕,‘咚咚咚’敲門聲。
何星月抬頭,立刻放下手機,直奔門口而去,沒有片刻停留的打開門:
“嗨!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鄒劍和童年也跟任飛揚一起來了,何星月愣了一下。
“鄒總、童總!真是受寵若驚?。】煺堖M!”
嘴上說受寵若驚,哪里有驚?
若換成一般人,見到自己的老板,還是三個老板一起,恐怕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吧。
童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都放在心里。
何星月心里閃過的卻是娜娜怎么沒來?當然也不好堵在門口問。
任飛揚讓他倆先進去以后,他的整張臉才從門口露出來,跟同學們打招呼:
“同學們好!”
何星月連忙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三位老板,分別是任總,童總,鄒總!”
“星月就是不一樣啊,三位老板一起給你過生日,面子夠大呀!”
“我哪有這么大面子啊,三位老板是來給我折壽的!”
任飛揚立刻轉(zhuǎn)身:“那我們還是走吧,我希望你長命百歲!”
“哈哈哈哈~~別鬧了,快坐下吧,同學們都餓了?!?p> 同學們都在嘻嘻哈哈看他們表演,唯有一個人,內(nèi)心是五味雜陳。
看著進來的這三個人,除了跟任飛揚開著玩笑,并沒有肢體觸碰,也無法判斷他一定就是何星月說的那個人。
到底誰才是她說得那個人?會是任飛揚嗎?
任飛揚,你可一點兒都沒變,你可還記得我?
陳欣不敢上前去打招呼,萬一,如果任飛揚真就是何星月說得那個人,她該怎么辦?
他們在第三張桌子坐下,那里目前坐了六個人。
“宋玉,坐這邊來!”
老板都叫了,她還能不去嘛,趕緊起身,二話沒說,坐在了第三桌。
何星月在童年耳邊小聲問:“娜娜呢?怎么沒一起?”
童年湊近了她一些:“她?半個月前已經(jīng)出國了,移民了,以后不回來了?!?p> 何星月內(nèi)心一驚,皺著眉頭,看著童年端詳片刻,他雖在笑,也許是錯覺,總感覺他內(nèi)心在哭。
“童總這是在騙我尋開心呢!”
童年笑了笑,小聲說:“不信問你家飛揚哥哥去?!?p> 任飛揚在何星月對面,跟丁宋玉兩人用手機打字在溝通著什么,何星月也就沒打擾,抬頭看了他一眼,拍了童年肩膀一下:
“童總吃好喝好,我先招呼同學們?nèi)チ??!?p> 陳欣看著何星月跟任飛揚沒有溝通,同學們的聊天聚在這間屋子里,她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只要何星月說得那個人不是任飛揚就行。
她緊張的情緒舒緩了許多,可他跟丁宋玉那么親密,還把她叫到身邊,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飯間,同學們自己之間相互敬酒,也少不了去敬幾位老板,陳欣也不例外。
她的穿著打扮在同學之間,絕對是最亮眼的一個,顯然沒能引起任飛揚的注意,而她已經(jīng)緊張成狗,話多的她,夾在同學間,除了偷偷的觀察著任飛揚的一舉一動,幾乎沒說過一句話。
心跳也總會在他每一個扭頭的瞬間停止,總想著,他應該可以認出自己了吧?她該說些什么呢?
短暫的緊張之后,她又是失望。
盡管他的眼神明明是掃到她了,卻沒有任何停留。
眼看著同學們相繼已經(jīng)敬過酒了,飯也吃了差不多一小時了,若她再不有所行動,下一次又要等多久?
深深吐了口氣,鼓起勇氣,扭頭跟旁邊的何星月說:
“星月,我去敬個酒!”
她端起杯子起身,何星月也端起杯子說:
“我們兩個一起吧!”
陳欣幾乎緊張到都沒聽到何星月講話,只是一個人在前面邁著輕飄飄的步伐,緊緊抓著杯子,生怕會掉了,出洋相。
高挑的身姿,一步一步向那桌靠近,沒能引起任飛揚的注意,卻讓童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童年竟然覺得是娜娜端著酒杯朝他走來。
她不是出國了嘛?不是嫁給老外,移民了嘛?不是……
直到……
“任總,我先敬您一杯!”
童年這才從恍惚中清醒,看著這個精致挺拔的女孩兒,骨子里散發(fā)出朝氣蓬勃的氣息,像一股高壓氣流壓著他的頭頂,很沉很沉卻什么也看不見摸不著。
任飛揚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應付差事一樣端起杯子,站起來跟她碰了一下,眼睛掃過她的那一眼,在陳欣看來,不過是出于禮貌,又看著他自己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陳欣記得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的呀?怎么會不記得她了?
她到處打聽他的下落,拒絕過無數(shù)人,就為等到他,可他根本不記得她。
陳欣的心,一陣陣抽筋般的疼痛,她只能屏住呼吸來隱忍,微微晃了一下身體,一杯紅酒,她一口飲下。
“呀呀呀~~欣欣今天這是怎么了呀?從沒見你這么豪飲過呀!”
何星月右手搭在陳欣的右肩,側(cè)面彎身看著陳欣。
陳欣勉強的擠出一堆笑容:“你過生日,我開心呀!”
“介紹一下,這是我閨蜜,陳欣!”
聽到陳欣的任飛揚回頭看了她一眼:
“呵!跟我曾經(jīng)的鄰居小妹妹同名呢!”
這么快就記起曾經(jīng)的小妹妹,這記憶速度也真是沒誰了,若換成一般人,時隔那么多年,肯定還需要時間去拼命回憶的吧?
陳欣被秒記起,心里頓時激動了。
“不是同名,是同人!飛揚哥哥,你可真行!這么多年不見,你真就認不出我啦?”
任飛揚難以置信的站起來,微笑著眨巴著眼睛,盯著她仔細回憶。
怎么就不像呢?那時候那個……皮膚黝黑,頭發(fā)臟亂,衣服破舊,頂著一頭短發(fā)的小女孩兒,怎會是眼前這位皮膚白皙,身材高挑,長發(fā)垂順的女孩兒呢?
就算是化妝……
不過仔細看,眼睛鼻子還真像,嘴巴?難道是矯正了牙齒?
頭發(fā)可以長,可她鼻子右邊的那顆痣呢?
陳欣就那樣任由他盯著她的臉辨認著。
“怎么?還是沒認出來我是誰?”